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門派大比(1 / 2)
主峰畢竟是鍾靈毓秀之地,隻要過去必然會遇到不少最新修煉的師兄師姐,就連那些麵生的同門也會到這裡選一處良地,甚至於每一塊還有各種地界的劃分,宴落帆一路上嘴就沒閒著,一直打招呼沒停。
有位師姐在見到他時麵露驚訝,疑惑脫口而出:「小師妹,你這是過來找殷辭月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同他一刀兩斷了呢。」
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緊搖搖頭,「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
就算真是指責宴落帆也沒什麼好反駁的,畢竟從做出的事情來看,他和當初落井下石原主的差別也就隻有沒親自動手,僅此而已,「聽說他傷得很重,竹禦尊者讓我來瞧瞧。」
等到星舫樓見到叢生的雜草以及小院中落塵的秋千,難免生出荒涼敗落之感。
宴落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許久未曾在白日到過這裡了,按理來說,他也沒有將腳步放輕,哪怕是失去視力,殷辭月還能很快察覺到有人前來,可直到他站在房門前將門敲響,也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殷辭月?」
他連喚幾聲,最後焦急地推門而出,看到要比到處中毒時還要狼狽的模樣,近乎了無生息地躺在那裡。
宴落帆走過去,看到含霜劍被隨意的丟棄在一邊,來不及興師問罪先往裡麵注入靈氣,本以為會失敗,可是沒有,看來殷辭月還未收回他對星避的使用權。
「哥哥,主人他傷得好重。」
顯而易見,用不著如此多餘的說明,宴落帆吩咐道:「將我輸送的靈氣傳給你主人。」
含霜都快要帶上哭腔了,十分無措:「你真的不打算管……」
「打住!」宴落帆彈了下劍身,緩聲解釋,「這是讓你防備不時之需的,行了吧?」
含霜這才委委屈屈地閉上嘴,倚在床上說著當時的情況,隻能用怒火中燒來形容:「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瘋魔,非要打著幫餘步庭復仇的名號過來挑事,你知道的,主人現在的情況怎麼能敵過他們,直接被推下了台階。」
與此同時,受了鞭子跪在思過崖的幾人相繼打了噴嚏,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物,嘴中罵罵咧咧:「到底是誰把他推下去的?啊?!」
另外幾人麵對大哥的質問連忙推卸責任,「沒有,我都沒碰著他!」「我當時離他有十尺那麼遠,毛都沒碰。」「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我雖然站得離他最近,也推了,可我真的沒用力……」
話還沒說完,另外幾個被牽連的已經暴起將他給胖揍了一頓,「就是你的錯。」
那人哭都找不到地方哭,應該不會招致宴師妹的厭惡吧?
……
這把沒用的劍,宴落帆在心底默默吐槽,已經將床上人的手腕抓住,往裡麵有條理地輸送靈氣,看著那些細碎傷口逐漸愈合,這才鬆了一口氣。
竹禦尊者說的話並無誇張成分,殷辭月的氣血因多次受傷損耗嚴重,若是凡塵界的人或許已經被蓋上棺材蓋了。
宴落帆簡單推斷道:「他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至少身體狀況是這樣說的。
他沒打算停留太久,所以將靈氣疏導得差不多後就站起身,最後囑咐了含霜劍兩句,「靠譜一會兒好嗎?我之前讓你用來保護殷辭月的靈氣是不是被你給私自吞掉了?」
含霜想喊冤,「才沒有,是主……」
「阿宴。」
屬於殷辭月的特有冷冽聲線響起。
宴落帆被直接嚇了個激靈,準備往後扯,可是衣袖已經被拉扯住,太過用力掙紮說不準會讓傷勢更重,隻好站在原地乾巴巴問出毫無意義的問題:「你、你醒了。」好險,差點又用了男聲。
他將目光落到正抓著他的手上,瓷白精致,修長而骨節分明似冷玉,隻是上麵泛紅的細碎傷痕破壞了原有的完美,應該被跌下台階時被碎石劃傷的結果。
可惡,那幾個人絕對不應該被放過,居然破壞了藝術品一般的存在!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更為不解風情。
宴落帆在欣賞完這指節後,伸出手將其一根一根地掰開,然後站到不會被殷辭月給拉到的位置,將來到這裡的原因推卸掉:「那竹禦尊者就能放心了。」
「你要走?」殷辭月眨了眨那雙無焦距的風眼,顯得受傷而茫然。
令人心生憐惜嗎,尤其是宴落帆,他很吃這一套,卻也隻是遲疑片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