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咎由自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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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忙命人將王言章和白春秋押解至前。王言章見了桓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大將軍明鑒,下官誤聽田榮、曹貴二賊教唆,一時豬油蒙了心,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願供述其餘人等,求大將軍從中周旋,救得下官性命。」白春秋驚得瞠目結舌,一時難以置信,繼而明白過來,縱聲大笑起來,笑罷,瞧了一眼地下跪著的王言章,輕輕一嘆,閉起雙眼,靜待受戮。王言章不住磕頭哀求,聲淚俱下,如喪考妣。桓溫道:「我且問你,你與石虎如何勾結,趙軍現已至何處?」王言章回道:「勾結石虎之事,是田榮、曹貴二人極力促成的,下官本不同意,奈何二人爭相進言,竭力鼓動,下官一時糊塗,便同意了他們的計劃。石虎率軍已至江北,現大軍正在北岸與建康隔江而望。」桓溫暗暗吃驚,麵上卻無神色,思忖片刻,道:「你隻須替我寫一封書信,項上人頭暫可保全。」王言章大喜過望,忙道:「寫得寫得,隻求大將軍能饒過一命。」 桓溫略一思索,笑道:「你給石虎寫封信,就說起兵業已成功,建康城為你掌控,請他速速渡江,接收皇城。」王言章忙答應了。片刻後,信已寫成,桓溫接過看了一看,大笑道:「此信便是石虎老賊的招魂幡!」命人快馬送往趙軍營中,一麵撇了一眼王言章,命人將其帶至府中大牢監押起來。桓溫瞧著白春秋,道:「王賊餘孽,你還有何話說?」白春秋冷哼一聲,道:「大丈夫行事敢做敢當,起事不成,不過一死。隻可惜白某精明一世,眼拙一時,竟沒看出王言章是這等奸險小人。事已至此,更無他話。」桓溫原以為他會仿效王言章哀號求饒,萬料不到竟有此等風骨,笑道:「王言章固是庸主,你卻實非昏僚。謀多而任小,才高而位卑,此誌士所以鬱鬱者也。足下肯否棄暗投明,為國效力?」白春秋見他神色誠懇,知遇明主,當即叩拜道:「白某死罪,得蒙

大將軍赦宥,定當感激不盡,誓死以報。」桓溫點點頭,留他帳前做個謀士。

承平殿內,司馬嶽甫經叛亂,驚魂未定,瞧著謝安,詢道:「依司徒之見,此次大將軍迎戰趙軍,勝算幾何?」謝安思忖片刻,徐道:「羯人世居大漠,極擅馭馬,其人自孩童時便嫻熟弓馬,長大後更是人馬合一,如臂使指,因此趙軍鐵騎才能縱橫河北。我軍皆為南人,不習騎射,而以步兵戰車為主。其實步卒也好,騎兵也罷,皆是交戰的一種形式,本無優劣之分,隻要應運得當,皆可破敵取勝。然而凡事都要講究個因時就勢,譬如置猿檻中,則與豚同,非不巧捷也,無所肆其能也。此戰是敵來犯我,我欲取勝,勢必棄己之能,而以彼技製之,方可成功。大將軍此次迎戰石虎能否大勝,就落到此事上了。」司馬嶽忙道:「究竟何事?」謝安瞧著張閔眾人,有心考校一番,笑道:「諸位朋友可能猜到?」張閔不喜賣弄,隻作不知,李星河無意猜度,司馬雲衣、慕容溶月、蘇清夢及姚沉魚四女紛紛搖頭,柳別離冷眼看向一旁,並不接話。宇文迪早已明白,笑道:「容我猜上一猜,倘或不對,還乞海涵。」謝安笑道:「好,我們各自寫到紙上,一同開示。」命人取來紙筆,二人分別寫了,當著眾人麵前,同時拆開紙條,隻見兩個紙條上寫著同樣兩個字:購馬。眾人大笑,司馬嶽喜道:「此戰無憂矣。」四女圍住宇文迪雀躍不已,張閔瞧著她,誇贊之情溢於顏色。隻有柳別離在旁冷冷一笑,麵色甚為陰鬱。

司馬嶽又道:「此事可派誰去辦?」謝安回道:「據我所知,大將軍已經遣人著手去辦了。」司馬嶽喜道:「好,好,朕再無慮也。」謝安暗思:「此戰桓溫主動請纓,倘若大勝而歸,聲望必隆,屆時朝局難料矣。此次王言章叛亂,雖說與他無關,然司隸校尉一職乃大將軍治下官吏,屬下犯下謀逆大罪,他亦難脫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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