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本該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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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心虛地乾笑兩聲:「當時情況特殊,我本來打算恢復男子身份的,若是頻繁與以前熟識的人想見說不準會露餡,所以……」

宴朝瑜其實不接受這個蒼白的借口,不過看在殷辭月也在場的份上,沒有繼續咄咄相逼,索性將話題帶過,「這次怎麼突然回來?」

好,又遇到了令人頭疼的問題,宴落帆抿抿唇:「我、我打算回郾城一趟,為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人,做出了斷。」

讀懂這話言外之意的宴朝瑜陷入短暫沉默,然後「嗯」了一聲,他明白自己的父親做過哪些混賬事,更知曉落落的為難,他勾起一抹輕笑,寬慰道:「我不會因此責怪於你。」

宴落帆感受到頭頂的重量,看著大堂兄給他梳理額發,小聲道:「責怪我也能理解。」

宴朝瑜緩緩搖頭,「他該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要說什麼難過悲傷……大概是沒有,「你知道我為何這麼多年都不回任何書信給他嗎?」

宴落帆搖頭,然後眼巴巴地等著解釋,原來不是因為宴城主殺了曾經城主然後篡位的事情。

「作為一城之主卻並沒有夫人,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我的母親,曾經的城主夫人,死在我父親手中。」宴朝瑜自嘲地勾起嘴角,眼底冰冷一片,「我的好父親為了自己活下去,將我母親親手推到凶獸口中來拖延時間。」

宴落帆掩飾不住地驚訝。

這簡直喪心病狂!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前塵往事,不過還真像宴城主能做出來的。

宴朝瑜嘴角弧度已經完全消失:「他死了,也活該。」

……

過去百年的郾城變化已然翻天覆地,失去第一美人和其天才女婿的名聲加持,走向落魄凋零為必然,城池內的人一直在不斷減少,小販商戶也走得差不多,剩下的不過是些土生土長的土著東西,難怪宴城主會如此心焦。

不過也有例外,遊雲的所有商鋪不知什麼原因停留下來,哪怕並沒多少入賬也不動搖。

宴城主照例不斷摔著東西,而那些碎片價值越來越低,權勢財富的逐漸遠離於他而言是世間最痛苦的淩遲,他皺紋滿布的臉上青筋暴起:「合歡派那裡還沒有消息?」

「聽說他們已經離開合歡派了。」

宴城主倏然扭頭,「去了哪兒?」

「在這,父親。」

宴朝瑜推門而入,他素來溫吞輕柔的聲線響起,隻是在此刻泛著涼意。

看清到來的三人,宴城主換上一副笑臉,裡麵摻雜著驚喜以至於聲音沾染上顫抖:「朝瑜回來了?」

宴朝瑜嘴角笑容淺淡:「是,回來見見父親。」

更確切來說是見最後一麵,為一切做出終結。

而跟在後麵和殷辭月站在一排的宴落帆倒是第一次見宴城主那麼激動,隻是他現在更加在意自己身上的女裝,上百年沒穿很難再度適應過來,不過這也是為了讓宴城主放下戒備。

他乾巴巴地喊了聲「伯父」,然後安靜地充當背景板。

在臨穀峪說出所有計劃後,宴朝瑜表示想要參與其中幫忙,因為這些年的逃避他也感到無比痛苦。

宴城主簡單寒暄兩句後,立馬將那點子親情放下,看向為自己帶來權勢的人:「落落,原來你並沒有死,這可真是大好事。」

宴落帆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講出,大概就是說受傷失憶一類的,至於為何以男子身份出現則是陰差陽錯的誤會所致,失憶時他穿的是殷辭月的衣物。

宴城主也不是傻子,對此將信將疑,幸虧殷辭月的及時打岔才將事情帶過。

「我們不打算留太久。」

言外之意是有話快說。

宴城主心思彎彎道道向來不會直說,說些虛偽到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人老了,就是想見見孩子,別的不著急。」

也不知道一天三封信的到底是誰,宴落帆都要無語了,趕緊引入正題:「我們也不是不想留,隻是……」

說到這裡他略一停頓,朝身旁的殷辭月看了眼,得到認可後將聲音壓低才繼續說,「根據臨穀峪轉籍殿古文記載,有一處秘境將會在不久後開啟,這件事我們不打算告知旁人。」

宴城主渾濁的雙目亮起,藏不住地貪婪:「自然不能告知旁人!」

竟是連一絲懷疑也無。

可能早就把自己城主之位如何而來忘得一乾二淨。

據宴朝瑜所講,郾城不占天時地利,無論在誰的治理下走向沒落為必然,當初也是如當下光景,而宴落帆的父親遇到奇遇,自然喜不自勝,卻不知這奇遇有心人為奪他性命的特意設計,將人引過去,然後利用暴動的凶獸將人殺死……

一切都被歸咎為意外。

當時宴落帆的母親已經懷孕,仍被試圖斬草除根的宴城主下毒藥並趕出城主府……

這位母親強撐著一條性命生下了孩子,又自知油盡燈枯無力照顧,隻能留書一封作為念想,並訴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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