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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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驕縱哭包少爺見他倆毫不避諱就在他麵前摟摟抱抱,氣得哇一聲哭出來,也不罵了,轉身就狼狽跑了。

【拯救戀愛腦進度99/100,宿主繼續加油。】許久不理邊邵的444係統帶著喜悅,出現。

邊邵目瞪口呆,終於意識到方才黑發青年不是吼他,而是吼蕭棟。

哎嘿,他眼睛彎彎笑起來,一改戾氣。

他家美人突破了原劇情的戀愛腦反派人設,在幫他啊。

驟然聽到他笑聲的黑發青年微怔,仍然絲毫不敢鬆懈手下力度,他怕一鬆開,書書又會像之前那次一樣扌莫上耳釘,棄他於不顧。

邊邵手都僵了,他隻能先開口道:「鬆手。」

青年沒動,邊邵安撫他:「我想伸手回抱你。」

而不是這種被鉗製住腕骨,被迫擁抱的姿態。

蕭岸被他語氣裡的柔和所俘虜,他竟然也虛虛鬆開了手,分開幾厘米,更像是試探,隻要少年隻要表現出一絲逃避,他就會重新緊緊攥住那節脆弱纖細的腕骨,就像是攥住了救命稻草。

可懷裡的少年隻是抬手按在他肩膀,把臉貼在他月匈口笑:「你心跳有點快哦。」

邊邵心情別提多美了,他並不覺得美人對他的感情有點過界,隻是覺得驕傲。

拜托,他跟少年的感情,打敗了戀愛腦啊!

青年維護他,那就證明他跟蕭棟那哭包,青年選擇他,拋棄了愛情。

邊邵鬆開他,跟著他慢吞吞走著,準備去上課,他還在笑,青年似窘迫,轉頭問他:「有什麼好笑的?」

「就很好笑。」

邊邵笑著,又想到什麼,用力拉住他的手:「聽著,你要先愛你自己呀,別愛那個叫做蕭棟的人,他不好。」

從來也沒有人跟蕭棟說過,你要先愛你自己。

他身上有很多責任,丁奶奶,還有創業夥伴跟教授們對他的期望。

蕭岸望著眼前張揚的少年,他的口罩經歷變故弄歪了,露出了白皙而精致的下顎,如春筍脫了外衣,有很多人偷偷看他那截下顎,心裡感嘆。

也太白了吧。

蕭岸眉峰隆起,他側身,將少年像是對待珍寶般籠於陰影下,擋住那些窺視目光。

少年便隻能專注盯著他,抬頭,桃花眼如裝滿瀲灩春水,柔情蜜意。

蕭岸低頭,他注視著對方,外人看來a大永遠的神依舊冷漠疏離,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竭力克製住貪婪目光,心尖滾燙。

…你要先愛你自己。

他知道,這句話對於他幾乎是不可能。他愛丁奶奶,更愛這個忽而闖入他平靜無趣生活裡的人,無論是貓妖書書還是邊家邊邵都無所謂。

少年是那樣鮮活張揚,那樣柔軟,如果永遠不離開他就好了啊。

月匈腔裡的熱烈使他啞然。半晌,他才啞著嗓子,貼在少年耳側:「那你要最愛我。」

他祈求著,像是祈求神明愛他。

求著浪*盪的神明,最愛他。

青年精致麵容貼近,邊邵被美色攻擊到失神兩秒,但他很快就被頰邊青年傳過來的滾燙熱度所回神。

怪異感從隱隱約約幾分,升至頂峰。

似乎是身為獵物的本能,邊邵胳膊上層層泛起了小顆粒。

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相隔幾年,他才發現,這個黑發青年愛他,愛到了種令人咂舌的地步。

為什麼?

對待愛情,邊邵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習慣性用「狩獵」這個詞來解釋,他會分析對方、再對症下藥,再到索取。

他對愛情完全是滿不在乎、漠視的態度。

然後美人說:「你要最愛我。」

他該怎麼回答?老司機邊邵盯著青年的麵容,滿腦子裝著甜言蜜語的範本竟然如同虛設,都使不出來。

糟糕,敵方太美,他心虛,說不出謊話!

