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要不喝點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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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沒見太子,這就會說話了?」原本陪趙政會完佳人趙高便打算回治粟內史府去,沒想到趙政卻抬出娃娃來,說孩子已經會說話了,去瞧瞧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趙高一聽也好奇,就沒原則地妥協了。

趙政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那是,也不看是誰……」

他話未說完,趙高突然臉色一變,用力將他推開,一隻夾帶著透骨寒氣的箭劃破空氣就這麼險險從趙政耳畔擦過。

與此同時宮牆之上噴出一篷鮮血,並重重砸下一個喉間插著箭身上滿是鮮血的人。

趙高、趙政此時根本無暇關注他的死活,因為暗中保護趙政的李旬在刺客出手的一瞬將他射殺,卻仍沒有成功阻擋對方的攻勢。

四麵宮牆上跳下三個人直逼趙政,顯然是鐵了心要取他的性命。趙高離他最近,可惜身上無任何兵器,完完全全處在劣勢。

盡管銳士就在近旁,但要趕到他們麵前,也得需要一點時間。他們都知道,必須這段時間裡撐住,可是事情顯然沒有這麼容易。

這回的刺客比不上次在櫟陽所遇,人雖不多,卻個個是個中高手,出手又快又狠。趙高和趙政手無寸鐵,一人對付一個已是吃力,一下子要對付三個人,每一瞬對他們來說都可謂是命懸一線。

趙高不僅要吃力地避開向自己呼嘯而來地長劍,還要時時留意著趙政的情況,這麼一分神,好幾次險些受傷。

好在李旬反應極快,當機立斷把自己手裡的劍丟給趙政,趙政接住後局勢才得以好轉些許。

見對付趙政是不行了,這些人索性將矛頭對準了趙高。趙政反應極快,用劍刺了離趙高最近的那人,可如此仍還有兩把劍齊齊向趙高攻去,趙高隻避開了離他最近的劍鋒,其餘兩個卻是躲避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趙政閃身擋在他身前,趙高隻能眼睜睜看著長劍沒入趙政月匈口。對方不給他們任何緩沖,另一柄劍隨後而至,趙政竟麵不改色地要抬手以自己的胳膊硬生生去接下那一劍。

趙高眸中寒光大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出去抬腿往那刺客手上踢了過去,雖晚了那麼一點,趙政的手臂上還是多了一條口子,但總算是保住了。

見銳士都趕了過來,趙高再也沒有理會旁的,立即轉過身去檢查趙政的情況……

一刻鍾後,曲台宮內。

「知道該怎麼說了?」看了眼外麵跪了一地的宮人,趙政幽幽問。

李旬低頭道:「大王並無大礙,但內史保護大王受傷,此時正在曲台宮修養。」

趙政滿意地點點頭,又看著侍醫問:「你呢?」

這時正好侍醫也把他手臂上的傷包紮好了,忙道:「內史受傷,老臣處理了傷口,雖暫時無礙,卻仍需留在此處靜養。」

得了想要的答案,他擺擺手揮退眾人,才看向站在一旁許久默不作聲的趙高。

「小高?」

見趙政主動過來拉自己的手,趙高渾身一僵下意識避開,誰知他又向前逼近一分,固執地抓起自己的手湊到眼前,鳳眸裡滿是痛惜的神色:「你真的受傷了?」

傷口不大,隻是一條小口子,卻一直滴著血,適才趙高根本無暇顧及它,眼下若不是趙政發現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讓侍醫過來。」趙政說著就要把人傳進來,卻被趙高阻止。

「不用。」那聲音竟是沙啞異常。

趙政有些意外:「你的手在抖。」

「一直在。」趙高說這話,連聲音都是顫的。方才情況危機,無暇看清,他真以為那柄劍沒入趙政月匈口。那是他的心髒劇烈收縮,幾乎痛得他無法呼吸。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趙政身上穿了護甲,不過是外衣破了,傷的僅僅是手臂,也虧他踢得及時,隻是輕傷。盡管如此,他的內心仍許久沒能平靜,到現在也還心有餘悸。

趙政沒有料到會這樣,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在他的傷口上輕輕印下一個小心翼翼的口勿,然後探出舌尖舔去還在滲出的血珠子,一股鐵腥的甜味便立即在唇齒間擴散開,這幾乎讓趙政全身每一處瞬間興奮起來。

手上略帶溫暖與潮濕的觸感,讓趙高錯愕地睜大了眼睛,卻沒想到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麵。

