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提親(1 / 2)
聽言,扶月臉紅得像蒸熟了的大龍蝦,腳趾頭慢慢地蜷縮起來,還下意識地往床榻邊上挪了挪。
「你,真的很想這樣嗎?」
實話說,她不是不諳世事的人,俗言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用腳。
嗯,其實若是真的忍不住了,用腳給他舒緩,或許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扶月沒有經驗。
要是不小心
想到這兒,她措不及防地乾咳幾聲。
仿佛感受到扶月有點兒排斥,季玉澤把在她細月要間的長手不由自主地下落,撈著大腿,輕輕地往回拽。
冰涼的手在黑暗中精準無比地握住少女肥瘦適度、像嫩藕芽兒般的小腳。
「我很想。」
他指尖從腳縫一寸一寸掠過。
腳底一涼,扶月撲閃地眨了好幾下眼,雙手攥緊身下被褥,心中忐忑不已。
終究還是有些動搖。
但她還是委婉道:「玉奴,我不太會,怕是會傷害到你。」
知道有這樣的做法是一回事,會不會做也是另一回事。
自古以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可扶月從來沒實踐過,毫無底數。
更別提對象是季玉澤。
換作剛開始遇見他的時候,她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居然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扶月暗地用指甲掐了掐掌心,以確認是不是在做夢。
疼。
說明不是夢,她心底遊過一抹強烈的異樣。
望著少女一張一合的唇瓣,季玉澤月匈腔起伏加大,那向下垂著的薄薄眼皮也掩蓋不住眸底升起的那抹妖冶到極致的艷色。
「月月。」
他蹭了一下,兩人挨得更近了。
因為挪過來的動作幅度稍大,衣襟徹底鬆開一大片,露出凝白的皮膚,仔細看看,還略泛起粉色。
扶月看著這樣陌生的季玉澤,心軟了不少。
「好罷,那你小心點。」
「月月,你睡便好,我自己來便可。」他低低地呼吸了幾聲,一根指尖正握著她圓潤的腳趾頭。
本來就失眠了,還這樣,扶月是更加睡不著的,但也沒拒絕的心思。
「呃,你確定自己可以?」
此話一出,季玉澤便知道她同意了,眼神不可控地微微發亮:「月月,我、我開始了。」
仿佛很激動般,扶月察覺到他的雙手有不可抑製地顫抖。
掌心握住如玉蓮的腳一點一點兒地靠近。
兩樣對彼此都陌生的東西第一次接觸。
扶月條件反射地一縮,季玉澤肩胛骨一顫,悶哼一聲,眼尾像是被什麼灼燒過般紅艷不止。
他難耐地喚:「月月。」
聽著這聲纏綿至極的月月,她感覺整個人要瘋了,羞恥導致說話也不連貫。
「抱歉,我,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即便發生了剛才的事,季玉澤的手還握著她雙腳,指腹愛憐似地摩挲著每一根腳趾。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蹬一腳呢!
救命!
幸虧力氣不大,扶月要被自己蠢哭了:「你還好嗎,我的腳剛才不受我自己控製。」
言罷,她雙手捏著被子,看樣子準備要掀開:「是不是很疼,我看看?」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
說這句話時,她並沒有多想。
房間沉寂了幾秒,扶月反應過來了,瞪大雙眼,楸著袖角的指尖泛白,語無倫次地解釋。
「我說的不是你想的意思,那個看看,不是,我。」
躺在同一張床上,兩人的墨發相纏在一起,不分彼此,衣衫交疊,皺褶叢生。
「我知道,無事。」
季玉澤眼瞼看似溫和地下拉,再一次弓下極具誘惑力的月要身,湊過去,木蘭香緊緊地侵蝕著她。
此時此刻,他清瘦的脊背隨著動作微微彎曲,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線。
這回,扶月不敢再亂動,任由對方擺弄。
滾燙。
可這種感覺是怎麼也忽視不了的,她身子越來越熱,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每一次蹭動,他都會半睜著眼看她。
那雙素來平淡無波的眸子泛起一圈又一圈復雜的漣漪,漾起水色。
「月月、月月、月月」
一聲又一聲,伴隨著他的行動,跟揮之不去的木蘭香別無二般,死死地困住她。
