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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教習宣布我獲勝,我沒有再多停留,第一時間走下擂台。
趁著周圍眾人還在目瞪口呆中叫上一旁正在東張西望的米老鼠,提上行李,快步鑽進人群中。
直到第二場開始前一刻鍾才又回來。
而有了第一戰打底,這一場我也更加自信了。
依舊是輕鬆看穿對方的劍招,隨後後發製人, 一擊必勝。
那人頭上的方巾被我一劍挑落,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也沒能反應過來,還在繼續向我出招。
但是很快他就被一旁負責監督的教習叫停了。
我收劍回鞘,沖他點了點頭道,「承讓了。」
他猶自一頭霧水,還是周圍圍觀的人提醒他低頭, 他才看到了地上被我斬斷的方巾,臉色登時變得很是難看。
而我這時已經轉身下台了。
這一次人附近來觀戰的人雖然也很驚訝, 但明顯沒有之前那麼誇張了,就跟全都被定住一樣,這大概是因為我第一戰的結果已經傳了出去,於是不少人都有了心理準備
甚至還有專門跑來看我的,比如那個宋青青。
她這次是一個人,站的比較靠外,踮著腳尖才勉強看到台上的景象,發現我望向她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抹害怕的神色,扭頭就跑掉了,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原則上對戰過一次的人是不會再碰上的,她又怕我什麼?
我下台後找了個人相對比較少的地方,喝了點水,又抓了把瓜子給米老鼠嗑。
自己則盤膝坐地,閉目養神。
之後一連三戰, 我都贏得很是痛快。
哪怕對手已經有了防備,見到我後紛紛采取守勢,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順水推舟的接過先攻權,最終都在十招之內解決了戰鬥。
而我的名聲也在戊組徹底傳開了。
期間對上我的人心情看起來都不怎麼好,一個個都如喪考妣。
一直到第六戰我才終於遇到了一個硬點子。
那人名叫常無忌,來自終南峰,凝脈期修為,和我一樣之前五戰全勝,顯然也想沖擊下前十名。
而且跟我這種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不明人士不同,常無忌本身還挺有名的,也讓前來圍觀這一戰的人更多了,把擂台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我上去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下麵喊,「常師兄,治治這小子的囂張氣焰,給咱們報仇!」
我以為喊話的人是哪個手下敗將,然而扭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他。
似乎是看出了我臉上的不解之色,常無忌主動開口為我解惑,「你之前失戀,不是半夜時候大鬧過我終南峰嗎?」
我這才恍然, 向他賠禮道,「原來是這個仇,對不住了,那晚我喝多了。」
常無忌聞言居然沒有露出任何嘲諷之色,反而微微頷首,跟我說,「情之一物最是難解,張師兄看樣子也是性情中人,為情所困,所行雖然不妥,倒也談不上什麼惡人。今日你我之戰隻是同門切磋,與往日恩怨無關。」
常無忌這番話讓我對他的觀感不錯。
除此之外之前五場全是虐菜局,爽是挺爽,可我對於現在自己的水平,還是很難有比較清楚的認知。
所以我其實一直挺想跟同境界的人較量一下,便對常無忌拱手道,「還請常師兄賜教。」
常無忌也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但是下一刻卻突然拔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我的左肋!
我幾乎不假思索的向後斜退了半步。
但是常無忌劍勢不減,將我整個人牢牢罩住。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之前幾人所帶給我的壓力跟常無忌完全無法同日而語,而且常無忌所練劍法也不簡單,雖不如傳說中的誅仙七斬,但也絕對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大路貨色。
非但招式頗為精妙,而且變化自如。
能看得出常無忌在這套劍法上浸淫日久,無論哪招哪式都能信手拈來,且毫無破綻,我也隻能一退再退。
擂台下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倒也不一定全是終南峰的弟子在針對我,其中應當也不乏純粹為常無忌的劍法喝彩的路人。
實際上就連我都覺得他這波攻勢很精彩,轉眼間就把我逼到擂台邊了。
掉下去的話這場我就要輸了。
照理說這時候我是該有點慌的,常無忌也一直在盯著我的眼睛,就像鬣狗在狩獵時等待獵物露出破綻,好完成致命一擊。
可惜他這次盯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