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太宰治含笑的瞳孔裡灑落了細碎的星光,纖長睫毛盛起的光泛著暖,與慣常冰涼的指尖不同,他的唇溫熱又柔軟。
清淺的呼吸灑在指節處勾起細微癢意,月城憐司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同太宰治對視了整整兩三秒。
被鳶瞳中加深的笑意燙到,他手指微縮,驚慌地挪開視線∶"我、我去倒水。"
"很快就結束了。"太宰治勾了勾他的手指,悄無聲息間許下承諾。
知道他指組織的事,月城憐司偏頭,抿唇一笑,"我知道。"因為你是太宰治,所以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明天去警視廳?"太宰治坐在沙發上,見月城憐司回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水。
"嗯,今天做完筆錄回來,總感覺不太對,身後像是跟了幾個人,不過沒有惡意。"月城憐司說道。
他猜測是警察,應該是黑田兵衛派的人。
"便衣警察。"太宰治往某個方向瞥了一眼,"他們還在工作中。''''
"程序運轉後,酒廠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月城憐司盤腿坐下,托著腦袋思考,"警視廳沒那麼好潛入隻能動用臥底了。"
希望能一並把臥底都揪出來。
"有一點錯了哦。"太宰治戳了戳他的臉頰,"潛入警視廳很容易。"警視廳人來人往,就算戒嚴,也不難。
"啊。"月城憐司撓了撓頭。
作為守法公民他下意識習慣性地信任警察。
"不過應該不是她。"太宰治蹭著蹭著窩進他懷裡,"快期末了,小論文寫完了嗎?"
她?貝爾摩德嗎。至於論文—
…寫了個開頭。"月城憐司扶額,"原本打算今天寫來著。
"先結課吧,名單的事交給警視廳。"太宰治淡淡地說。
"嗯,我知道。"月城憐司點點頭。學業也很重要。
周一的早課結束,月城憐司去了警視廳,同黑田兵衛商討之後,一致決定決定盡快開啟入井的計劃。
罔象女的係統必須多人操作,明知警視廳有臥底的情況下,黑田兵衛信不過井端的人,而公安的操作培訓還需要一天才能完成,最後程序啟動時間定在禮拜二。
"一旦程序開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黑田兵衛同他做最後確認,"你提出借用罔象女的意向時,我已經抽調兩名公安進行入井培訓與適應,進入程序的小隊以鬆田陣平為主導,兩名公安從旁協助。"
"你明天滿課吧?"黑田兵衛對月城憐司的日程表了如指掌,沒有掩飾的念頭。
"嗯。"月城憐司點頭。
"禮拜二那天,井端原本的工作人員放假,臨時頂替上公安內部的人,但整個操作過程仍舊需要早瀨浦宅彥,也就是倉的局長,做些輔助工作。"黑田兵衛沒藏著掖著,將整個人員調動講給月城憐司聽。
他同月城憐司接觸過多次,十分清楚他們對青年的隱瞞起不到任何作用;反之,降穀零偶爾還要根據月城憐司的情報調整行動。
"行動那天,我會多派一支小隊保護你。"黑田兵衛說。
警視廳已經派出一支小隊監視月城憐司周圍的異動,不過似乎那場驚世直播後,組織又銷聲匿跡心。
說到直播……黑田兵衛瞥了眼毫無出名自覺的銀發青年。
媒體爭相報道這位年輕偵探,什麼""代替警界的明燈"、"東方福爾摩斯"……日媒向來喜歡誇張措辭,就差沒把所有溢美之詞全部堆砌在月城憐司頭上。
"未來有考警察學校的計劃嗎?"黑田兵衛忍不住問道。
月城憐司的體質肉眼可見地算不上好,恐怕通不過考核。
不過沒關係,天才總是有特權的,到時候可以走特招途徑,外勤的話多練練槍法就行。黑田兵衛盤算著,他不得不承認,打從一開始就存著招攬對方的心思。
"抱歉,能力允許的話,我會繼續申請心理學的研究生和博士。"月城憐司的人生計劃裡完全沒有當警察這一項。
"好的,如果改變意向,可以隨時聯係我。"黑田兵衛對此感到惋惜。
月城憐司向黑田兵衛告辭。
他這次沒有提到三國合作,本質上官方的態度一致——不到危機時刻,合作永遠不是首要選項。雖然早有預料,但他們沒想到危機來得比所有人設想得更快。
周二,工作時間。
"十秒後準備入井。"一個公安操作著儀器,向準備中的三人確認。
鬆田陣平看了眼運行到百分百的"烏丸蓮耶"程序,眼裡閃過一抹擔憂,隨即轉變為堅定,"開始吧。"
帶上特質頭盔,程序運轉,罔象女竟然真的從"烏丸蓮耶"中捕捉到了——殺意。思想粒子傳送回罔象女,解析、構築,井形成。
烏丸蓮耶的井與鬆田陣平之前遇到的,連環殺人犯的井相比堪稱普通。
不過,入井後,之前的記憶會清空。
正在井內帥氣破案的鬆田陣平並不知道這一點。
井內世界表現為一座日式宮殿,宮殿外麵圍了一條護城河,從河外看,厚
厚的石牆百年的古樹
遮擋住了宮殿的主體。
"這不是德川家康修築的皇宮嗎?"鬆田陣平站在北羽橋門眺望。
"先破解佳愛琉的死亡謎題吧。"隊友提示道。
"也對。"鬆田陣平點點頭,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總覺得破解謎題非常、非常迫切呢。
"坐標啟動了?"貝爾摩德接到了朗姆的消息。
"看來警視廳的確掌握了破解手段。"朗姆話鋒一轉,"boss要求不計一切代價阻止公安的行動。"
貝爾摩德笑了一聲,聲音傳到電話那頭隻剩下隱約的輕哼∶"boss這次下血本了。"要阻止公安的行動,必須啟用組織埋了十幾年的臥底。
"你的任務是偽裝成安室透……"朗姆說明了貝爾摩德的任務。
"他明麵上的身份沒問題?"貝爾摩德挑眉,"我以為潛入警視廳是我的任務。"
"boss不會派你去這種——"存活率極低的任務。朗姆的未竟之語兩人都懂。
貝爾摩德的死亡對組織是一大損失,而萬一被警視廳俘虜卻沒死,更會成為懸在組織頭頂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廢力不討好。
"好吧,那我就去把人騙回來。"貝爾摩德聳聳肩。
掛了電話,貝爾摩德對著鏡子細致整理假發。
金色的發絲配上修飾後的娃娃臉,她學著監控和錄像裡波本的虛偽笑容,緩緩扯開嘴角。
唔…好像更真心一點。貝爾摩德調整唇角勾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