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禍不單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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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料到,這場禍事的幕後主使正是那王恩。」其實張閔早已隱隱覺得是他,但此刻由李星河親口說出來,仍是感到背後一陣凜然寒意,不由得皺起眉頭。

此時旭日東升,河麵上一片波光粼粼。李星河轉過身去,昂首挺月匈,接道:「先父仙逝的消息傳來,我忙棄了遊盪趕回家中,遺憾終究沒能見上老父一麵,不由得大悲大痛,自此改了任俠遊盪的習氣。鹹和元年四月,朝廷召我入仕,乃為揚州別駕。我本性不喜約束,是以幾次委婉謝絕,然聖命終究難違,也隻好勉為其難。正是老聃所言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我於赴任途中經過會稽山大禹陵,因想著拜會大禹古跡,便上了山去遊覽勝地。彼時斜陽西下,晚照初上,那大禹陵周圍青鬆翠柏,鬱鬱蒼蒼。我沿著小徑拾階而上,信步漫遊,想起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功在當代,利達千秋,不由得心生敬佩。不覺間暮色四合,周遭漸趨靜謐,我抬頭望去,眼見前方不遠處有座亭子,中有長明燈忽明忽滅,顯是為遊人休憩所置。我便移步走至那亭子下,正欲坐下歇息,轉眼間瞥見亭子柱上寫著有字,借著火光仔細看去,那柱上題著一首五言詩,道是:''東海有仙境,名曰蓬萊島。真君居於此,神通可摘星。夜涼笛驚月,一曲蟾宮羞。''落款處題著摘星道人四個字。我想此人口氣太也狂妄,自古以來於名勝古跡之處題書留墨者甚多,卻俱是藏拙自謙之辭,似此忝顏托大之人實為罕見。」話未說完,隻聽張閔咦得一聲,眉峰緊皺,似乎在思索什麼。

李星河見他如此,便道:「張兄弟怎麼了,如何這般模樣?」張閔被他一問,回過神來,輕輕搖搖頭,笑道:「我聽先生述說的精彩,是以不覺入了迷。」略頓了頓,接道:「先生說那亭子柱上最後兩句是什麼?」李星河重復道:「我記得清楚,確是 ''夜涼笛驚月,一曲蟾宮羞''

。此人自喻真君,又作如此輕薄之句,可見是個厚顏浪盪之徒。」言畢,見張閔仍在思索什麼,旋即又回過神來聽他敘說。

李星河微一停頓,眼帶笑意,輕聲接道:「我正俯身看那柱上之字,忽聽一人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想是亦來亭內歇息。我直起身看去,見是一個女子踩著碎步款款而來。待她走至近前,迫而察之,月色下見她灼若芙蓉出綠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月要如約素,窈窕婀娜,溫柔可人,我不由得便看得癡了。略呆了呆,她已走至亭外,見亭中有人,忙欲轉身離去。我見她怯生要走,便上前以禮相問,萬不曾想自此便情定三生。」說至此處,李星河滿臉柔情,接道:「當時我二人便在亭中閒坐清談,得知她芳名叫作清夢,乃是姑蘇人氏,因父親遷任會稽太守,便隨之來此。我與清夢私定終身之事,不久即被蘇父得知。老人家見我是真心待清夢,又是出自詩禮之家,便有意將愛女許配給我。我與清夢正自歡喜之際,忽有一日,蘇父家中來了一個人, 身後帶了兩三個腳夫抬著一擔紅木大箱,進了府中便賀喜太守大人。蘇父一時不明所以,問道喜從何來?那人便自稱是建康司隸校尉王大人府中管家,因奉了家老爺之命,特來蘇府上門提親,並將一封書信呈上。蘇父接過書信,打開一看,原來是建康司隸校尉親書此信,信中言道:''太守大人蘇兄勛鑒:冒味唐突乾請,惟望幸許。弟有一劣子,尚未成親,聽聞蘇大人有一掌上明珠,亦未出閣。愚弟有通好之心,未知尊意如何?倘能結成秦晉之好,蘇、王兩家從此同氣連枝,一榮俱榮。奉呈薄資,聊祝吉安,幸乞笑納。'' 信尾落款之字工整俊秀,張兄弟,你知道這人是誰嗎?」說著轉頭看著張閔。張閔見他神色有異,心念一動,道:「難不成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李星河苦笑一聲,點頭道:「你猜得不錯,此人正是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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