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長久(1 / 2)
陸長策好像是認真的。
薑薑隔了幾天才認識到這一點。
從少年時起,陸長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陸長策的追求並不洶湧,而是以一種近乎潤物細無聲的方式,與她的生活密不可分。
不輪值的時候,就挽起袖子幫她搭葡萄架子,她屋子裡的小杌子甚至都是他動手做的!
休息天就帶她去踏青,去城郊縱馬放鬆心情,偶爾還能係著圍裙幫忙下廚。
金吾衛的日常還是很忙的,又要救火,又要救援,甚至還要「反恐」忙的時候,陸長策就來不及換下那醒目的飛魚蟒衣。
送走陸長策,薑薑轉頭就對上了梁延蘭震驚的目光。
人好像是剛出門倒水,端著個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眼眶好像有點兒紅,但看到陸長策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精神了。
「那不是那天那個……這衣服?!」
薑薑:「……額,金吾衛?」
梁延蘭:「指揮使?!」
京城市民多是見多識廣之輩,這一身飛魚蟒衣誰認不出來?
薑薑還想遮掩一下:「不是,就是個普通的兵來著。」
梁延蘭不信:「少來!那身上的蟒紋是普通人能穿的嗎!」
「我說你為什麼不成親呢。」梁延蘭看她的眼神眼看著都不一樣了,帶了點兒震驚和敬畏,「原來是因為這個呢。」
「老實說之前那一套投奔親戚也是騙人的吧?」
薑薑大窘,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目光落在梁延蘭的眼眶時,怔了怔。
「三娘,你眼睛怎麼紅了?你哭了?」
她不開口倒好,一開口梁延蘭忽得抱緊了盆,眼淚「刷」地滾落了下來。
——
「他在外麵養了小的!!」
那個他,指的自然是上巳節那天薑薑看到的聶大哥。
薑薑一震,立刻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原來那天隱約看到兩人爭吵不是她的錯覺。
梁延蘭的樣貌,怎麼也能稱得上潑辣的俏娘子,利落的兩彎眉,杏眼顧盼有神。
做事也麻利,手腳利索,為人爽朗大方,將家裡鄰裡打理得一向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