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誰給你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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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見潮笙對他點頭,也就配合地將玉麵狐狸麵具摘下,誠實回答:「這你弟弟幫我畫出來的,我本人……」

潮笙插話:「比這還好看數千倍。」

玉清知道自家弟弟不會騙自己,當時眼前一亮準備動手,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呈現在老鴇和殷辭月麵前的剛好是花魁準備對客人動手動腳的一幕。

老鴇臉上掛不住,「玉清,這是在做什麼?」

玉清悻悻地收手,偏過頭打量兩眼,恢復到麵無表情的狀態,「這公子倒是俊朗,隻是為什麼帶到我這兒?」

老鴇不好意思地朝宴落帆所在位置看了一眼,回答道:「似乎是過來找這位小公子的。」

宴落帆準備裝癡賣傻,指指自己後,茫然發問:「你找我?你找我乾什麼?」

殷辭月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最後目光落到他月要間的玉佩上,沉聲道:「你的玉佩從何而來?」

宴落帆看了他幾眼,發現自己隨手拿來搭配衣袍的玉佩確實曾在郾城戴過,但他絲毫不慌,至少表麵如此。

他想到此刻自己風流公子的樣貌,隨口編撰故事:「一位小姐送給我的。你要知道今日是乞巧節,送香囊玉佩是很正常的事。」

殷辭月並沒對這番言論發表看法,他冷聲詢問:「她是何樣貌?」

「你是指送我玉佩的那位小姐?」宴落帆明知故問,佯裝思考,「夜色太暗,我看不真切,而且她當時臨走前才將手中麵具摘下塞給了我。大概身形比我稍矮一點?應當是俊俏的。」

他說完還將自己的麵具連同儲物袋裡塞的豬頭麵具拿出展示。

「那位小姐莫不是你的心上人?你也不必為此煩心,不過一塊玉佩而已,什麼都說明不了。」要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將自己塑造成什麼見色起意的人物,關鍵玉佩這物件要是說撿得也不合適。

殷辭月硬直眼睫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上前一步,追問:「為何送你?」

宴落帆現在很擔心自己被打,所以他利落乾脆地搖頭,眉頭糾結到一起,「我的樣貌比較討人喜歡?」

這話任誰聽都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

他慌忙找補,「你現在是在尋那位小姐?我和她是在放河燈那裡分別的,你要是想找……」

「將玉佩給我。」殷辭月聲線比以往更為冷冽。

不是,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吧?宴落帆可算知道那些師兄手中的傳音靈佩是如何被要走的了,這樣想著,手裡還是乖乖交出去,繼續明知故問,畢竟搞得太順從也不合常理。

「你和那位姑娘。是已經定終身的關係嗎?」

「沒錯。」

誰知道殷辭月會這樣回答,宴落帆差點沒繃住,這人怎麼能說假話不眨眼,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定過終身?

當然要戳破也絕不可能,他也隻能任由殷辭月繼續往下說,還得認真聆聽。

「以後不許接近她。」

「真不講理!」這句話並非出自宴落帆之口,而是一直旁觀的玉清。

「要我說那姑娘喜歡誰自然要各憑本事,你這般威脅他算是怎麼回事?」

潮笙倒是察覺出幾分不對,勸道:「阿姊,不要多管閒事。」

宴落帆也不想無關人員參與到裡麵,立刻做出保證:「我本就不會再和她見麵。」

殷辭月正打算轉身離去,又回想起什麼,逼近宴落帆,然後將那個豬頭麵具奪走,「她是我未婚妻。」

臨走還要宣示主權,留下宴落帆一臉無語。

幸虧他沒多說幾樣東西否則直接被搶劫。

老鴇趕緊跟在殷辭月身後,畢竟是個出手闊綽的大魚可不能輕易放走,嘴裡還在說著:「公子這次不開心,下次有機會還可以來,我們春滿樓的姑娘都很會說話的。」

等人離開,玉清終於忍無可忍,她平日都是被捧著哪裡見過這麼冷臉蠻橫的人,「他是臨穀峪的弟子?沒成想居然是這個樣子,蠻橫霸道!那女子是他未婚妻,他怎麼不去和他未婚妻橫?小公子,你千萬不要難過。」

「沒事,我不傷心。」宴落帆回答,順便拉開二人距離。

他估扌莫著等回臨穀峪還要被盤問,要提前串聯好邏輯才行,比如說他們是怎麼相遇、怎麼相識,東西又是為什麼送出去。

「小公子不是說那是來討債的人?」

哦,這裡還有件事情沒解決。宴落帆扶額:「這個……」他還沒想好借口。

潮笙搖搖頭笑道:「我並非逼問,既然小公子不願說,我也不會強求。」

宴落帆當即鬆了一口氣,輕聲道謝。

玉清倒是很難過,癟癟嘴,手指扣動屏風:「所以說是為了我而來也是假的嘍?」

宴落帆訕笑兩聲。

玉清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結,催促身側的潮笙,「既然人已經糊弄過去,弟弟你能不能把他的畫皮去除,讓我看看他真實的模樣到底有多俊俏?」