而他的沉默讓青年麵上的溫度漸漸冷卻,失望,最後眸子裡充斥著不安與陰暗。

他死死盯著少年頰側,耳釘。

「你還是要走,對嗎?」回到你的二十二歲,可能沒有我的二十二歲,然後留我一個人,在這裡。

邊邵不知怎麼說,他也發現自己在美人麵前根本編不出謊話,他隻能笑著,想讓這沉重的氣氛變好點:「那個,你知道嗎?我到時候二十二歲,你就二十六歲了,你那時候……特別好,你創業成功,事業有成,還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你的父母特別好,你還帶著丁奶奶搬進富人區,成為被人追逐著的對象。」

其實不是。

青年爛透了,放棄創業,沒有找親生父母,活得狼狽不堪,還差點爛死在安港區惡臭的黑夜裡——這一切都因為他戀愛腦。

邊邵為他編織著一個關於未來的夢,他每一句話都勸著:別戀愛腦了,獨美吧,寶。

蕭岸看不懂他眼裡的深沉期盼,隻是神情鬆懈,然後問他:「那到時候,你在我身邊嗎?」

邊邵以為蕭岸會問他二十六歲時的美滿生活細節,可沒想到對方隻在乎這個。

他一時既是心虛又是後悔。

該死的,初見時青年酩酊大醉被混混們群攻時,他就應立刻出手搭救,而不是鬧脾氣拖延時間。這樣,青年就不會躺進重症監護室,他也不會穿越來穿越去,現在他也不用那麼糾結,一切都會變得簡單!

他思緒全是纏在一起的絲線,剪不斷理還亂。他還抽空抬眼看了眼青年神情,看來是泥足深陷。

邊邵雖然自戀,但他還是很有自我認知,他知道自己是爛泥,薄情寡義,又浪盪自私。美人喜歡他,可不就是一腳踏進泥坑裡嗎?

「你隻是被我蒙蔽了。」邊邵甚至開始剖析自我,「你不明白我,你隻是年少時遇見貓妖書書,那形象太美好,可你要是見了真實的我,你不會想要我最愛你。」

他二十五歲時,邊邵見死不救,邊邵想,別恨自己就好了,還愛?不可能了。

黑發青年卻渾然不懂,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的心因麵前少年而跳動,太年輕的人不懂節製,隻想一輩子把最愛的人困在身邊。

「……」

下了課。

邊邵盯了眼身邊人,頭禿,兩人如今表明心跡,他也不好像之前般毫無遮攔說話打鬧,正尷尬時,他手肘被捅了捅,竟是那個開學第一日給他引路又推薦他來上影視鑒賞課程的學長!

他是唯一知道邊邵這黑框眼鏡以及口罩下是什麼樣子的人,學長也知道他是論壇上「花蝴蝶」,紅著臉:「你好幾天沒來了,我還想著給你占座,給你打飯呢。」

邊邵下意識眨了眨眼,回復:「那今天你就可以為我做這些了啊。」

學長被他的桃花眼晃了神。

黑發青年杵在他倆身邊,僵著臉,像是座冰雕。

他知道邊邵是什麼樣的人……

幾年前就明白,邊邵在外麵對誰都好,惹下不少情債,他在酒吧被捅死那頭,還有個紫毛混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哪怕是現在,那個紫毛還經常在他家居民樓下晃悠,睹房思人。

蕭岸斂眉,他心裡叫囂著厭惡,甚至是嫉妒,他想要把一切有關於青年的東西、人全都撕碎,隻留下他的痕跡。

那學長似被他眼裡情緒嚇到,很快不敢繼續跟邊邵說話,隻是邀請邊邵:「我知道有個畫展,你不是喜歡美嗎?我有票,今晚我們就出來吧。」

邊邵欣然答應。

他決定了,讓青年冷靜會兒,青年這股子深情勁兒下去了,那百分之一的戀愛腦進度也自然會完成。實在不行,他就用月牙耳釘回到幾年後,重新搞進度。

這麼一想,邊邵心情頓時輕鬆,他恢復往常吊兒郎當模樣。

入夜,他洗澡,出門,怕珍貴的月牙耳釘掉了,就藏到了廁所牙膏杯下麵。

美人害怕黑夜裡的廁所。

額,邊邵有一丟丟心虛,也不是說信不過美人吧,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何況青年時期的美人真的帶著股偏激感。

他把耳釘妥善安置,也興高采烈地出門去了,期間還跟薄垃圾對罵。

薄厭言被他求助,還是心軟開車去接他卻發現人早就跟著他一百零八個寶跑了。

然後,薄厭言被邊爹邊媽狠狠罵了頓。

他想著得報復邊邵放鴿子這事,想套出邊邵行蹤,可邊邵早有預料,一點兒風聲都沒傳給他。

薄厭言氣到每天問候邊邵腦子好不好,至於為什麼不問候邊邵爸媽……

他不敢,上次給他一拖鞋砸臉還有揪住一頓罵,真的,打是親罵是愛,打罵出感情來了。

薄厭言他爹媽總是冷暴力,其實薄厭言很希望有邊邵那樣性格開朗鮮活的爸媽,雖然凶,但不令人感到窒息。

【要不你跟我試試?我挺喜歡你爸媽,我也能從良,以後入贅對你一心一意。】薄厭言甚至為了邊爹邊媽,冒著大無畏奉獻精神想要回收了邊邵這隻渣男垃圾。

邊邵氣到手抖,既是惡心又是惡心:【你個抖盯著我全家。】

也是奇怪了,他全家三口人,邊爹邊媽邊邵,全都喜歡追著罵薄厭言,怎麼薄厭言這個沒心肝的壞家夥就偏偏對他們這家人情有獨鍾?