一下又一下,扶月腳底慢慢變麻了。
宛若沉浮在汪洋中不上不下的扶月真想拿白布塞住季玉澤的嘴巴,不想再聽下去。
音色又低又柔,叫得人心癢癢的。
實在忍不住了,她開口:「你別叫了。」
嗓音出乎意料的啞,扶月被自己嚇到了,卻還是顧不得他能不能看清:「別叫了。」
風停了,拍打著窗牖的樹也停下。
明月藏於雲層中,周圍靜悄悄的,她耳畔隻餘留他的聲音,接連不斷地湧進耳朵裡。
油燈熄滅了。
扶月紅似血的臉得到一絲掩蓋。
雖說蘭竹院除了小秦就沒其他下人了,應該不會有人聽了去,但她還是不太能接受。
季玉澤沒看見,蹭得更頻繁,蒼白的麵容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急促。
想要的更多。
她,是扶月。
貪念肆意翻滾,既歡愉,又不安,他微微張開薄唇,溢出顫抖著的呻吟。
「月月啊。」
不知過了多久,季玉澤身子哆嗦了幾下,脊背彎成一道古怪的輪廓,雙手因極度的興奮而痙攣著。
力度緩慢卸開,他喉間漫出一聲暢嘆:「好喜歡,玉奴好喜歡。」
一雙小巧的玉足不可避免地沾上帶著麝香味的濕潤,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反正特別奇怪。
她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略感尷尬,粉唇翕動。
「我想洗腳。」
麝香味差點蓋過木蘭香,季玉澤緩緩地合攏衣裳,漆黑如墨的長發隨意披瀉於肩,不分性別的美。
再加上他這麼一張翩若驚鴻的臉,百看不膩,而扶月卻越看越不自在。
見他沒反應,應是沒看到,她重復一遍:「我想洗腳。」
季玉澤越過扶月,翻身下床:「好。」
看著一片狼藉的床榻,他麵不改色地抱她到側榻,換掉床榻上的被褥,再把她抱回去。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端了一盆清水進來,裡衣還是白色的,但不難看出換過了。
扶月很不是滋味。
剛剛還求著自己給他蹭呢。
現在怎麼看,還是她比較狼狽,對方換套衣裳便又恢復翩翩公子了。
季玉澤半蹲下來,垂低著腦袋,認真地給她洗腳。
水沒過腳,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腳指縫,溫柔細致地洗著,有點兒像他抓住她的腳往那裡靠的樣子。
刷地一聲,扶月臉冒熱氣,她抽回腳。
「可以了,早些休息罷。」
話畢,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倒下床,閉上眼睛,雙手扯過被子,蓋過腦袋。
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的扶月藏在被子底下的眼睛一眨一眨,時刻留意著季玉澤的動靜。
對方好像停在原地好一會兒再把水盆端走。
接著,床榻微微晃動,一人越過扶月,被子隨之掀開,季玉澤躺進了床榻裡麵。
聞著熟悉的木蘭香,她心安了點。
可一閉上眼睛,腦海裡盡是那些擾亂人心的畫麵,季玉澤潮紅的臉,帶著喘的嗓音。
扶月輕輕地吐了口氣。
*
天空灑下第一縷陽光,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層粉紅色,四周雲霞綺麗。
霞光透過窗幔,折射到躺在床榻外邊的扶月臉上。
她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抬手起來擋住眼睛。
緊接著,扶月習慣性地翻了個身,剛好麵對著早已收拾妥當、坐在榻側的季玉澤。
白色裡衣微敞,露出她線條優美的頸項。
幾縷青絲垂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月匈前,襯得扶月小臉更白淨,睫絨耷拉下來,卻無端顯得淚痣清晰。
「月月。」他鬼使神差地柔聲喚了一聲。
扶月陷於夢中,聽到熟悉的嗓音,不知道是誰。
她閉著眼睛咕噥著:「別吵我。」
今日,季玉澤穿了一攏素白色的緞子衣袍,袖角有木蘭花的鑲邊,以梅花簪束起的頭發看起來多了絲慵懶。
文雅之氣迭生。
他溫柔地將扶月搭在臉上的手拿下來。
因她差不多臨近天亮才睡著,所以現在還沒醒,眉頭緊皺著。
坐著看了一小會兒,季玉澤抬起手過去,落到少女眉心,慢慢地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