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紅綢映紅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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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地趕了整天的路,二人終於在當天宵禁前入了邯鄲城。他們找個逆旅舒舒服服地睡一覺,翌日再醒來,便已精神大振。深知回去之後難得清閒,既然他們又重回邯鄲,便索性放寬心在街上多逛它一逛。

畢竟是一國之都,雖是戰時,街上往來行人仍然摩肩接踵,絡繹不絕。不過走了半晌,看著舞榭、樂坊一類的*也照常曼舞輕歌,趙政不由地冷笑了一聲。

此時突然有駿馬高車撥開人群疾馳而過,伴隨著車輪的粼粼聲和人們的陣陣驚呼聲,趙高、趙政瞬間被沖散到兩邊的人群中。

穩住身形後,趙高抬頭看清了車上站著的那個人,發現也不過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年紀雖輕,臉上的戾氣卻是頗重,行止也囂張異常。

此時道路兩旁的人都各自擠在了一處,他與趙政被分開,走過去顯然要費一番功夫。見此情形,他索性也就不去浪費這個精力了,靜靜地站在原地悠悠然看著趙政,等人慢慢散開。

「小高適才一直看著我,在想什麼?」重新站回趙高身旁,趙政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趙高茫然搖搖頭,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適才看著趙政是為什麼,但那時候目光就那麼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身上,不覺笑道:「那麼站著總要找點事情做,不看你看誰?」街上人多耳雜,以防萬一,趙高改了稱呼。

在紛繁嘈雜的大街上,在擁擠的人群中,這樣平靜而簡單的注視,卻帶了一種出人意料的平和安寧之感。

那人的眼中隻有自己,心裡想的也一定隻是自己。這是趙政當時的想法。

而此時,聽到這樣的答案,悸動的感覺突然在趙政心底滋生,並緩緩漾開。但這卻不似以往有過的那些感覺,不會如何地強烈,縈繞在身上純粹而柔和,能夠暖人肺腑,如此而已。

回過神來,穩一穩情緒,趙政大言不慚地說:「也是,他們都沒我好看。」他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自信,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嘚瑟,顯然就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惹得趙高哭笑不得地睨他一眼。

又逛了一會兒,二人覺得腹中空空,瞧麵前就有個安陽樓,便徑自往裡走去。店裡的夥計見他們不僅一身白衣,而且身上連個配飾也沒有,就敢往聞名邯鄲的安陽樓裡鑽,招呼得自然不是很殷勤。

偏巧店主出來撞見這事,見他們手裡都各握著一把長劍,眼睛一亮立刻對夥計喝道:「來者是客,怎可怠慢,快請兩位雅間休息。」甚至看夥計不夠麻利,他還親自引二人進去:「這孩子不懂事,在下替他賠罪,兩位裡邊請。」

「無妨。」趙高淡淡道。

夥計木愣愣地看著自家掌櫃的背影,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又不是王公貴胄,掌櫃的居然會親自出麵?

先前趙高倒還不覺得情況有異,可眼下看那掌櫃將他們引至二樓的一個雅間,吩咐夥計點完菜後拉著夥計帶上門匆匆離開,他便覺得沒對了,再仔細環顧周遭,更是凝重地蹙了眉。

很明顯,房間裡的許多東西都是不久前匆忙換上的。因為無論是地毯、還是一些飾物都與這間屋子的風格不搭,並且從位置就可以看出他們擺放得十分草率,這不是一家大酒樓該有的水準。

趙高見近旁有個櫃門虛掩著,門上還沾了幾滴來不及擦掉的鮮血,不由凝重起來,看了看一旁的窗戶沉聲道:「我們走。」誰知話音剛落,門就被人踹開了來。

方才那個站在高車上的囂張少年此時換了副神情,指著他們委委屈屈地對身後的士兵哭訴道:「我親眼看到李兄被他們殺了,手裡的劍就是凶器,要不是我跑得快,就……就……」

到這份上趙高、趙政心中已是乾坤分明:估計他們這是稀裡糊塗撞進來給人當了替罪羊。對視一眼後,二人一前一後默契地跳窗便跑。

那些人顯然沒料到他們動作如此迅速,等到反應過來跟著跳下去,他們人已經跑出了後門。他們深知這時候被人抓住,多半是有口難辯,縱使能夠脫罪,但以趙政的身份落到官家手中不可掌控的因素太多,也是絕不能賭的。

趙政冷靜地說道:「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跑不是辦法。」雖然後院的這條道路清冷得多,但這樣一來也十分引人注目。

「走這裡。」這附近不是酒樓就是樂坊舞榭一類的熱鬧場所,人多正好藏身,他們索性就近選了家後院沒人的扌莫進去。進門後他們瞧院子裡有個水缸,便停了一停,將臉上的藥水擦洗乾淨。

進到這棟三層樓閣他們才知道,這裡竟然是個倡館,此時有些房間裡還會時不時傳出一些「奇怪」的響動,聽那聲音,竟還有……男倡。

二人具是尷尬地輕咳一聲,壓下心中的異樣,一路上小心避開行人,找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找到間空房暫避,關上門,總算是齊齊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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