難道薄厭言真是個喜歡被踐踏尊嚴的抖m

那他之前罵他豈不是便宜了薄垃圾?

邊邵深深憋屈了,他不再開罵,而是選擇默默屏蔽掉這個變態。

然後他赴約,去了畫展,畫展上的畫很美,裡頭還有張抽象而感動的畫,那就是《被天使解救的人》,畫裡惡魔邪惡用籠子把漂亮的人類當做鳥兒囚禁起來,而一個天使冒著危險來救人,最後潔白雙翅被惡魔折斷,人類隻能扶住天使,靠自己,開始想逃出惡魔掌心的辦法。

邊邵雖然覺得這幅畫裡很中二,但他覺得很符合他想要傳達給蕭岸的心情。於是拍下照片,鄭重其事給蕭岸發消息:【這就是我給你的回復。】

美人,別管什麼天使不天使,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你要獨美,要愛自己,靠自己爬出黑暗。

多勵誌啊。邊邵熱血都沸騰了,前幾分鍾這幅在他眼裡很中二的畫頓時就變得高大上而富有情感,他目不轉睛,又找到創作這幅畫的畫家,狠狠誇贊一番這這幅畫帶給人的勵誌色彩。

畫家捏著粉色小裙子,不笑,反而瞪了他一眼。

「誰說這是勵誌,這是絕望!老子是哥特風,沒看到天使翅膀斷了,人類絕望的臉嗎?惡魔把他倆都囚禁在籠子裡了。」畫家不顧邊邵震驚而後悔的臉,用鼻孔朝著他,表示蔑視,「懂不懂藝術啊?嗬。」

說完這年輕畫家就冷笑而去,留下邊邵攥著手機瘋狂點撤回,而——

【消息已超時三分鍾無法撤回哦親】

邊邵喉頭一酸。叫什麼親?叫我怨種!

【對方正在輸入——】

【我明白。】青年最後回復他。

你明白什麼告訴我你明白了什麼?

邊邵抓狂,忍住還是不敢問,他心口狂跳,但願美人能與他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起曲解畫的含義。

最後學長送邊邵回了安港區,發現他借住在蕭岸青年家裡,學長神色復雜,望了眼那居民樓窗戶,竟然開著,有個模糊的高大身影站在那裡。

不知怎麼,學長毛骨悚然,頓時把嘴裡那句「你可以搬來跟我一起住」硬生生吞了回去,學長低頭,化作陣風般跑了。

獨留邊邵一人在居民樓下,頂著寒風瑟瑟發抖,他正要往樓梯上走,忽而樓梯口蹦出了個滿身酒氣邋裡邋遢的紫毛男人。

對方拽著他喊:「邊邊是你嗎?我在做夢嗎?」

邊邵被噴了滿臉酒氣,他腿用力一蹬,掙脫一個酒鬼的手並不是難事,他輕輕鬆鬆把紫毛男人踹倒。

紫毛男人不死心伸手拽他,剛好拽住了他之前爬窗戶而受傷的腳踝,邊邵嘶了聲,一時之間掙脫不開。

身後傳來熟悉的清冽氣息,男人趕來,一腳踹中紫毛男人的腦袋,將人踢落台階,那一腳又狠又快,沒有絲毫猶豫。

邊邵聽著那結實的碰撞聲,心口劇烈顫抖了瞬,他怎麼感覺自己是剛逃脫狼的追捕又落虎穴呢?

然而來不及細想,他已經被黑發青年攥住手,往出租屋裡拖去,是的,是「拖」。

門狠狠在身後被甩上,邊邵被按住肩膀,炙熱氣息帶著無限怒意,眼看著就要壓在他唇瓣上。

手指在混亂中,不小心戳到了邊邵臉部被邊爹邊媽打出來的傷口上。

邊邵「嘶」了聲,下意識一個巴掌甩過去。

「啪!」蕭岸偏過頭去,臉頰上多了個鮮紅巴掌印。

邊邵看黑發青年一動不動,又開始忐忑,或者說是心疼。

這麼好看一張臉讓他打了,他破壞了美,他有罪!

