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不犯法（1 / 2）
「許清如剛剛，應該是故意在等你吧？」出租車剛剛啟動，坐在後排的薑淺予就沒頭沒腦地冒出來這麼一句。
林軒抬頭，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到她精致麵容微微噙著笑意的模樣，也跟著笑起來，「你看監控了？」
薑淺予撇撇嘴：「用腳指頭都猜得出來，她如果不是為了等你，乾嘛要在網咖裡買喝的？」
她當然不是希望自家網咖生意慘淡，隻不過林軒曾向薑淺予表白被拒，剛剛在網咖裡表現的又跟另外一個女孩子關係匪淺，正常情況下許清如應該是不願在這裡停留的，免得尷尬，然而她先一步離開，卻偏偏又停留在吧台買飲料，覺得這裡奶茶好喝或者說是忽然渴的受不了這類原因實在是站不住腳，再說了，就算是渴了也能買瓶飲料直接拿走，何必要在吧台停留那麼久？
林軒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連腳指頭都這麼聰明。」
薑淺予沖著後視鏡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把頭撇向窗外，表示不想搭理這個兄妹兩人極少對話裡還這樣拙劣轉移話題的哥哥，卻很快又轉過來，瑩澈晶亮的眸子似要閃閃發光，「其實許清如蠻漂亮的，對吧？」
「是挺漂亮的。」
林軒點點頭，「不過沒你漂亮。」
出租車司機是為青年小哥，顯然是把沒有任何兄妹相的兩人當成了互有好感的同學，因而聽到林軒第一句回答時實在是沒忍住瞥了眼林軒，目光裡很傳神地透露出來了「注孤生」三個字，不過很快聽到林軒的後話，握著方向盤的左手拇指悄悄翹起來，朝林軒比劃了一下。
薑淺予臉頰紅了一下，微微咬著紅唇，重新移開目光，用這種略顯嗔惱的方式來掩飾心裡的不自然，如果是正常血親兄妹或者說哪怕沒有血緣卻關係很好的兄妹，聽到哥哥誇贊的妹妹多半會得意地甜甜一笑，然而一直以來的疏離關係，卻讓她有些不太適應這種相處
——更何況前段時間在醫院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情！
這也是上車後她就忙找話題的原因。
「叮咚。」
薑淺予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人發消息，她也就拿出手機來看，林軒透過車窗看著暮色籠罩下的長街霓虹，又透過後視鏡望了一眼臉頰猶有微紅的妹妹，靠著椅背上，嘴角露出些許笑容，道：「剛剛那局遊戲沒打完，所以錄製的集錦好像也沒有保存。」
薑淺予手指「噠」「噠」「噠」地敲擊著屏幕打字，發出了消息後才收起手機，纖長玉白的手掌攏著烏黑光亮的長發，輕聲道：「沒事，客戶端不是也有自動錄製嘛，我回去可以下載。」
「哦，好像是。」林軒微微露出些許恍然想起的樣子，又問：「你手沒事吧？」
薑淺予微笑著伸出光潔如玉的右掌揮了揮，示意沒事，看起來很自然與放鬆，然而實際上這種刻意表現自然恰恰表明了她對兩人極少單獨相處的不適應。
家庭重組時林軒林軒十歲，薑淺予九歲，從過於記憶裡很容易看出這個到哪都很受歡迎的妹妹從小在人前就很懂事，屬於在外人看來非常有教養的女孩子，很懂得照顧旁人的感受與顏麵，這也是她在學校不論男生女生群體裡都那麼受歡迎的原因之一。
當然，對於從小就見慣了她對老爸各種撒嬌蠻橫，對後媽各種反抗耍賴的林軒來言，從她這種照顧自己作為一個哥哥的感受的行為裡，自然也能輕易地得出對她而言自己算不得親人的事實。
同住一個屋簷下十年，但隻是眼熟的陌生人，嗯……隻是眼熟罷了。
林軒對此並不介意，更沒有什麼可苛責的，又道：「你覺得湯澤這個人怎麼樣？」
「嗯？」
薑淺予並未直接回答，習慣性微微歪著頭，一頭秀發跟著垂瀉在肩膀，睜著晶亮明淨的眸子望向林軒，透出些許疑問。
林軒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但最後還是直說：「跟他保持點距離。」
薑淺予「撲哧」笑起來，眼神裡透出些好笑與有趣的意味，晶晶閃亮，打量著這個第一次關心她身邊人的哥哥，「因為今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