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沒有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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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對臨穀峪掌門行禮,卻沒興趣加入或許會很嚴肅的對話,就說要到嵐星峰那裡逛一逛,畢竟有隱形鎖鏈腳銬在,殷辭月對他會離去的不安也稍有緩解,對其暫時離開視線並沒有阻攔。

直到他的背影在視線內徹底消失,殷辭月才偏過頭去,重新看向自己許久未見的師父:「我找到了懸雁門。」

若是更為貼切,其實算懸雁門找到了他。

掌門欣慰撫掌,先說了一聲「好」,整個人瞧著容光煥發了不知多少歲,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探知徒弟的修為深淺:「你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

殷辭月回答道:「出竅期。」

百年便到達出竅期,這是何等的天才?不過掌門還另有擔憂的地方,試探道:「你最近可有聽到不利傳言,有關你的道侶。」

殷辭月對掌門提起這個並不意外,也知道其並非真實在意什麼名譽,他將態度表明:「師父,我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但對追道成神……並無執念。」

掌門擔心的便是這個,當初他剛將人收為徒弟時懷有的期待,一時悔恨萬分:「怎能被世俗所牽掛?」

若是尋常弟子他自然不會橫加乾涉,可是這樣必然成神的天姿,「不過是場逃不過的情劫罷了。」

看這有性格的弟子完全沒聽進去的模樣,掌門在一聲輕嘆中搖頭,他剛出關在聽說星希尊者那徒弟和殷辭月一同失蹤時,還以為這是情劫已過,事到如今卻再生波折。

「回主峰細說。」

另一方離去的宴落帆本想著去找自家師父閒聊,等到嵐星峰後才發現一切都大變模樣,在小道上繞來繞去都沒找到上峰頂的路,最後還是被一好心弟子所攔下。

「你是從哪裡來的?」

轉暈頭的宴落帆十分茫然:「合、合歡派。」

那弟子恍悟,推測道:「你們掌門又派人來關心星希尊者了?」

說完也不管還沒得到回答,他將聲音壓低叮囑,「待會兒見到尊者千萬不要亂說話,又快到五百八十八年才有一次的祈神節了,悟謙尊者的忌日,懂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

宴落帆道謝,老實點頭,讓這好心師弟引著他走上峰頂。

許是聽完故事後目光添加上主管色彩,整個峰閣是說不出的愁雲慘淡,連翠鳥清啼都化作淒淒之音,輕風卷過將破碎落葉堆積在石階前,為此好心師弟特意解釋,「星希尊者不願讓雜役弟子過來。」

將人送到後,他又忍不住囑咐兩句:「一定不許亂說話!」這才離開。

宴落帆直接小雞啄米式點頭,然後在敲門後邁入,輕喚了聲:「師父。」

星希尊者看清來者是誰後將酒壺推到一邊,眸底是毫無醉意的清醒,指指麵前的蒲團輕笑道:「落落還知道有我這個師父啊,快些來坐。」

「怎麼又開始喝酒了。」宴落帆坐過去,麵帶關切。

星希尊者點點他的鼻子,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就這麼一小壺,而且還不都怪你這個小混蛋當初假死?搞得師父好難過。」

宴落帆自覺心虛,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不過星希尊者可是有許多話想講,她沒那麼多顧忌,想不通就是想不通:「你說當初悟謙怎麼會被那幾個人給殺死?」

這話題跳轉過快,而且宴落帆又不是目睹,自然評價不了更多,隻能乖乖聽著。

星希尊者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若知道會這樣,我怎麼會獨自一人離去?」

那時她還並非尊者,可悟謙的實力卻是數一數二,她不好在那裡礙事,以為事情會被輕易解決,可是到頭來受到的消失卻是屍骨無存。

此為心結,不斷滋生出內疚和後悔,在那天後的每一日都折磨著她,「他還說要在……」

「師父。」

宴落帆沒忍住出言打斷,將星希尊者從痛苦回憶中拉回。

他明白照這樣下去星希尊者永遠走不出這陰影,在短暫糾結後,以假設試探開口:「若是悟謙尊者並沒有死,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過?」

這個問題沒有思考的意義,星希尊者垂眼,帶著嘆息答道:「可他確實是死了。」

所有人都這樣告訴她,說『不要再懷有希冀了』『死了就是死了』,不過,「都過去五百多年了,難過還能剩下多少呢?不過是執念罷了。」

宴落帆在這期間做下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他不知道這是對是錯,也清楚閉口不言才是最優的處理方案,「他肯定沒有死。」

星希尊者在怔愣後為之失笑,這小徒弟安慰人還挺會胡扯,她也不惱,跟哄孩子似的回復:「是,當初我就是這樣覺得的,他怎麼會死呢?那幾個人明明算不上很強。」

宴落帆將手中隨手拿起的琉璃盞攥得很緊:「師父不是說過我和悟謙尊者很像嗎?」

星希尊者有些迷惘,不過還是端正了態度:「是,我說過。」難不成還真是傳人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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