「抱歉,我不是故意……」

蕭岸好似清醒了很多,他轉過頭,很認真看他:「別道歉。」

那會使他變得更加卑劣、陰暗。

邊邵愣住,他還想說些什麼,可青年隻是狠狠搓了搓他被紫毛男人握住過染髒了的手腕,都把髒東西搓掉了,可他還是繼續,邊邵手腕都紅了塊。

他彎下月要,還要去扌莫少年的腳踝。

邊邵沒忍住踹了下他膝蓋,忍無可忍:「你能不能正常點」

這麼鬼畜,讓我很方啊。

不多時,蕭岸又拿了衣物,推著少年讓他去洗手間洗浴。美人是有點潔癖在身上的。

邊大少爺在床上癱成人餅:「啊不用吧,我昨天剛洗過……」

剛一說完他就對上那雙深邃黑眸,青年附在他身側,頂著精致的麵容俯身對他說:「洗洗,好嗎?」

「」邊大少爺一個滑跪:「好勒。」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的顏狗。

他拿著衣物進了洗手間,這夜裡風涼,他脫下衣服時哆嗦了下,飛快開了淋浴噴頭,火速洗完,想到什麼,他又把牙膏杯抬起來看了眼,這一看,他皺了眉頭,眼睛裡半是震驚半是絕望。

他的穿越神器不見了!

他頓時還沒穿好衣服就氣沖沖跑了出去,直接跑到青年臥室裡,滿麵「你背叛我」的憤怒即將噴薄而出,卻戛然而止,堵在他喉嚨口,老難受了。

青年坐在床邊,脊背很直,他手指間把玩著那顆月牙形耳釘,抬眼望來時,神情漫不經心而危險。

是的,危險。

邊邵心髒懸在了嗓子眼,他生怕青年一個不小心就毀了脆弱的銀質耳釘。

那他就要乖乖留在他十八歲,讀完大學這煎熬幾年了。

到時候青年再軟硬兼施,邊邵想了想,為了青年那張在一百零八個寶裡麵脫穎而出的絕美麵容,他是完全有可能淪陷的。

不行,宇宙級別渣男絕不可能從良,還有星辰大海等著他去征服呢。

邊邵預想了下沒了穿越神器的未來,渾身都打了個寒顫,他想不能這樣下去了,青年時期的美人太可怕了,麻麻我要回四年後!

「那個,耳釘挺好看的吧你喜歡,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打一個耳洞的地方……」邊邵盡量表現自然,不讓黑發青年情緒失控,可說完他就閉了眼想自裁。

黑發青年冷漠又孤高這樣一個人,打耳洞瘋了吧。

也是實在沒什麼話好說,蕭岸已經把他所有陰暗與偏激展露在他麵前,他除了接受或逃避好像也沒什麼別的選擇。

在邊邵糾結到想撓頭的時刻,蕭岸終於開口了。

他聲音清冽,溫柔,卻執拗重復一句話:「是你說過的。」

你說過永遠不離開我,陪著我。

邊邵頓時想起當年他還是個橘白色短腿貓,怕少年拋棄他,就沖進少年臥室扒拉字典的傻缺行為。

一時上頭,大餅畫了,冷靜下來,他才不會想著怎麼實現。

到底是他理虧,邊邵自認倒黴,他安靜下來,坐回床上準備睡覺,隻是太憋屈了,他又咽不下那口氣。

黑發青年貼在牆角,邊邵不用回頭看都知道對方肯定在黑暗裡睜著眼睛盯著他的後背。

邊邵故意打遊戲,聲音調滿格,吵得要死,打得不可開交。

劈裡啪啦,敵方在罵:「小學雞啊?打遊戲那麼菜……」

邊邵心不在焉,他操作很慢,但一聽隊友這滿口汙言穢語,他皺眉,還欲罵回去,遊戲頁麵裡的那隊友突然身體一晃,被一槍爆了頭。

遊戲係統播報:【書書腿超短】擊殺【天涼王破】。

【天涼王破】沒料到遊戲大佬榜單前十的人會被他炸出來,還一擊必殺,氣得罵了聲髒話,然後被迫下線了。

遊戲結束,邊邵隊伍少了員猛將卻沒輸。

【書書腿超短】擊殺一人,二人,n人——

遍地橫屍。

邊邵隊友們瘋狂問他跟【書書腿超短】是個什麼關係。

邊邵看著煩,雖然敵方被殺得片甲不留,看著解氣,很爽,但他就沒參與感了。

他氣悶翻了個身,剛好看見黑發青年把屏幕亮著光的手機往枕頭下藏的細微動作。

此地無銀三百兩。

蕭岸顯然也發現了,他咳了咳:「你高興了嗎?」低沉嗓音帶著討好,和歉意。

他知道邊邵吃軟不吃硬,所以他以為眼前心軟的少年會如往常般露出笑容來,與他重歸於好。

可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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