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幫你出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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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沒出大事就好。現在毋庸置疑,過錯方就是這個敢於對小師妹出手的瘋婆子!本就是他們殷家自己的爭端卻偏要將外人扯進來,還搞威脅那一套。

而嚇蒙的珂兒看到這局麵終於反應過來,驚訝得嘴中都能塞一顆雞蛋,她一臉憧憬:「小師姐,你真的好厲害!」

宴落帆活動活動手腕,覺得技術生疏不少。

自從穿入這修真界,穿上女子的著裝,他就再也沒有使用過擒拿術。

想當初他還是為了防身特意練習的,結果卻被教練攛掇著參加比賽,憑技術拿了好多名次及獎金,不過這種近身格鬥術在這種修為至上,大多為遠程「法師」攻擊的情況下,基本派不上用場。

不過,用來對付基本無修為還被奢淫生活掏空身體的殷夫人綽綽有餘。

他成功將人放倒後,第一反應是擔憂被宴城主知曉又要被責怪不夠淑女,不成大家閨秀的樣子。這種情況也沒辦法,而且他動作已經盡量利落乾脆了,沒進行粗魯拉扯。

殷夫人被撂倒,也沒了掙紮的力氣,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盯著上方,呼吸微弱,嘴裡小聲念叨殷施琅的名字。

第一個出現在宴落帆麵前的是殷辭月,可以用「與此同時」來形容,在殷夫人被嗬斥引走注意力,宴落帆出手的同時,殷辭月也將這機會給抓住,迅速離開擂台。

「落落。」

殷辭月素來冷靜平穩的聲線有幾分微不可察的顫抖,視線落在眼前人頸脖鮮紅的血痕上,那裡仍有血液在不斷滲出。

宴落帆毫無自覺地扌莫了扌莫脖子,然後帶下來一手血,其實這種出血的傷口隻要不進行拉扯就不疼,隻是看著可怖,「還好,就劃破了一點皮,包紮都是浪費。」

宴朝瑜完全不認同這種說法,他失去了往日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看向殷夫人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恨厲,利劍出鞘:「門規第四十四條,傷臨穀峪弟子即可當場格殺。」

其他隨令弟子:師兄你是不是漏掉了幾個字?分明是情況特別惡劣的時候才能這樣做。

「朝瑜,不可魯莽。」

出現的是竹禦尊者,不似以往不拘小節,瞧著更像是白發飄飄的得道老人,更多了一份威儀。

殷辭月找出丹藥親手塞到小未婚妻的嘴中,長睫在眸底留下黑沉的陰翳似不可見的深淵,「是我的錯。」

「不是。」

宴落帆將丹藥吞下去後立刻反駁,又立刻覺察不對,他可不能說這種拉好感的話,可將所有問題朝自己身上攬是個大毛病,必須好好治一治,轉變話鋒,「確實是你的錯。」

他說完之後下巴微抬,做出高傲狀,「殷夫人說要你殺死宋青望然後自殺時,你沒有立刻動手,這是其一;在我受傷時,你居然冷臉站在原地不動,完全沒有絲毫關心,這是其二;不過這都是小錯,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處是什麼嗎?」

殷辭月並未因這無理取鬧的話而變臉,反而輕聲詢問:「什麼?」

宴落帆嗤笑一聲,偏過頭躲開殷辭月繼續朝他嘴裡塞丹藥的動作,冷聲道:「你明知道自己錯了,卻隻知道說嘴,連報復回去都不會?」

他知道如今的殷夫人還沒來得及乾各種壞事,如今還在前期的純良主角不會舍得下手,隻是想要借題發揮,僅此而已。

可,聽完話的殷辭月迅速拔劍,期間沒有任何出於猶豫的停頓,閃著寒光的劍尖落在殷夫人的喉嚨上,在馬上就要刺下去的瞬間——

殷家主目眥欲裂:「你竟敢!」

此時,竹禦尊者出手阻攔。

他用石子將劍鋒打偏,目光落到宴落帆這個「罪魁禍首」身上,並不含憤怒地勸告:「此為業障,將會成為他登仙路的阻礙,切勿咄咄相逼。」

宴落帆總感覺這話裡有話,他也不是真要殷夫人去死,立刻搖頭:「算了,沒意思,也是我的業障。」

看不出殷辭月有沒有聽進去,他隻是將自己頸脖處沾血的織錦取下,然後隨便往上撒了些藥粉。

「我來。」殷辭月冷眼看向神誌不清的殷夫人一眼,將視線收回後請求。

宴落帆後退一步,捂住頸脖有話好好說,「血已經止住了。」那顆丹藥的品階不錯,用來治這麼一點小傷可惜了。

殷辭月隻是把劍收起,將之前說過的話再次重復:「女子有結喉是常見的事,而且就算是男子……」他將沒說完的話吞回去,重新找出一條白色織錦親手纏繞上,雪一般的白色和白皙頸脖比起令人一時難以分高低。