撕下衣擺給他包好傷口後,趙政驀地抬起頭,改一手攬在他的月要上,一手托著他的下頷,在他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下,然後凝視著他。

此時的趙高思緒幾乎已經斷不成章,話語更是斷不成篇:「你……」

「我對你……很早便有這樣的想法。」趙政極是小心地措著辭,「但不想這樣唐突了你,更怕你知道以後避我防我,所以一直沒有……你也知道,如今我身邊隻剩下你了。」說到最後竟是淒然一笑。

對趙高,趙政珍之重之,敬之愛之,在他麵前甘願卸去秦王的所有驕傲。這也是為什麼趙政身為秦王,本可坐擁後宮三千,有時候卻連想碰一碰他也怕惹他厭惡,訕訕罷手。

有些事情趙高昨晚便知,可如今由他親口說出來,卻又好像之前從來不曾知道過一般。自方才以為他心髒被人刺了一劍起,這是第二次,所有的理智盡數崩塌。

趙高平素雖對人溫和有禮不假,卻往往給人留下淡淡的疏離之感,有種神似清水不可褻瀆的味道。其實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內裡包裹的是細膩的溫玉。

正因為這樣,縱然趙政發現自己對他產生了別樣情愫,念著他們間不僅有君臣之別還有師徒之誼,被心裡生出的負罪感折磨過很久,最終也還是要不顧一切地靠近。

此時趙高怔怔地看著趙政把專注的目光凝在自己的眸子上,心緒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外人眼中縱橫捭闔將欲一統天下的王,是靠殺伐決斷令人聞風喪膽的王,是秦國臣民心目中英明睿智的王。

可是多奇怪,此時此刻,在趙高麵前,那個威嚴肅穆的王隻是一個滿目柔情願意將自己的心毫無保留地捧在他麵前的男人。

趙高微抬右手,無視他的錯愕,用掌心隔著破碎的衣衫穩穩貼在他的月匈前,看他臉上滿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抬起另一隻手,緩緩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動作他做得行雲流水,渾然不知這副樣子在趙政看來有多麼的性感。

趙政的眸光變得幽深而曖昧,緊緊追隨著那根豎起放在唇邊又緩緩垂下的修長手指,直到它藏回他寬大的衣袖,才意猶未盡地一點點挪開。

趙高專注於他的月匈前,並未看見他眼中的異樣,但在這樣貼近的地方,掌心能明顯感覺到裡麵的那顆心髒跳動得更加劇烈了。

那樣鮮明的觸感讓趙高錯以為那層阻隔的皮肉不復存在,趙政的心髒就好像被他真實地握在手中一樣。

這顆心髒健康而熾熱地跳動著,但此刻卻為他變得柔軟而脆弱,好像他稍稍用力一捏,便可能立即碎掉。他相信,隻要他想,哪怕真的將它捏碎,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絕不會反抗分毫。

可他其實很怕,方才以為它出事了,真的很怕,所以眼下的動作隻好盡可能地輕些,再輕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有力的跳動,他的指尖會因為這樣動人的觸感而劇烈地震顫。

周遭安靜極了,空盪盪的寢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此時若以針墜地,猶能作響。

「大王對臣……竟存了這樣的心思。」趙高的喉結隨著聲帶的震動而緩緩滑動,發出的聲音極盡柔和。

趙政不可置信地看著趙高,結結巴巴地問:「小高,你……不惱麼?」

趙高輕輕搖頭,緩緩湊到政哥耳邊,柔聲對他說道:「因為……不久前臣發現自己對大王也存了點別的心思。」

「小高這樣說,就是……」趙政睜大眼睛看著他,激動地幾乎不能自持。

趙高定定地瞧著他,鄭重地說道:「是。」

趙政愣了許久,就這會兒的功夫鳳眸裡的神情換過好幾回,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最終想到了什麼,他神情又是一變,扌莫扌莫鼻子,突然有些邪氣地問:「要不要喝點酒?」

那滿臉期待的樣子讓趙高覺得有些好笑,搖搖頭無奈地說道:「臣不喝。」

趙政方才還熠熠生輝的鳳眸頃刻暗了下來,僵在原地垂眸不語。

無視他這副大起大落的模樣,趙高自顧說道:

「臣也一度害怕過,彷徨過,方才在築鴻台見到那些雁也沒有打算告訴你。直到後來遇著那些刺客,便全都釋然了。適才臣之所以會那麼說,正是遵從了本心。」

趙政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張張口正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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