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人為你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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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辭月看向眼前人略乾的殷紅唇瓣,穩住心神,將茶杯送到嘴邊,「阿宴,你吃的……是春-藥。」

宴落帆本來已經迷迷糊糊,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涼茶,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俯下身止不住地咳嗽,抓著殷辭月的手腕不斷用力,感受到那股引人沉迷的涼意,不舍得鬆開,「那、那該怎麼辦,有解藥嗎?」

師兄說這種東西不備解藥,殷辭月隻能在那期待的目光下搖頭,「先吃顆解毒丹。」

宴落帆已經要對這種小丸子有陰影了,但為了能好受一些還是一眨眼就吞了下去,深呼吸了一口,「見效好慢。」

畢竟嚴格來講春回丹並不能算是「毒」,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對人體有益的,殷辭月看著宴落帆拿著他的手往臉上貼,似乎想借此降低溫度,還哼哼唧唧地半闔著眼仿佛下一刻便會失去意識般,猶豫是否抽手。

宴落帆所有的意誌都在強撐著不去拉扯自己抑或是殷辭月的衣裳,「給我弄來涼水。」

他往後靠,將兩人距離徹底拉開,靠在床柱子上懨懨地補充了句:「我泡在裡麵可能會好受些,你現在就去。」

殷辭月也未拖延,立刻去取水,他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也知曉他家阿宴在這時所忌憚的點,「好。」

現在不是將男子身份揭穿的好時機。

眼看著人離開,宴落帆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仰躺在床上,打了個滾後嘀咕:「真是可怕。」

這種爛俗春-藥梗還是發生在他這個穿書人士身上了,仔細感受起來,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爐子裡烤,燥熱,然後就是那種不太方便描述的欲望。不行,這個研製春-藥的師兄別讓他逮到,不然必須打差評。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殷辭月將水帶回,「阿宴?」在朝床邊看了一眼之後離開,並把門輕輕帶上。

在聽到木門吱呀的聲響後,宴落帆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下:「嗯。」

然後他將自己整個人泡在冷水,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又往嘴裡塞了幾顆解毒丹……

一個時辰過去。

感受到身體溫度逐漸降下,然後便是麻煩解決之後無法避免湧上心頭的羞恥感,都已經不敢想象殷辭月知曉他這個未婚妻為男子,回憶起今日發生的事會是何種心情。

這個事不能怪他吧?分明是殷辭月沒有仔細檢查丹藥的緣故。

啊!

他方才還拽著殷辭月的手往臉上貼,好丟人。

宴落帆心煩意亂,將半個頭沉入水中,像小魚兒一樣不斷吐泡泡,話說,他剛才自給自足時沒有發出什麼不和諧聲音吧?至少那麼長時間過去,殷辭月這家夥已經離開了。

他試探著朝門外,沒好氣地喊了一聲,「殷辭月!」

然後得到回復:「阿宴?」

為什麼還不走,宴落帆氣急敗壞地拍打水麵,直接且乾脆地質問:「你怎麼還不走?」

殷辭月:「……」

他是能理解阿宴現在不願見他的心情,可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放任阿宴一個人待著,聽聲音似乎是沒問題了,很是無奈,「我去取真正的九葉丹。」

宴落帆確定聽到了遠去的腳步聲,立刻從水中站起然後穿好衣衫,迅速將整個人的狀態收拾好,坐在妝台前於心中不斷催眠自己:好,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臉龐的輪廓是不是更加明顯了,越發趨近於少年,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過兩日到丹蕪峰問問天南愈的丹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幸虧潮笙簡單教過他一招半式,能先簡單遮一遮,若一直無法抑製就乾脆養成戴麵紗的習慣。

過了有一會兒,宴落帆調整好情緒,在殷辭月回來給他真正九葉丹時,甚至還能扯出個僵硬微笑,「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去忙你的吧,最好忙上三個月。」

這便是至少三個月都不願同他講話的意思,殷辭月讀懂其中暗語,也知道不是能繼續交談下去的好時機,隻能在告別之後離開了。

適得其反,今日發生的事會讓阿宴更為乾脆地遠離他。

確實,宴落帆就是這樣計劃的,原本遲遲無法做下的決定也在那清醒後的一瞬間成型。

不管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管了!沒有例外!

