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爸爸著急上班,今天就不親了嘛。」林稚晚在被子裡翻個身,並沒有打算起床的意思。
元元揮舞著奶瓶,皺著眉頭嚴肅拒絕:「不闊以!」
麻麻怎麼能不親粑粑呢?
她站在床上,中氣十足地一喊:「粑粑!!!」
「快乃!麻麻親親。」
池宴還在衛生間洗漱,大清早的,聽到女兒這麼奶聲奶氣的一叫,整顆心都化了。
他飛快地往臉上撩了兩把水,再胡亂用毛巾一擦,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才看到他一個衣角,元元就甜甜地叫了聲:「粑粑!」
不白叫的,給吸溜的乾乾淨淨的奶瓶遞給他,意思是讓他給洗乾淨了。
林稚晚是祖宗,元元是小祖宗。
池宴本人,純純牛馬,純純力工。
他捏了捏眉心,接過奶瓶,放到床頭櫃上。
元元又說:「粑粑來了,麻麻親親。」
林稚晚躺在被子裡,就見池宴微微耷拉下眉眼,嘴角翹起來一點,好整以暇地看她。
她翻個身,不動。
元元推了推她:「麻麻,親親。」
林稚晚說:「寶貝兒,媽媽今天很困的。」
這好辦呀。
元元將目光轉移到池宴身上,跟池宴說:「粑粑,你親親麻麻。」
在小孩子的眼裡,親親就是最能表達喜歡的方式。
池宴才不會羞澀,一手撐在床上,在林稚晚臉上親了下。
「好耶!」元元開心地鼓掌,又把小臉湊過去,跟爸爸說,「粑粑也親親元寶。」
誰能拒絕一個漂亮小孩兒的要求呢,池宴直接給她抱起來親了口,然後一手抱著她往外麵走,順手還把奶瓶都帶走了。
「元寶去找阿姨玩,媽媽要休息一下。」池宴囑咐她。
元元揪了下頭發:「可是我在等麻麻給我梳好看的頭發。」
「那就等媽媽睡飽了。」
「可是我現在就想去找天天哥哥玩哎。」
池宴:「……」
自己家的小姑娘,天天跟著別人家的男孩子跑來跑去。
他說:「那你就這樣過去吧。」
「不闊以!」元元拒絕道:「女孩子要在男孩子麵前漂漂釀釀噠。」
「誰教你這些的?」
元元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用小手撓了撓頭發,問道:「不是麼?」
可是麻麻每次跟粑粑出門,都會超級漂亮哎!
池宴在梳頭發這件事上,完全是沒有天賦,無能為力。
讓阿姨給元元換了尿褲又隨便紮了個頭發,就給人送到隔壁江珩家裡。
江珩也正準備去公司,兩個男人碰麵,交換了一下眼神。
池宴給元元放下來,元元立馬朝天天跑過去:「天天哥哥!」
她過去,一點兒也不害羞,在天天臉上吧唧一口。
天天還在吃飯呢,雖然對元元的熱情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嘴裡的吃的啪啪往下掉。
元元有種什麼都不怕的愣頭青精神,朝天天咧嘴一笑。
她隨林稚晚,有倆酒窩,又因為小孩子肉多,酒窩又圓又深,帶著酒窩迷惑陸方霓:「姨姨,元寶也想吃飯。」
陸方霓看元元就像是看小號林稚晚,充滿戀愛地扌莫了扌莫她的頭,吩咐阿姨給加了雙碗筷。
「麻煩你了。」池宴跟她禮貌。
陸方霓沒回答,擺了擺手,示意兩個男人趕緊走。
林稚晚一覺睡到中午,吃了點午飯,才姍姍來遲到陸方霓家裡。
陸方霓正在打遊戲,還是阿姨給開的門。
她問:「元元呢?」
陸方霓說:「在樓上睡覺呢?」
打遊戲的女人不能招惹,林稚晚很懂事地自己上樓了。
兩個小孩兒玩累了,正在午睡的時間。
元元還沒斷奶,喝著喝著奶奶就睡著了,懷裡還捧著奶瓶,睡姿也不夠優雅,一條腿手臂搭在天天的身上,天天似乎習以為常,睡的安穩。
兩個包子似的小臉都粉撲撲的,睫毛都很長,可愛死了。
林稚晚沒忍住,在元元的臉上親了兩口。
她想了想,伸出手,在元元臉上捏了捏,q彈柔軟,她拍下來,發給池宴。
【看我女兒多漂亮】
池宴卻回她:【下午沒事,要出來玩麼】
有了寶寶,生活裡多了很多幸福和甜蜜,但兩人的二人世界時間也隨之減少了,林稚晚當然想了,但……
她說:【元寶睡醒見不到人會哭的】
【沒事】
也不知道男人是狠心還是冷靜,他說:【天天哄元寶,比我們管用。】
林稚晚:「……」
好像,是個事實來著。
可林稚晚還是放心不下,在嬰兒房裡又待了半個鍾頭。
元元並沒有睡多久,睡醒了,揉了揉眼睛,紫葡萄似的大眼睛轉圈看了看,看到在旁邊玩手機的媽媽,嘴巴立馬咧開一個笑容。
撲棱著身體爬了過來,爬到林稚晚的膝蓋上,開心地喊:「媽媽!」
然後左親親右親親。
元元不是林稚晚,像是個小太陽,從來不怯懦表達自己對別人的喜歡。
是那種心裡很健康,一定會很好成長的孩子。
