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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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他在睡覺——

短短六個字,卻充斥著濃濃的宣示主權氣息,冷不丁將安室透與鬆田陣平排開在外。

鬆開125千克的啞鈴,安室透月匈口憋著一股氣,換了15千克。

隨著運動量增大,他平穩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血液流動急促,汗濕透了背心。

餐桌,兩人份的菜一個人吃不完。

安室透不由自主地點開手機相冊,看著照片上熟睡的青年,按捺下調試監聽器的念頭。

明早去趟橫濱,他想。

月城憐司的照片被太宰治拍出昏暗、迷離的氛圍,有種墮落的錯覺。

太宰治越看越滿意,將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上,最後把所有記錄刪乾淨。當然,煩人的信息他一條沒動,還是未讀狀態。

晨曦,陽光照在視網膜上,紅彤彤一片。

兩人轉醒,太宰治意識到他不該犯懶,怎麼也得拉個窗簾。

宿醉,眼前暈茫茫,耳邊蜂鳴不斷,月城憐司嘗試了兩次才把自己撐起來。

薄被掉下來,攏在月要間,窗外的景象十分陌生,反應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想起自己不在東京。

"早上好……"月城憐司一出口,便被嗓子裡的鈍痛驚到了。他忍不住扌莫了扌莫喉嚨,從舌根向裡,腫得不行。

太宰治極少見地帶著一絲迷懵,手背遮著眼睛,不肯起床。聽到青年的聲音,他不情不願接受了"早上"這個事實。

"昨晚、"太宰治的聲音沙啞,聽上去像手摩挲著細砂紙。

"嗯。"月城憐司應了聲,表示自己在聽,,同時說道,"太宰還沒和我說早上好。""這是他和雪兔奇怪的小堅持。

聽到他喑啞的聲音,太宰治放下手,瞥了他一眼,悶悶地笑了一聲,"早

月城憐司滿意了。

太宰治磨磨蹭蹭地坐起來,一身的繃帶被某人蹭的亂七八糟。月城憐司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傑作。

"你的手機太吵了,我跟他們解釋你在橫濱。"太宰治繼續說道。

"嗯。"月城憐司不清楚太宰治口中的解釋到底意味什麼。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滿屏的未讀消息,頭疼地一條條回復過去。

從抽屜裡拿了幾卷繃帶遞給太宰,他看到最後一條消息來自五分鍾前,是安室透。【醒了嗎,我在橫濱,來接你。】

【好。】月城憐司回復道。

讓兩人這麼擔心,他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月城憐司一回頭,太宰治正在解身上的繃帶,醜陋、歪歪扭扭的疤痕陳列在對方肌膚上,像一條條娛蚣。

他忍不住蜷起手指,怔怔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慰太淺薄,憐憫則倨傲。

月城憐司忽然想起他並不了解太宰的過往,沒資格說三道四。

太宰治的瞳孔在金色陽光照耀下,顯出一種敷衍的金色。

他轉頭看向青年,瞳孔深處是孤寂和審視。

索性,他沒從藍色瞳孔裡看到同情。那也不是不自量力,妄圖拯救他的眼神。

很好。

太宰治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投出一片陰影,遮住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溫和。

陽光下,山尖雪水融化,積下一小窪泉水。升騰成霧氣,柔化為雲。

"能幫我嗎?"太宰治說道。

月城憐司意外,他以為太宰更希望保持一種距離。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說。

他是永遠不會邁出第一步的膽小鬼,也是最先回應的夢想家。

繃帶不寬,月城憐司細致地從月要部一點點纏到月匈口,最後是脖頸。

當青年滾燙的指尖擦過月要際,太宰治月要間的肌肉微微僵硬,他忍下了這種不適應。

直到青年替他築起新的屏障,從手臂到指尖,一絲不苟,纏得極為漂亮。

太宰治滿意地屈了屈手指,低頭就是他毫無雜質的海藍色瞳孔,突然產生一種圈地自擁的念頭。

可惜,不能是現在……太宰治遺憾地想。

"我走了。"月城憐司完全忘了醉酒後的事情,雖然身體昏昏沉沉,但心緒輕快。

"昨晚謝謝太宰。"他認真地感謝道,盡管不知道在謝什麼。

噗、

太宰治忍笑,應下他的感謝。

隻希望真相大白,青年不要找自己發脾氣才好。

月城憐司離開太宰治的公寓,門前就是長長的河道,沿著往前走。

他沒有告訴安室透自己位置。隻要男人想,總歸能知道。

引擎轟鳴。

月城憐司抬頭,一個寬肩窄月要的摩托車手,束縛在厚實緊身的賽車服裡。

超酷誒!

月城憐司羨慕地看過去,機車是永遠的浪漫,太令人心動了!

似乎注意到他,機車在月城憐司身邊停下,他微微睜大眼睛。

來人摘下頭盔,一頭金發掙脫牢籠,驕傲地揚起,落下時又格外服帖。

見青年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安室透唇角微勾,抬手將頭盔罩住他。

"上車。"安室透揚了揚下巴。

"唔,好。"月城憐司隱隱興奮起來。

本以為自己該坐到後座,結果安室透一把將他撈到身前。

"不會看不見嗎?"他扶住偏大的頭盔,聲音悶悶地從頭盔裡傳出來。

安室透輕笑了一下,將下巴擱在青年頭頂。

他發動引擎,上半身壓下去,連帶著青年被迫伏在機車上。"你說呢?"

不就是高了點,有什麼好驕傲的!月城憐司感覺有被嘲諷到。

整個人被男人的氣息包圍,後月要緊緊貼著對方的腹部,他不適地動了動,卻被安室透單手摁住。

月城憐司聽到男人壓低的聲線∶"別亂動。"他不得不盡可能塌下月要,給對方留出空間。

迎麵而來的疾風吹散宿醉的混沌。

安室透肌肉緊繃,全身硬邦邦,握著車把的手臂牢牢箍住他。

總感覺,今天的安室透不太一樣。

月城憐司擰著眉思考,好像更溫和,不是裝出來的那種…難道是身為降穀零的一麵嗎?

月城憐司不清楚,他隻知道和這樣的安室透相處更舒服。

【湊,小偵探完完全全窩在波本懷裡誒,從後麵一點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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