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6.16《封家鎮怪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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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

話題的跳躍度有點太大了, 酒疏不禁輕聲重復了一遍確認自己沒聽錯。

「是的!……可以嗎?」

蠱銀的聲音帶著努力維持的穩重。

它在努力成為幻想中那個合格丈夫的模樣。

酒疏專注地看著麵前的蠱銀,從它難掩興奮的眼睛, 到它兩頰處的紅暈。

還有那雙冰涼的不自覺微顫的手指。

雖然已經膨脹到向心愛的神父求婚,但它仍在緊張。

曾經的蠱銀是極端自卑的,極端到哪怕酒疏親口說出原諒,他也不願相信,隻會繼續自我厭惡,具有強烈的自毀傾向。

而現在,或許終究受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影響, 蠱銀的理智也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在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下,在完成了一直以來的夙願之後, 自認為再沒有缺點之後, 這種自卑情緒瞬間便被壓抑已久的欲望所替代了。

從極端的自卑到極端的膨脹, 表麵看上去似乎對待感情更加坦誠了。

實際卻更像是空中樓台, 支撐地基的僅僅隻是由一副皮囊蔓延而生的病態幻想。

在這個幻想中, 它不會再因為醜陋的外表而被人群排斥、被神父厭惡, 而是獲得了與神父永遠生活在一起的資格。

獲得它渴望已久,求而不得的愛意。

但這幻想太過脆弱,稍不注意就會破碎, 將本就岌岌可危的脆弱精神壓垮, 露出幻想背後早已崩潰的靈魂。

或者更通俗點說, 蠱銀現在已經跟另一個自己一樣瘋掉了,唯一支撐它理智, 維持自己不徹底崩潰的理由就隻剩下這個幻想了。

看著蠱銀俊美的眉眼,酒疏唇角勾起,另一手撫上了它蒼白的臉頰,發出嘆息一般的笑。

「好啊, 我們結婚吧。」

如果想要結婚的話,那就結婚吧。

或許直接挑明一切,揭開傷疤,說出自己想要對方融合的願望才是更快捷的融合方式,但酒疏從來都不想看到懲戒對象陷入崩潰。

他會心疼的。

在滿足蠱銀的幻想之後慢慢解開心結也並無不可。

酒疏的手掌正在溫柔地撫扌莫著自己。

蠱銀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心上人,如在夢中。

雖然是它提出的求婚,是它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麵,但當真的得到神父的同意之後,它還是忍不住為此激動到靈魂都在顫抖。

「神父……」

蠱銀呆呆地叫著神父,沉迷在神父的溫柔中。

「叫我酒疏就好。」

酒疏輕聲糾正著,語氣柔軟如同羽毛掠過耳畔帶來一片戰栗。

啪嗒——

淚水滴落在白色床單上,印出一片深色。

蠱銀通紅的眼眶裡不斷滑落淚珠,在意識到自己正在流淚後,它有些慌亂地擦拭。

不想讓心上人看到自己如此不成熟不穩重的樣子。

那不是一個為人丈夫的人該有的行為。

而即使已經如此慌亂,另一隻握著酒疏手掌的手卻還是小心翼翼地虛虛攏著,不敢用力,也不舍得放開。

甚至連擦拭時都不敢動作太大,怕酒疏將放在他臉頰處的手掌收回。

在換了人皮之後,蠱銀臉龐比起以前更透出成年男性的冷峻。

如果麵無表情看人時總會顯得過分冷漠,甚至隱含令人恐懼的死氣。

即使帶著笑也難免顯出幾分非人之物獨有的漠然來。

此時淚眼婆娑的模樣與之反差不可謂不大,沖淡了眉眼間的非人感,竟然顯得有些委屈巴巴的。

它很害怕酒疏會嫌棄它流眼淚,擦拭眼淚時都不敢抬眼看酒疏。

「好了,不哭了。」

額頭突然傳來了柔軟微涼的觸感,不是手指的觸感,而是更加溫軟潮濕的感覺。

是酒疏在輕口勿安慰蠱銀。

在意識到這是一個口勿後,蠱銀的耳垂紅到近乎滴血,滿臉的紅暈幾乎要蔓延到蒼白的脖子處。

雖然已經要成為夫妻了,但這種程度的親密行為仍然超過了蠱銀的預想,它隻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根本無法控製身體。

口勿了一下後,酒疏靠近了些,認真地垂眸替蠱銀擦拭臉上的淚痕,動作很輕,卻像一團團火焰將蠱銀燒的大腦暈眩。

就連淚水都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

因為酒疏湊近的動作,蠱銀的眼睛不自覺落在了酒疏身上。

由於坐在床上的緣故,湊近時,酒疏身體前傾,本就寬鬆的衣領鬆垮垮地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以及輕薄布料下顯得細窄的月要。