宴落帆有些瑟縮,替他綁織錦的手指尖太涼,無意間的碰觸也存在感極高。

「為什麼在演武場?」他決心找茬。

宋青望也已經從演武台上下來,慢悠悠磨蹭過來,生怕撞到槍口上,代為答復:「我閒著無聊想著練兩手,就把辭月給喊過來了。」

宴落帆沒理,目光依舊直勾勾盯著殷辭月,追問:「那我的衣裙?」

殷辭月回答:「在儲物袋中,已經洗淨。」

尚未離開的眾人將這前後一番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想第一美人果然不是好相與的人物,先不說剛才露的那一手,就單說對掌門首徒殷辭月從始至終盛氣淩人的態度,有夠惡劣。

不少弟子神情裡不免帶上同情。

「小師妹,殷師兄他並非沒關心,隻是當時的場麵誰也不可能反應過來。」「要我說小師妹才沒錯,她隻是因這無妄之災受到驚嚇了而已。」「可是,那再如何也是他的繼母,怎麼能命令他做這種事?」

嘁嘁喳喳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你們懂什麼,別多管閒事行嗎?」宋青望急得抓耳撓腮,不管說得是否在理,人家兩人一人願打一個願挨。

宴落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擺出厭煩狀,將身前的殷辭月一把推開:「好,就都說成是我的錯好了!」

離去的背影都透著怒沖沖。

殷辭月看向小騙子離去的方向,並未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將視線重新垂下,看著殷夫人沒有任何言語。

「我看你是被魘住了心神!」殷家主快步走過來,並未扶起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而是怒斥,「你可知道她是你繼母,若你真殺了她,世人會如何看你?!」

殷辭月隻覺得諷刺,冷眼回望:「這算什麼?」

他為何要在意那些無關的人會如何看待?

在很多年前他早已看清,自己這位父親口口聲聲恩愛情深,為了這個女人拋棄了母親,不斷標榜抬高自己,可實際上愛的隻有自己,身邊人一旦失去價值便會被毫不猶豫地拋棄。

「我知道該如何做。」

殷家主目光陰冷下來,意識到這兒子不會聽他的話,壓低聲音,「我會解決此事。」

殷辭月輕笑,可眼神中卻不帶絲毫笑意,「父親打算如何解決?」

殷家主勾起嘴角,透著厭棄和陰險:「前幾日我剛查清……」

他驀然將聲音放大,誓要昭告天下的模樣,狠狠指向地上的妻子,「她不過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將我欺瞞多年,被虛偽表皮所蒙蔽!是她!在背後操作害死了你母親,這次我帶她過來其實便是同你商量該如何處理此事,自然不該輕輕放過。」

處理?

用的竟是處理二字。

殷辭月毫無反應,更加清楚無論是他母親,或是現在的「殷夫人」,在他這位父親眼中不過是徹頭徹尾的工具。

見他毫無動容,殷家主又開始添加籌碼,壓低聲音:「我會將你母親的屍骨遷入祖墳,也會讓她入祠堂,從今日起她便是殷家唯一的家母,不可替代,我會昭告天下為你母親守靈三年。」

殷辭月牽動嘴角,淡淡道:「父親考慮周全。」

是他放任了太長時間,或許在回鄉途中陷入瘋魔的殷夫人因心懷怨懟,將殷家家主殺死,會是個不錯的軼事。

小騙子生氣了,必須要用好消息來哄。

此刻正趕回主峰小院的宴落帆毫無由來地打了個噴嚏,然後轉頭看向自己背後的「小尾巴」,連佯裝惱火的神情也維持不住:「你跟過來做什麼?」

珂兒扭扭捏捏揉搓衣角,停住跟蹤的腳步:「都是我跟小師姐說了這件事,所以才讓小師姐受到驚嚇還受了傷。」

「和誰都沒有關係。」宴落帆無奈,怎麼一個兩個都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是殷夫人的問題。」

他才不會說是自己沒反應過來的錯,這種話簡直是在為真正的施暴者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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