然後到了翌日,晨光熹微,又是辰時必上早課時間。

似乎是出現了問題,今日分明是齊長老講道的日子,來的人反而是竹禦尊者,一如既往的散漫及不修邊幅,見到眾弟子的第一句話是:「其實每個人的道法都不同,早課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設置的必要,乾脆大家有什麼問題直接問,而我回答就好。」

所有悟閣內的弟子都很喜歡竹禦尊者,所以問得十分踴躍。

可是今日還有一點異常,往日來得最早的餘步庭居然直到現在都沒到達,早課過去一般時間竹禦尊者看向那空位,扌莫不著頭腦:「餘步庭人呢?」

眾人與這個仿佛被修煉填滿生活的同門並不熟悉,不過他們記得,「顧道友或許知道?」

這兩人關係還蠻要好的,當然,從嚴格來講沒人和顧恭如的關係差勁。

可惜,顧恭如凝眉想了一會兒,無奈道:「前兩日日他被齊長老責罰後與我見過一麵,然後便到丹蕪峰尋藥了,之後便沒再碰到,或許是又跑到後山修行了然後忘記了時辰。」

「是嗎?」沒得到確切的答案,竹禦尊者也沒多說,他對於這種無意義早課弟子是否來聽持無所謂態度,也就齊長老這老古板才會斤斤計較。

他準備對下一個徒弟有關經脈調息的問題做出回答,「不能拘泥於一家之法,大千世界同一而論,若是你對臨穀峪的調息法並不適用,倒不如去轉籍殿尋找一番,或許能夠打開新的局麵。」

「竹禦尊者。」

竹禦尊者聽到喚聲,偏過頭去看到雙眼布滿血絲很是憔悴齊長老,他眉頭皺成川字,連忙追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齊長老張張嘴,滿臉沉痛,幾欲哽咽,「餘步庭這孩子的屍體剛剛在後山被路過的雜役弟子發現了。」

竹禦尊者不由得睜大眼睛,「臨穀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可以齊長老也希望自己的徒弟沒有遭遇這種事,昨日的打坐過程中,他突然發現屬於餘步庭的那盞魂燈滅了,原本還是心存一絲僥幸,沒想到,「這孩子是被人給殺死的,並非意外。」

對於殺人凶手自然是要嚴懲不貸,可竹禦尊者一時理不清頭緒,「那齊長老的意思是?」最注重規矩的齊長老在這個時候到悟閣,肯定不是宣布這個不幸消息如此簡單。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齊長老在猶豫片刻後,將目光放到了悟閣內的殷辭月身上,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懷疑任何一個弟子,最後還是掙紮道:「殷辭月,可能說清楚在申時的去處?」

皆是嘩然,通過齊長老的前後一番話不難猜測出,他是在懷疑餘步庭的死和殷辭月有關聯。

竹禦尊者並不打算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出言阻止,言語中帶著責備:「齊長老!」

可是齊長老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也隻是想尋求一個真相而已,「我知道餘步庭這孩子不懂事,平日裡對你多有得罪,在之前還因為一時失言讓你淪落到眾矢之的,可是罰也罰了,打也打了,何必取他性命?」

這怎麼說著說著還蓋棺定論起來了?宴落帆不清楚事情是個什麼經過,但不妨礙他作證:「齊長老,你應當誤會了什麼。昨日申時殷辭月一直同我在一起,寸步不離。」

顧恭如麵帶憂愁,規勸道:「落落,還是先聽齊長老把話說完。」

「經過丹蕪峰弟子的證實,你前兩日曾和餘步庭那孩子起過沖突……」齊長老似乎已經認定了,「而且,那孩子的死並非靈力束法所害,而是被人吊到半空中,捆住手腳堵住嘴巴扔下高崖。」

情況看起來已經很明朗了,除了經脈消失的殷辭月,還有誰會用這種麻煩手法來殺人?悟閣眾人一時心思各異。

「所以,我不是都說了昨日一直同我在一起嗎?」宴落帆的回答被忽略過去,一時頭大。

是的,大家都認為這是在刻意袒護,畢竟誰不知道近日宴落帆苦於修煉,基本上沒有任何空閒,和殷辭月相處的時間也很短暫,甚至已有傳言:小師妹已經對她這個沒用的未婚夫感到厭煩了。

金舒榮見形勢不妙,殷辭月被認定為殺人凶手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落落,你可有什麼方法證明?」

宴落帆陷入沉默,有是有,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太方便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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