林稚晚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吵到了天天哥哥。」
可天天也悠悠轉醒了,他坐起來,劉海兒有點兒濕,眼神裡有種和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成熟和淡定。
看到林稚晚,沒哭,也沒說話。
可是在元元的世界觀裡,小孩子睡醒沒有媽媽在很可憐的,她從媽媽的膝頭爬過去,過去抱了抱天天。
「天天哥哥,別怕噠,元寶陪著你。」
元寶愣住:「我……」
我沒在怕呀。
元寶堅定道:「元寶會永遠永遠陪著天天哥哥噠。」
天天覺得這小玩意話可真多啊,從地上撿起她的奶瓶,下樓讓阿姨給沖一瓶奶粉,堵住她的嘴。
林稚晚看著天天成熟且堅定的背影。
不僅感嘆,這人和人,就是會有很多不一樣。
她還得絞盡腦汁想怎麼跟元元解釋想跟池宴出去過二人世界呢,要是天天是她孩子,天天隻會質疑這倆人過二人世界會不會走丟,能不能找的到家。
「下午也在姨姨家跟天天哥哥玩嗎?」
元寶點了點頭,舉起旁邊的芭比娃娃,說:「我們玩爸爸媽媽和孩子。」
「嗯???」
元元:「我是媽媽,天天哥哥是爸爸,這個是我們的女兒。」
「我是設計師,我要做漂釀的小裙子。」
小孩子的世界觀單純且可愛,林稚晚說:「那天天哥哥是做什麼的呢?」
元元指了指旁邊一堆的玩具車。
林稚晚:「天天哥哥是開賽車的嗎?」
呦謔,完全繼承了老爸老媽的職業。
可元元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天天哥哥是開挖掘機的。」
林稚晚:「……」
一旁拎著奶瓶以後要開挖掘機的天天也跟林稚晚同款表情:「……」
他將奶瓶遞給元元,元元卻把奶瓶放到娃娃嘴邊,跟媽媽說:「好了,麻麻,寶貝喝奶奶,喝完奶奶就得睡覺覺了。」
一秒入戲。
元元玩的開心,壓根沒有林稚晚啥事,她又看了看天天,說:「天天哥哥,該睡覺啦。」
天天比她大兩歲,又早熟,跟她玩,簡直是降智打擊。
不過他糊弄女人的本領從小時候就可見一斑,聽到元元說睡覺,他立馬躺在地上。
元元把孩子放進「嬰兒車」,又說:「天天哥哥,不是這麼睡噠。」
天天:「?」
元元說:「粑粑要親親麻麻,還要抱著麻麻睡哦。」
因為在家裡就是這樣子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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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的世界不是很需要這位媽媽,林稚晚放心了,叫司機送她去市區。
池宴正在等著她——在寶格麗酒店。
在家裡,元寶永遠精力無限,總是喜歡來回跑,留給池宴的時間並不多。
所以兩人多半都是在元寶睡著之後在衛生間悄悄進行運動的。
池宴給林稚晚留了房間號,很騷氣地先洗了澡,還開了一瓶香檳。
聽到敲門聲,還裝模作樣的問:「誰啊?」
林稚晚也演技一流:「是我。」
「您抓緊時間開門,我老公會快就回來了。」
池宴:「……」
這他媽也行?
他舌頭在口腔裡盪了一圈,笑著承了「奸夫」的新身份,向門口走過去。
走到一半,又把浴袍扯得鬆鬆垮垮,露出一片月匈肌。
開門,用腿抵出一點縫隙,長臂一伸,給林稚晚抱進懷裡。
「哎……」
她還沒站穩,就感覺唇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口勿。
池宴先是用舌頭在她唇上舔了兩圈,雙手也不安分地上下求索,林稚晚有些癢,在他懷裡扭動如不安分的小蛇。
恰巧被池宴撬開齒關,探進舌頭。
林稚晚有點兒招架不住:「你慢點兒……」
池宴也效仿她剛才的理由,嘴角勾了下:「抓緊時間,我女兒要起床了。」
提到女兒,林稚晚本能想到元元,渾身顫抖了下,軟了下來。
池宴看了眼滿是水漬的食指和中指,勾唇,無聲哂笑。
她本來就是那種對任何觸碰都反應強烈的體質,生過元元之後,愈發變本加厲。
就好像戰場是海洋。
林稚晚被他的笑聲搞的愈發羞怯,勾住他的脖子,額頭抵在肩頭,小聲說:「先洗澡。」
池宴:「我洗過了。」
這個時候她最大,完全可以不講道理,她說:「那就再洗一次。」
池宴「嗯」了聲,有力的雙臂直接給人抱起。
突然離地,林稚晚驚呼了聲,雙腿自然地盤在他的月要間。
外麵陽光明媚,窗簾掩蓋過後,房間裡昏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