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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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將洞口外的那一塊石頭平台曬得發燙,光點晃著眼球,經過的林間山鳥都不願停留此地,燙爪。

氣候炎熱,靈稚寸步不離地守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旁,見他唇角乾澀,才收起環在那人脖子後的發酸手臂,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

出了洞外,站在平台上,靈稚忽然咧咧嘴,石台燙得他足心發紅。

他出來匆忙,神智不集中,連草鞋子都忘了穿。

靈稚跑向山後水源處,用罐子接了水,回到洞內,扶起蕭君遷的臉,慢慢餵他。

清水從蕭君遷唇角溢出,靈稚連忙用手指堵著,便又從指縫溢出。

他伸手貼在那兩片薄軟的唇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蟬聲起伏,靈稚咽了咽乾澀的嗓子。他捧起罐子連飲幾口,緩解了口乾舌燥之意,忽然呆呆望著蕭君遷的嘴,若有所思。

他抿唇,臉頰微紅。

接著自己喝了一口清水,唇內堵著水,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話。

清淩淩的眼眸微微一彎,少年麵若春芙,懷著幾分靦腆低頭,輕輕捧起那人的臉,把唇印上去。

靈活柔軟的舌尖堵著那兩片青白的唇,靈稚憋氣,起來時脖子紅色驚人,

他舔舔舌尖,不敢去看男人的臉,再次低頭喝水,用自己的舌頭去堵那人的嘴。

靈稚雖然尚不明白此舉包含之意,但唇貼著蕭君遷冰涼柔軟的唇,又伸舌尖去碰對方的,也叫純情懵懂的他心髒驟緊,麵頰緋紅似火。

他喝一口清水就餵一口,小半罐下去,臉和脖子紅成一個顏色。

靈稚抱緊蕭君遷的脖子呆呆笑了笑,擔驚受怕地守了大半日,此刻他倦了累了,眼皮禁不住耷拉,很快抱緊那人沉沉的一並入睡。

月上中天,清爽的夜風灌進洞內,在洞口傳出呼呼聲響。

蕭猊意識回復,貼在頸邊溫熱柔軟的觸感使得他渾身僵了僵,憑借模糊不清的黑暗視野,隱隱望見個纖小的輪廓貼在他懷裡。

小藥人睡得正熟,手也不知道擱哪兒放,

蕭猊拿起他的手抽走,軟嫩的手心覆了一層汗,觸手發黏。

蕭猊擦了擦腹前沾到的汗,昏暗中扌莫著衣帶緩慢係好。

睡夢中的靈稚翻了個身,五指抓起握了握,手心虛空。

他吐出口齒不清的囈語,停頓的手指左右碰了碰,單手揉著眼爬坐起來。

「蕭君遷!」

靈稚懵懂欣喜地看著眼前醒過來的男人,對方麵色蒼白無血,昏迷了一場,臉頰肉眼可見的更為消瘦,眉眼深邃淩厲,多了幾分薄涼。

靈稚緩緩呆了呆,再定睛細看,男人長眉入鬢,深邃狹長的眸流轉溫柔,即使病得起不了身,素衣上帶了血,猶然恍若神祗之姿。

他吶吶:「你醒了啊,身子還難受嗎?」

蕭猊溫聲:「別擔心,我的身體還能撐。」

靈稚見他臉上如春風和煦的淺笑,愈是難過。

蕭猊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靈稚輕搖腦袋:「我、我可以救好的,別怕。」

蕭猊側目,虛無模糊的視野將洞內看明些許。他微微斂眉,的確比原來看清楚了些許。

對上那小藥人的麵容,能分辨出一個模糊的輪廓,比如他的眉眼、鼻子,身量纖細弱小,頭發很長。

蕭猊心中了然,小藥人的確有醫治他的藥物,這藥與平時裡給他吞食的藥草不同。

第一次讓他清醒,第二次,使得他體內殘留的餘毒又清除些許。

靈稚靠近男人:「君遷?」

蕭猊掌心扌莫了扌莫他的後腦,蒼白無色的唇角牽扯出極淺的笑意:「嗯,我相信你。」

靈稚愧疚地埋下臉,怯聲賠了個不是。

「君遷,我差點就將你害死……」他用了那株藥草,明明藥性極好,卻致使男人吐了那麼多的血。

靈稚壓下彎彎的眉眼,努力露出難過的神色,抓起對方的一隻手握緊,無措道:「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你。」

蕭猊的手冰涼,被小藥人溫軟細嫩的手心盡力捂著,他不動聲色地抽出,大約能想象對方臉上閃過的失落。

蕭猊溫聲安慰:「不怪你,是我中毒太深,能活下來已經不易。」

靈稚吶吶,雖然男人不怪他,但他因為自己亂餵了藥草致使對方吐血羞愧不已。

他揉弄酸澀的眼,體內的每一滴血都分外珍貴,失了血的靈稚身子還虛弱。

靈稚纖小的身軀搖搖欲墜,眼皮再睜不開,一腦袋直挺挺地栽進男人身前。

蕭猊悶聲一哼,貼在頸側的臉蛋十分滑軟,聽那綿長起伏的氣息,竟是直接將他當作枕墊,頃刻之間睡了。

蕭猊掌心放在那細細的一截頸子,渙散地眸光微閃,手滑向小藥人肩膀輕推。

沒能將小藥人推醒,倒與他貼得更近。

蕭猊壓下肺腑的悶痛之感,對當下形勢重審。

他如今餘毒未除,身子無法挪動,目不能視,隻能依靠小藥人的藥物醫治。

這小藥人救他,有所保留,或許對他多留了一份心。好在人是笨的,腦袋比榆木還呆,尚不知他的身份。

蕭猊心思百轉,計劃先將小藥人哄得順服順貼的。

蕭猊未曾哄過人,可哄這小藥人,實在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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