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啼笑皆非(1 / 2)
「你就是靈寶縣的典史馬富文嗎?」
「馬某正是靈寶典史馬富文,不知道這位內使找馬某,所謂何事?」
看著麵前的馬富文,馬齊齜牙咧嘴的笑了笑:「雜家來自福王府,馬典史現在明白了嗎?」
馬富文不動聲色的說道:「馬某還是不知。」
馬齊雖然隻是一名正八品的奉禦,但好歹也是有品級的太監,見馬富文這幅滾刀肉的樣子,頓時冷笑了起來:「來人,先打他三十軍棍,看他想得起來嗎?」
隨著馬齊出來的王府儀衛司某總旗當即狐假虎威的一揮手,幾名儀衛司官兵一擁而上,抓住馬富文就往地上按,馬富文拚命掙紮,同時大叫道:「太監打人了,太監打人了!」
邊上陪同馬齊來找馬富文的靈寶縣丞急忙攔住道:「馬公公,這是縣衙,稍存些體麵,稍存些體麵。」
馬齊冷冷的看向縣丞:「張大人,靈寶縣要體麵,那王府的麵子就可以隨意的踐踏了?」
張縣丞趕快否認道:「不敢,不敢,我等卑官又如何敢折了大王的麵子,但馬公公一來什麼都不說,直接要打馬典史的軍棍,這,這不合朝廷體製啊!」
典史雖然不入流,但任職也需要吏部批準,因此也算大明的正式職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處置的;當然,如果來人不是馬齊這樣的王府內侍,而是一名兩榜進士的話,打死了馬典史也跟捏死一隻臭蟲差不多,甚至知縣還會陪著叫好呢。
馬齊詫異的看了張縣丞一眼,這才恍然道:「怪不得這位馬典史有恃無恐呢,原來是有人罩著呢,那好,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雜家告訴你就是了。」
馬齊坐在那把胡遠山家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張縣丞道:「張大人,你說,這陷害胡家,是不是在打小王爺的臉呢?」
張縣丞苦笑道:「馬公公,您說的這件事,下官也是知道的,這是還真不願馬典史,畢竟,胡林堂他真的收髒了。」
「別扯這些,真當雜家是傻子,王府沒有明白人嗎?」馬齊的手指都快指到張縣丞的鼻子上了。「小偷小扌莫的,敢偷進士家的東西?偷了還敢在本地小臧?真以為王府治不了你們這群官了?」
張縣丞暗暗叫苦,他隻是監生熬資歷上來的縣丞,雖然同為八品,卻根本壓製不住對麵的馬齊,而能壓住馬齊的本縣正堂,卻死活不願意出麵,所以眼下這局麵,他就是想幫也幫不了馬典史了。
因此,張縣丞猶豫片刻不再說話了,於是,馬齊一使眼色,幾個丘八便掄起從衙役手中搶過來的水火棍開始毆打馬典史。
說實話,儀衛司的官兵不是從小學習打廷仗的錦衣衛,也不是精於打板子的衙役,所以這下手就沒輕沒重的,隻幾下,就把馬典史給打暈過去了。
張縣丞見狀大驚失色,是的,典史好歹是大明的正式員工,是絕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打死在縣衙之內的。
雖說,報一個病腴也不是不行,但萬一馬典史家有人出來叫屈,這事情就麻煩了,總不能幫著福王府把馬典史家人都一並滅口吧。
更何況,幫王府滅口或坐視馬典史被打死的事一旦傳出去,文官集團豈不是要炸鍋了,全程操辦此事的自己豈不是要成了縣令的擋箭牌,從而千夫所指,無矢而終了。
故此,張縣丞即便是再不願意,也要攔住馬齊。
「馬公公,不能再打了,真要把人打壞了,這事就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