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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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鍾。

兩秒鍾。

三秒鍾。

萬萬沒想到,暴露關係是用如此令人感到極端的方式。

月要上,牙印。

狗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林稚晚先是整個人傻掉,意識到自己到說出什麼少兒不宜且令人想入非非的話後,臉色一點點漲紅,視線從看人變成看地磚,腳趾在拖鞋裡表演一個劈叉。

曲思遠不僅傻掉了,還要崩潰。

陸方霓就完全是看戲,沒有任何緩解氣氛的動作。

現在緩和氣氛的任務落在婁黛頭上,艱辛而重大的使命令她迫使自己冷靜,並絞盡腦汁地打哈哈:「池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哈,我得批評一下你,」她說,「你咬人就咬人,怎麼還往月要上咬呢。」

「……」

氣氛隨著她鏗鏘的聲音愈發凝固。

林稚晚恨不得會隱身術,腳趾都能跳出個社會搖。

池宴太過了解她,給人拉到身後,擋住別人的視線。

「別看地麵了,」他安慰道,「沒事。」

林稚晩搖搖頭:「我是在找條地縫。」

池宴:「……」

林稚晩:「鑽進去。」

池宴:「那別看了,咱家的美縫是專門找人做的。」

這些話根本安慰不了林稚晩,他也知道,轉身看向曲思遠。

曲思遠還保持著沉浸在震驚裡的狀態,似乎是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產生懷疑。

池宴安慰完林稚晩,還得安慰曲思遠。

男人之間的交流永遠有自己的方式。

池宴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走。」

曲思遠抬眼睇了他一眼,深深地點頭。

池宴沒說去哪裡,但曲思遠已經明白了,先一步起身,往樓內電梯方向走。

地下室有酒窖和家庭影院還有健身房。

他們當然不會是去看電影的,林稚晩有點擔心,用眼神詢問池宴。

路過她身邊,池宴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放心。」

兩人走掉了。

客廳戰場留給林稚晩。

沙發上坐著自己的好朋友,他們一直在給自己當朋友,她卻一次又一次地欺騙她們。

林稚晩幾乎不不敢看人,垂下頭,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

其實林稚晩已經和池宴在一起這件事,她們都已經被預告過,得知消息並不算驚訝。

真正令她們感到震驚的是兩人居然住在一起,並且是從回國就開始的。

這說明他們兩個開始的時間遠遠比想象的早。

「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婁黛假裝發火,一屁股坐在林稚晚麵前,嚴肅道:「趕緊如實交代。」

林稚晩誠實回答:「兩年前。」

「兩年前?」

這不就是他們還在紐約的時候。

林稚晩點了點頭,看向陸方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被人從葉清和手裡救下來的麼?」

陸方霓也愣了一下:「是池宴?」

她在美國那段時間,池宴也在,完全對的上。

婁黛關鍵時刻智商還是在線:「可池宴為什麼要救你呢?」

她知道林家和池家有些交情,可這些交情不足以令池宴對林稚晩負責幾年。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池宴心甘情願,不是因為她是林文和的女兒才幫助她,僅僅是因為她是林稚晩。

這麼說,他們兩人的糾葛早於兩年前就開始了。

林稚晩不知道要如何把這段關係說清楚,頹然地坐會沙發上,用手掩著臉,小聲說:「或許,我和池宴之間的事從高中就開始了。」

高中?!

婁黛和陸方霓麵麵相覷。

高中時候的池宴,遠比現在還要桀驁難以馴服,像是草原上無拘無束的烈馬,喜歡他的女生能填滿師大附中的操場,就連他身邊的緋聞女友都能湊夠一個班。

而林稚晩是很多男生心裡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小仙女,走的就是不食人間煙火路線。

他們就應該是兩條平行線,扯不上一點關係。

既然已經說出口,林稚晩也不再隱瞞,一肚子話如江水奔流:「還記得當初我會翹自習課麼?」

陸方霓回想了一下:「我以為你都去醫務室了。」

林稚晩搖頭:「是去天台。」

高一高二的教學樓是對著的,林稚晩走上天台,撐在圍牆上站一會兒,在高二十六班的池宴就會看到她。

然後,他也會旁若無人地走出教室,走上天台。

他們將這個形式延續了很久。

當然,並不是所有時候他們都會像第一次見麵那般吸煙,如此不良且叛逆。

有時候,他們隻是安靜地坐著,分享同一隻耳機,聽周傑倫聽林俊傑。

還有一些時候,池宴也會難掩壞男孩的本性,帶她喝啤1,教她翻牆出學校,騎著轟鳴的機車駛向通往大海的路上。

他們之間的那些年,何止瘋狂。

隻是那時池宴是生活在流言蜚蜚裡的少年,林稚晩認識他,和流言蜚語一起,辨別不出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幾分是真心,幾分是戲弄。

而林稚晩當時是長在象牙塔裡的公主,池宴每次細小的試探和嘗試,都患得患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結果。

他們彼此試探了兩年多。

再到後來佛羅倫薩、中間匆匆幾年,再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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