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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覺得自己今晚的發揮還是不錯的。
原本差不多三杯就倒的我,居然硬是把麵前的兩斤酒都灌進了胃裡,而且一粒花生米都沒就。
這似乎也再次證明了,痛苦才是最好的下酒菜。
但壞消息是我之前的計劃沒能奏效。
不管喝下多少酒,我的心裡都還是很難過。
我看向桌上的空酒壇,它好像也在對我說,別白費力氣了, 好好迎接審判吧,這都是你罪有應得。
我胃裡的翻湧正變得越來越強烈,一陣陣惡心感沖擊著我的大腦。
終於,我再也壓不住,哇的一聲, 吐了出來。
看著牆上那一片狼藉,我總算知道之前那些可疑的褐色汙漬是從哪裡來的了。
而掌櫃似乎早就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 隻是多收了我兩顆靈石,作為清理之資,就又坐回原位打他的算盤去了。
我搖搖晃晃的從酒肆裡走出,隻覺得眼前一切都在不停旋轉。
直到扶著牆又吐了一次後,我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繼續向前。
又走出大概二十幾步,這一次的天旋地轉來的格外強烈,我就仿佛被扔在了一艘烏篷船上,而那隻烏篷船正在穿過風暴,海浪一個接著一個。
我隻能暫時停下腳步,找了個路牙躺下。
原本隻是想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沒想到卻是直接睡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身前已經圍了一圈人, 正對我指指點點, 不時還夾雜著些不懷好意的笑聲。
我心想是今晚街上的姑娘和花燈不夠好看嗎, 還是人民群眾的娛樂生活已經匱乏到這種程度了,連個醉鬼都值得組團參觀?
蘇蘇曾跟我說過,對付這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兒乾的家夥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們。
隻要你表現的足夠從容與淡定,時間一長他們自己就會感到無趣。
於是我從地上坐了起來,挺起月匈膛, 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檢閱, 宛若凱旋而歸的將軍。
然而被圍觀了一會兒後我慢慢的也察覺出不對來了,因為那些人的目光落點有些……奇怪。而且明明剛喝了一肚子烈酒,不知為何我卻感覺到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