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新盛體育易主,是臨近歲末的臨江市一等一的大事,速度之快令很多人瞠目結舌。
眾人皆不曉得池宴從哪裡搞來遠超於林欽的股份入主新盛體育的同時,池宴又將之前收集的負責采購端人員私吞公司財產的證據移交法院,將林欽親信徹底架空。
本來林欽也在強撐著,誓死不撒手新盛體育這塊肥肉,最後也不知道是池宴又拿出了什麼證據,僅僅一晚上的時間,林欽宣告卸任新盛體育ceo,灰突突地將新盛體育讓給池宴。
大家還沒來得及感慨池少爺的雷霆手段呢,又發現新盛體育人事調整後,法人代表一欄赫然寫著——林稚晚。
這位之前被林欽掃地出門的妹妹如今實現了復仇,爽文女主一樣的角色,卻在這場商業戰爭裡從未露麵。
八卦消息永遠真真假假,傳得有鼻子有眼。
前陣子不是說池宴在追林稚晚麼?其實都是男人沖冠一怒為紅顏,池宴把新盛體育捧到林稚晚手裡,隻為搏美人一笑。
據說兩人現在日日廝混在一起,就住在城西的高檔小區裡,馬上就要結婚了。
池宴的風流韻事從來不少,但傳的如此有鼻子有眼的,還是頭一次。
更何況俊男靚女豪門世家的愛情故事永遠不缺人著色填彩,不出幾天的時間,兩人儼然成為臨江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曲思遠不乾了,在微信群替林稚晚討公道:【這群人是不是吃太飽閒得慌,沒事還不如在村口納鞋底,造謠人家姑娘跟人同居還得了?】
婁黛:【+1,氣死我了,我今天路過一個群,裡麵給晚晚形容的像妲己似的妖媚惑主!】
【這群人還是太閒了】
【是袁隆平爺爺讓他們吃的太飽了】
林稚晚聽了池宴的建議,決定在對曲思遠和婁黛公布兩人關係的問題上采用循序漸進的手段,見兩人如此義憤填膺,她左思右想。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不是謠言呢?】
【這是真的。】
群裡本來還在義憤填膺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安靜了一下。
然後曲思遠:【?】
婁黛:【?】
林稚晚表示肯定:【嗯】
曲思遠和婁黛:【……】
下一秒,林稚晚被踢出群聊。
曲思遠想,自打池宴回國,身邊的姑娘就沒斷過,從剛開始在吾悅江瀾同居的,到後麵那個高中同學,到前兩天的安米,可以說連空窗期都沒有,時間上不允許。
婁黛則是單純覺得震驚,不過仔細一想,這倆人這麼反差萌,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倆人因為在這件事上產生分歧,差點兒沒絕交。
不過最無語的還得是林稚晚。
撒謊一時爽,圓謊火葬場。
她都擺出百分百的真心來交代真相了,現在根本沒人信。
她趴在辦公桌上,越想越喪,給池宴打個電話。
「怎麼了?」池宴問。
林稚晚一五一十交代:「思遠和黛黛不相信我。「
池宴沉吟了會兒,眼前是池家高門威嚴的宅院,一會兒他將麵對一場疾風暴雨,這會兒照舊有心情來打趣林稚晚。
「太突然了,他倆一根筋,難接受很正常。」
林稚晚:「那怎麼辦?」
池宴勾勒下嘴角,模樣有點兒壞:「我們循序漸進?」
林稚晚:「現在還不夠循序漸進麼?」
「嗯,」池宴給她答案:「我們之前在他們麵前連互動都沒有,所以之後得親密一點兒,給他們一點心理準備。」
有道理。
可林稚晚還是覺得怪怪的。
還沒等說話,池宴就快速決定:「晚上我喊他們出來吃飯,具體看你發揮。」
林稚晚還想說點什麼,池宴那頭就先掛了電話。
他修長且指節分明的手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似是思索,幾秒鍾的時間,又換上吊兒郎當的模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下車,朝正門走去。
池朝聞也對最近臨江市裡的傳聞有所耳聞,愈發認為池宴做事出格,他太過自由,以至於需要約束。
是以,池宴走進客廳並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池朝聞頭也沒抬,專注看報紙。
池宴隻叫了一聲,沒有回應,他悻悻地聳了下肩膀,大刺刺坐在池朝聞對麵,悠哉悠哉地開了把遊戲。
「跳城。」
陳依依:「……」
現在這個氣氛她都如坐針氈了,他還敢玩遊戲,不愧是自己不靠譜的親哥。
果然,這句「跳城」成功讓人繃不住了,陳平錦拾起茶幾上的新鮮柑橘砸過去:「池宴,你什麼態度?」
池宴頭盯著手機屏幕抬也不抬,伸出左手,在柑橘要落在他臉上的瞬間,準確無誤地接住。
隊友開車換地方,池宴得空,給手機擱在身邊兒。
柑橘在手裡轉了一圈,他手指扌莫到凸起的地方,用力,給剝開。
一股清香在房間裡飄散,池宴飛速剝好,將柑橘一半遞給池朝聞,一半遞給陳平錦。
他長得怪好看的,哄起人來也有一套,對著陳平錦臊眉搭眼,語氣居然裝出一點兒委屈:「是你先不理我的,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我不得找點事兒乾。」
陳依依:「……」
草,怎麼沒發現自己哥哥還是個男綠茶呢。
陳平錦對池宴管教和陪伴自幼就少於陳依依,看他行為乖順、語調委屈,直接被拿捏得死死的,表情一瞬間動容了。
她朝用人吩咐:「張姐,給阿宴磨杯咖啡。」
陳依依:「…………」
就跟能聽到妹妹內心os一般,池宴看著陳依依,壞壞地抬了下眉。
征服陳平錦,就離搞定池朝聞不遠了。
果然,半顆柑橘給陳平錦哄得服服帖帖,她開始看池宴越來越順眼,於是就看池朝聞越來越不順眼。
她眉毛一皺,不滿道:「老池,啞巴啦?孩子回來了跟你講話也不理。」
陳依依:「……」
池朝聞是一等一的耙耳朵,陳平錦一吩咐,他果然就放下了報紙。
冷著眼皮掃了下池宴,語氣不善:「還知道回來?」
沒用池宴回答,陳平錦頭一個不滿意:「你好好講話。」
池朝聞:「……」
慈母多敗兒,雖然陳平錦沒有多慈,池宴也不敗。
他咳了一聲,乾脆直入正題:「林家的事,你怎麼說?」
跟池朝聞講話,池宴也不像哄陳平錦開心那般有小心機,說話乾脆且直接:「就是表麵上看到的那般,和風收購了新盛體育。」
「別跟我講表麵話,」池朝聞嚴肅:「把你那些理由放一放,說給管理層聽有用,跟我講沒用!」
雖然和風文娛產業早有布局,收購新盛體育能使和風文娛布局更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新盛這些年再不濟也還有根基在,動它不單純是股權轉讓那麼簡單。
擴張文娛版圖的方式有那麼多,偏偏選了最難的一個,如果說沒有池宴的個人感情因素在,池朝聞不信。
兩人沉默對視著。
他們父子之間話很少,但同樣的秉性令他們很了解對方。
池宴也不瞞著,無聲地笑了下,語氣慵懶:「看林欽不爽,搞搞他。」
」看他不順眼?「池朝聞眼神鋒利,步步試探:「因為林稚晚?」
池宴借機承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