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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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桃見依醒來已經是近傍晚了,她背靠著一顆大樹,雙手被捆在身後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與壓迫已經了酥麻的感覺,像是被幾十隻螞蟻噬咬一般令人不適。該不會殘疾吧?她腦海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句話。

她嘗試慢慢挪動雙手,試圖讓自己的雙手好受點,因為手麻了的緣故她連麻繩捆得太緊手腕被磨破皮了疼痛都變得模糊了。這連動一下都是要讓人酸痛到想要罵人的地步。

桃見依一邊讓雙手恢復知覺一邊默不作聲的觀察起自己被關在了哪。按照周圍的植被覆蓋情況,自己大概是被帶離了市區。她原本這輩子都不覺得有人會費盡心思來抓她,畢竟她是個超級普通的家夥,雖然偶爾也會做做白日夢想著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能夠拿到小說獎,能夠讓自己的稿酬提高些,好能報答養父母的養育之恩。

但是不管怎麼想自己這種平凡小市民應該沒什麼值得別人惦記,唯一值得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她最近剛剛交到的新朋友。

大概,會與夏油傑先生有關係?她暗暗打量站在枝頭上的一隻咒靈。她已經從那位名為櫻柏的咒靈中大概了解了有關於自己這些天看到的怪物究竟是什麼——咒靈。來自人類負麵情緒的產物,也因為它們從惡意中誕生也對人類充滿了惡意,但對大部分普通人而言隻要沒有眼神接觸就能夠避免被盯上,看來自己這幾天倒是歪打正著了。

再想通事情不是沖著她來之後,保持桃見依的心態很平靜,並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表現出崩潰的樣子。她隻是有點擔心夏油傑先生的安全,至於自身……

她相信夏油傑先生會來救她,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並不懼怕死亡。這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恐懼她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從她第一次從口中聽見自己病情的恐懼與迷茫,到麻木,找不到生活的目標,有段時間她甚至自暴自棄過,一直到現在她已經釋懷了。

這沒什麼值得恐懼的,不過是自己餘下生命的長短而已,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比較期望無痛的自然死亡。就算一會要是不幸被挾持作為人質,犯罪分子想要傷害她的話,也最好是一刀致死。

她一直覺得那些在災害中努力活下來的人很偉大,要是換做自己肯定沒有信心從這種困難中繼續活下去,盡管這種想法對家人來講好像很自私。希望養父母能不要太傷心。

不過,她好像是在醫院門口被綁架的,不知道養母會不會很擔心著急,明明想好了不再給他們添麻煩的。她默默嘆了口氣,安靜的等待救援,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保持自己的生命安全。

當知道桃見依被抓走的時候夏油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能夠操縱血液的咒術師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同為傳承千年的咒術家族加茂。可是,桃見依隻是一位普通人怎麼會和咒術界有牽扯。除非是其實是想沖著他來的,是因為什麼?因為他最近在這裡停留了太久給了他們機會,還是因為櫻柏這隻特殊的咒靈?

「我能感應到她的位置。」櫻柏點在城市地圖的郊外,「目前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知道那所謂的加茂家的咒術師想要乾什麼。」屬於特級咒靈的力量逐漸,「我會讓他後悔做出這件事情的。」這時候她才像是一隻真正的咒靈,對人類的惡意幾乎是傾倒般倒下。夏油傑毫不懷疑等她碰見綁走桃見依的咒術師會毫不留情的殺掉她,沒人能動特級咒靈守護的珍寶,那可是她克製著自己瘋狂本能也要保護的寶物。

「我不會阻止你的報復。」能夠對普通人下手的咒術師和詛咒師沒什麼區別。對於詛咒師夏油傑向來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是一群瘋子中的瘋子,殺掉也好。

「真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讓我收斂一點。」櫻柏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是這樣的性格?」夏油傑略顯奇怪的問了一句。

「可能是……你的臉吧?」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你的臉看起來就好像普度眾生的聖人像。」

「……?」夏油傑莫名覺得她說得話不是什麼好含義,「唯獨不想被咒靈怎麼誇。」

——

桃見依終於在寂靜的郊外聽見了吵鬧的聲音,她睜開眼睛就發現原本站在枝頭的咒靈已經飛到了她的身邊距離她隻有幾步之遙。她轉過頭,盯著飄動的樹葉沒有直視咒靈的眼睛,如果它身上那個黑漆漆的原點能夠被稱為眼睛的話。

大概過了沒多久,夏油傑就從視線盡頭出現。桃見依注視著他,試圖在逐漸落下的夕陽中找到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吧?」夏油傑貼近桃見依將她雙手與雙腳上的束縛接觸,「抱歉,把你卷入這個事情裡。」他輕輕拿掉桃見依頭上的落葉,滿是歉意的說道。如果說夏油傑沒有對桃見依的愧疚是不可能,明明前幾天還和她約好了接她出院結果就放她鴿子,最後還讓她單獨一個人被綁在郊外。

可是……夏油傑微妙的感受到了一種違和感,那位加茂家的詛咒師會好心的隻是把人綁起來等他來嗎?他遇過的詛咒師無一例外都是偏執的瘋子,恨不得能讓人活在痛苦中,怎麼會突然大發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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