彎月要時上衣上提,露出月要部緊致的肌肉曲線,弧度一直連接至窄窄的胯骨。

酒疏並不是很健壯的體型,卻也不算很瘦削,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清瘦身材。

在隻有一層布料阻隔的時候便可以清晰看到薄薄一層肌肉,露出來時更是幾乎能想象到觸碰到月要肢時柔韌微涼的觸感。

「怎麼了?臉色太紅了。」

蠱銀聽到酒疏輕笑出聲。

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細白的手指捧著它的臉,鼻尖對著鼻尖。

呼吸相聞,蠱銀能嗅到酒疏身上令人迷醉的清冷香氣,親密如斯。

眼眸對視時,蠱銀臉色通紅。

無論看多少次,蠱銀仍會著迷於酒疏漂亮的眸子,久久不能言語,半晌才害羞避開,目光落在了酒疏鮮紅的唇瓣上。

剛才額頭的口勿直至現在還在發燙。

讓它不禁去想神父為何要保持這種親密的距離——要接口勿嗎?

既然已經要成為夫妻了,那麼現在應該是酒疏在暗示它吧。

如果不滿足妻子的要求,就太過分了。

蠱銀暈乎乎地如此想著。

「我還有點困,要不要陪我再——」休息一會兒。

也正好安撫下懲戒對象的情緒。

話還沒說完,酒疏就被一個略顯莽撞的口勿打斷了思緒。

屍體般冰冷的薄唇凍得酒疏唇瓣微顫,他頓了下,並未拒絕這個口勿。

或許是酒疏的順從讓對方更加亢奮起來,呼吸愈發急促,寬厚的大手也順著親口勿的動作下意識放到了他的月要上。

窄瘦的月要單手幾能環抱,柔韌的手感比看上去還要好。

後月要連接胯骨的地方有淺淺的月要窩,手指放在上麵時幾乎要陷進去,令人隻能無法自控地摩挲那處的肌理。

酒疏顫抖了下,呼吸有些不穩。

這具身體的月要部有些敏感,經不起這麼折騰。

反應過來後,大手的主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挪開手,卻又猶豫再三,舍不得與心上人肌膚相貼的親密。

一會兒想放開,一會兒又想要貼得更緊一些,這樣來回摩挲的感覺堪稱折磨,還不如一直貼緊。

對此,酒疏隻能無奈地摟住麵前人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口勿,讓自己忽視其他感覺。

原本,蠱銀笨拙的口勿隻停留在唇畔,在酒疏的引導下才小心翼翼地探進了唇齒間,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唇舌纏繞著,這種與愛人負距離接觸的感覺美妙到讓蠱銀空洞的心髒有種完全被填滿的錯覺。

仿佛有肌膚飢渴症一樣,蠱銀收緊手臂,將酒疏徹底摟入懷中。

依偎在床上,恨不得每一寸肌膚都緊緊相貼在一起。

好滿足,好幸福。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能永遠這麼幸福了。

親口勿持續了很久,蠱銀迷醉到忘乎所以,直到酒疏抗拒地拍了拍蠱銀的肩頭,蠱銀才後知後覺地連忙退開。

酒疏臉色因為缺氧而泛紅,眼尾紅的如同抹了胭脂,喘息著來之不易的氧氣,唇角還殘留著水漬。

上衣淩亂的褶皺著,半露出因呼吸而起伏不定的月匈膛。

有著異常色氣的美。

蠱銀看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對不起……」

它有些懊惱,一個成熟的丈夫是不會害得妻子險些呼吸不過來的。

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或許它還是會這麼莽撞。

因為它的愛人好漂亮。

漂亮的好像在發光一樣。

躺在床上的酒疏無力地用手臂遮擋失神的雙眼,想要休息片刻。

卻又被蠱銀小心翼翼地挪開手臂,偷看他的臉色,像個自知犯了錯的大型犬般又好笑又可憐。

似乎不看著他的眼睛就會感到非常不安一樣。

酒疏失笑,隻能扌莫了扌莫它垂下的頭顱,柔聲安撫道:「沒事,我沒生氣,其實我也很舒服的,隻是下次時間不要那麼久就好。」

畢竟他還是人類,還是需要呼吸的。

蠱銀忙不迭點頭,示意自己下次一定會學會溫柔的。

「陪我睡一會兒,好嗎?」

酒疏的聲音柔軟的如水一般,沒人能拒絕他的請求,蠱銀尤其不能。

它小心地躺在酒疏身邊,不敢再抱緊酒疏,酒疏卻很自然地依偎到了它懷中,親密的不分彼此。

蠱銀受寵若驚,試探性的回抱住酒疏,在沒有遭到排斥後便滿臉饜足地抱緊了酒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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