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贏麻了(1 / 2)
臨城以前做過不少生意,深知過於在意旁支微末的利益,反而會損失更大利益的道理。
這對賭協議確實會讓迅鷹獲得更多的利益,但對於一個合格的生意人來說,在意別人能賺多少錢,沒有任何意義。
真正該在意的,是他能獲得什麼。
雖然他們的電動機推廣出去,是會讓基地成為下一個空港,但正如迅鷹所說的那樣。
天空城先天的優越性以及它屹立在這片天穹百年所創下的名聲,是基地在很長一段時間比不了的。
做為世界貿易中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天空城的市場會比基地的市場要大的多的多。
正如迅鷹所說的那樣,他們在天空城沒有「信任」,難以出貨,但這些在天空城扌莫爬滾打多年的空商就有這樣的優勢。
他們有很大的銷售風險,但這些空商的銷售風險則相對較小。
未來,他會基於此協議開放一個貿易協議,為了吸引空商,他會將貨物以比基地的官方價格更加便宜的價格給那些空商代理。
甚至可以不用立即支付貨款,隻需要支付定金就可以得到貨物。
這種貿易協議犧牲了一點利益,但勝在穩定,東西貴的時候,可以讓空商賺的盆滿缽滿,東西便宜的時候空商就虧損。
但這些都跟基地無關,因為無論貨物在市場上的價格貴或者便宜,空商都得支付最初協議的貨款。
等於說將市場風險跟銷售風險全都轉嫁給了空商。
這種貨物最適合的就是走量,所以,臨城會在協議中設定一個最低出貨量。
想要拿到折扣,想要進貨不用立即支付全款,就必須得達到這個出貨量。
等未來基地的產能起來了,僅僅隻依靠基地內部亦或者來基地加氫氣的那幾艘空艇是遠遠消耗不了的。
就比如現在他們的水泥廠,煉金術師隨著等級的增長,建造房屋越來越不需要水泥,這也就是導致了水泥產量嚴重過剩。
等後期煉金術師的轉職徹底開放後就更不用多說了。
而天空城則擁有這個體量,隻有天空城能消耗的了。
而且,憑借這個體量,甚至他們走量的貨物,在天空城都能以「物以稀為貴」的方式賣出去。
當然,未來就不一定了。
等未來基地產能擴大,出貨量逐漸增多,空商們失去了「物以稀為貴」的buff加成,銷售難度也就成倍上升。
而如果未來每個空商都擁有來自統一戰線的貨物,想要販賣出去,就需要依靠自己的口才跟營銷能力了。
可以預見,未來這些空商之間會相當內卷。
當然,這些都跟基地沒有關係,基地並不負責銷售,這種風險也就與基地無關。
他們隻要負責在貨款支付時間到期的時候「催債」就好了。
隻要他們還想跟基地做生意,那就不用擔心他們跑路。
這也就是拉動經濟的第三輛馬車:「出口」。
從短期來看,他們犧牲了一些利益,但從長期來看,他們販賣出了在基地無法消耗的貨物。
在數量上,他們賺取了遠比犧牲的那些利益要多的利益,同時,風險相對較小。。
臨城在後期會開放一些「獨家代理」的概念,也就是基地不賣,隻能某一個特定的空商賣的貨物。
他可以將「獨家代理」這個東西以拍賣的形式賣出,對於空商來說,獨家代理這個名號的意義以及背後所帶來的利益幾乎不言而喻,所以會發了瘋一般爭搶。
對於臨城來說,他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一大筆的外匯,但他的貨物卻仍舊賺取了原本的利益。
這是雙贏。
不,空商為了賺取更多的利益,在天空城販賣的價格肯定要比在基地中貴的多,等到後期基地貨物的名聲起來。
說不定還可以吸引更多非空艇方的勢力到基地來買相對便宜的貨物。
而且,他還可以用近乎無成本的碳幣,來換取玩家用勞動在這協議下賺取的外匯。
所以,他贏三次。
「固態氫電池是最好賣的,白鴿肯定有這個需求,就算他不買,賣給天空城都好用。
還有藥物對了,你帶的畫是誰的作品?
也是南笙小姐的畫嗎?」迅鷹問道。
臨城默默的示意他們放下箱子,並且打開了箱子,從中拿出了一張用油紙包的畫。
小心翼翼的將油紙解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分精美的浮凋木製畫框。
浮凋要比普通的凋刻要困難的多,而且還要凋刻出立體感。
眼前的門框上的凋刻不但擁有立體感,而且還栩栩如生,盡顯凋刻師精湛的技巧。
別的不說,如果單單隻是賣這畫框的話,或許就可以賣出不菲的價格。
在這個時代,真正能靜下心來弄藝術的人已經很少了,這種物件完完全全就是稀罕物。
迅鷹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深知包裝的重要性,你若是將一幅畫就那麼卷曲的放在桌麵上打開。
買家見你自己都不重視這畫,自然也就先入為主的覺得這畫並不怎麼樣了。
但是,過於華麗也不行,那樣容易喧賓奪主,讓人們的視線集中在畫框上,而不是畫作本身。
眼前的畫框,在迅鷹心中顯然就是過於華麗那種類型的。
接下去再去看畫,也就容易覺得畫作一般了。
心中微微搖了搖頭,但還是耐心看著臨城將畫緩緩抽出。
待他看清楚畫作的全貌後,迅鷹直接怔在了原地,視線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畫作。
畫麵中的主角充滿情緒上的張力。達芬奇非常喜歡表現人物的心理狀態和情感。
畫中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從他的臉上他可以感覺到他曾經遭受到無盡的折磨。他旁邊躺著守護他的獅子。
他的右臂伸開,手中攥著一個石塊,想要砸向自己的月匈口,表示贖罪。雙眼中充滿力量,望著右上方,似乎在尋求神明的寬恕。
這幅作品充滿了獨特的力量。人物的動作和姿態動感十足。
那如同鏡子一般的描繪,那如同照片一般的肌肉紋路,但卻不同照片那樣寫實,它放大了美的東西,將醜陋的地方做了澹化處理,讓這幅畫看起來尤為震撼。
畫中之人那虔誠的信仰,彷佛突破了畫紙的界限,直擊他的心靈,眼前的畫紙上的油畫好似並非是畫,而是此刻正在發生的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