畢竟確實讓人家幫了忙,宴落帆不好推脫,接過潮笙遞過來的透明藥水塗抹在臉上,將真實麵目展露人前。

豈料玉清卻是直接瞪大了一雙杏眼,滿是不可置信,指著人講話顛三倒四:「你長得、長得……你到底是誰?!」

「阿姊,不要無理取鬧。」

「不是。」

玉清搖晃著腦袋,沒有半分淡定的模樣,立刻轉身走到書閣翻來覆去,終於找出畫軸又慌忙趕回,「他長得好像這畫中的人。」

「這是什麼畫?」潮笙發問。

「是你,美人榜第一的宴落帆!你到底是男是女?」說著玉清將畫軸打開,確定極為相似,她作為萬年老二,每日都會看上幾遍的人又怎會隨便錯認。

現在倒是輪到宴落帆懷念那個體驗生活小少爺畫的抽象圖了,那都認不出來誰是誰。

他下意識否認:「不是我。」

玉清視線上下掃視,持懷疑態度:「不是?你覺得我可相信?」

宴落帆看著那與他八分相像的畫,咬唇道:「我……是她的兄長,所以長得有幾分相似。」

玉清算是發現了,這第一美人有點傻乎乎的,和她心目中蛇蠍美人的勁敵形象大不相同,慢條斯理找出破綻:「那你怎能解釋方才那殷辭月為何來尋你這第一美人的兄長,而你卻還說和你妹妹一麵之緣?」

宴落帆編不下去了,他選擇放棄,抿抿嘴:「你如何知道他是殷辭月?」

玉清挑了挑柳葉眉:「臨穀峪贈予首徒的掌門玉令,恐怕沒人會不認識。」

原來如此,畢竟從一開始殷辭月也沒暴露過臨穀峪弟子的身份,而玉清卻已做下判斷。

宴落帆決定最後拯救一下自己的馬甲,中玉清也並非惡毒的角色,「我確實是宴落帆,這次說來話長,可沒有要故意誆騙的意思,你們能不能不要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靈石……」

玉清打斷:「我不在意,不過你確實是男子不錯吧?」

「果然我確實是這修真界最美的女子不錯,你是男人,這一點正合我意。」玉清彎起眉眼,哥倆好地拍拍眼前人的肩膀,「我在這春滿樓最不缺的便是靈石,不會去故意透露你身份的。而且就算我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

「話雖如此,你裝作女子不會是因為喜歡男子吧?」

話題是怎麼轉到這裡的?宴落帆一時無法理解,但不妨礙他退後半步,「沒有的事。」

「時候已晚,我必須要趕回臨穀峪,希望今日發生的事你們不要告知任何人。」他重申請求。

玉清頷首,越看眼前人越順眼:「我有預感我們以後會經常見麵,要下山來看我哦。」

宴落帆先是離開這房門,半刻後又慌忙退回,解釋道:「你、你們這裡有沒有空房間?我需要換成女子衣物回去。」

此刻星嵐峰,確實如他想的那樣,殷辭月正待在小院裡等待,回想到那男子說話時不斷顫動的眼睫,感到熟悉。

夜色漸暗,終於在月上樹梢時,他等到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宴落帆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深呼吸兩三次,終於在秋葉棠樹下尋到那人影,瞧著近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攜一身寒氣。

殷辭月掀起長睫,語氣尋常,似乎是在談論天氣吃食,問:「落落今日可有送給一男子玉佩?」

宴落帆故作驚訝,當即決定倒打一耙:「難不成你跟蹤我?殷辭月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想要送給誰是我的自由……」

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他人已經被拉住手腕,然後被拽入略帶涼意的懷裡。

「落落。」

這呼喚中含著克製。

殷辭月以為時間還長,這小騙子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喜歡上旁人,但一想到手心這塊玉佩他眸色越發陰沉,將人箍得更緊,聞到在這人身上從未有過的胭脂香味。

和春滿樓味道相同。

而這時宴落帆手忙腳亂將人推開,抱著胳膊:「所以你現在是過來質問我?」

他決定試探一下殷辭月的底線,「如果我就是心悅他,所以才送玉佩……」

「那我便殺了他。」

「什麼?」宴落帆懷疑自己聽錯,「你不是這種人。」

殷辭月鳳眸微沉,當時落落也在春滿樓,又或許……那說謊的男子就是她本人?他觀察著眼前未婚妻的神色,看著那由於不安而輕顫的眼睫,冷聲回應:「我是。」

這樣落落同其他男子接觸時會心懷忌憚。

「落落沒什麼想解釋的?」

比如,為何身著男子衣裳,為何要出現在春滿樓,為何要撒謊?

小騙子。

「那麼我……」宴落帆說不下去了,甩甩手,「我不喜歡他,我誰都不喜歡,我隻喜歡自己。你高興了,能走了?」

宴落帆說完這番話,轉身大力推開房門,結果一轉眼看到妝台上被遺忘的月白衣衫,當時瞳孔地震。

要知道殷辭月還在身後並未離開,隻要稍微再往這裡走兩步,或者朝旁邊挪動一分便能看見這房間中的男人衣裳。

妝台不應該對門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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