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6.22《封家鎮怪談》(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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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更是個典型的偽君子,帶著信徒們為非作歹,壓迫得祠堂隻能向這等卑劣勢力低頭。

神父才是最壓迫鎮民的惡勢力,貪婪地想要將整個封家鎮收入囊中,到時就可以對鎮民們肆意進行壓迫了。

這麼想著,封運也說出聲來了,不屑地看著神父這個小白臉,等著聽他狡辯。

卻隻看到神父輕笑出聲,掛在月匈前的銀質十字架項鏈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發出金屬碰撞聲。

然後被神父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做出悲天憫人的虛偽姿態。

「原來封運先生一直是這麼覺得的啊。」

神父笑得意味不明:「倒也不能算錯。」

他確實是想要讓教堂成為鎮子裡唯一的勢力,然後再行清算。

一切罪孽都會得到報償。

「果然暴露真麵目了!」

封運嘲諷著,抬手示意身後眾人可以上前抓住神父了。

可等了一會兒卻始終不見人上前,扭頭一看頓時氣得目眥欲裂。

隻見原本還站在自己身後的手下們全都跪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乞求著神父的寬恕。

說他們不是故意要加入祠堂這邊的,隻是找不到神父了,封運又騙他們說可以逃出去,這才對他唯命是從。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

「求上帝救贖我吧!」

「我不想死,這裡一定是地獄,神父救救我!」

三十幾個人一起跪在地上虔誠哭泣的樣子還是挺震撼的,比之前絕望哭泣的時候更加真情實感,看著神父時候那副狂熱模樣完全做不得假,簡直跟被下了蠱一樣。

封運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變成上帝信眾的,竟然跟自己虛與委蛇,一遇到神父便都反水了。

形式一瞬間便逆轉了。

封運非但沒有抓住神父,自己還成了階下囚,被自己往日看不上的底層鎮民綁著,跪到了神父腳下。

封運真懷疑前段時間失竊的那本有關蠱蟲的古書是被神父拿走了,然後給全鎮的人都下了蠱。

不然這些信仰各種野神信仰到快要瘋魔的鎮民們怎麼一夕之間全都信了上帝,還都這麼虔誠。

對於男主的疑惑,酒疏很友好地給出了回答,清澈和煦的聲音意味深長。

「有時候,越是盲目的信仰,越是容易被改變。」

簡而言之就是這些長在深山中的愚昧鎮民真的很容易被洗腦。

至少對酒疏這個洗腦高手來說,很容易。

不過這種套話顯然說服不了封運,他完全不相信麵前這個神父除了一張好臉和嘴皮子之外有什麼好誇耀的。

酒疏也並不在意他相信與否,隻是好心解答罷了。

他抬頭繼續若有所思地看著附近的血肉們,不知在想什麼。

封運此時滿臉的屈辱,被反壓著胳膊跪在地上,狼狽不已,抬頭看向神父時,連表情都氣得扭曲。

封運看著這個裝腔作勢的神父坐在還算乾淨沒有血肉的座位上,姿態輕鬆地交疊著長袍下的雙腿,手撐在臉側翻看已經連不上網絡的手機。

若是旁人做這動作難免顯得失禮,但神父身上與生俱來的從容卻讓其顯得自然灑脫,筆直的長腿賞心悅目。

神父已經對封運失去了興趣,甚至未看他一眼,僅僅擺了擺手,便讓人將他扔到一邊綁著自生自滅。

這種待遇,昔日隻有他對別人做,卻沒想到今日也輪到了自己。

封運恨得眼睛要滴血,不明白神父這一世為何如此厲害。

他承認神父確實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居然能將勢力發展到祠堂內部,連這些昔日對祠堂忠心耿耿的手下都能策反,堪稱老謀深算。

他隻覺自己棋差一招,神父就像個巨大的陰影壓在他頭上,在這封家鎮裡隻手遮天,讓他感到一陣窒息無力之感。

此時沒人去管封運的想法。

酒疏收起手機,垂眸看著自己手上不知何時纏上來的血肉,冷白色的手背皮膚與暗紅色血肉造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這塊血肉不算大,沒有像對待其他人類一樣在皮膚上蔓延生長,吮吸人類的生命力,而是像某種軟體動物一樣蠕動。

從血肉中滲出來的血液弄髒了酒疏的袖口,血肉卻還在往上爬,似乎想往他袖子裡鑽。

酒疏漂亮的桃花眼靜靜看了一會兒才伸出手將其撕掉,然後便拍了拍身上灰塵,站了起來。

現在該辦正事了。

*

呼——

呼!

阿b氣喘籲籲地在走廊裡奔跑,滿頭大汗,神情恍惚。

他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了,可就是沒能跑出這條走廊。

明明教堂外表看上去不算特別大,此時卻大的像是有無限空間一樣。

這讓阿b想起了那些死亡輪回的記憶,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被困在其中沒出來過,之前的一切不過是精神崩潰之後的一場夢罷了。

直到看到遠處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阿b才臉色煞白地停住了腳步,雙腿發軟,恨不得暈死過去。

他明明已經跑了很遠了,原來是一直在原地繞圈嗎?

那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了,隱約能看到它拖拽著什麼,等到更近一些才看清原來是個人。

是已經暈死過去的封琪。

此時的封琪像是從血池子裡撈出來的一樣泥濘不堪,被揪著長發拖拽在地上,而那個拖拽她的惡鬼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要不是地麵全是血肉流下的血水緩沖了下,隻怕身上都得被拖拽得褪一層皮。

阿b抱頭蜷縮到牆角,瑟瑟發抖地想,封琪的皮沒有被扒掉,那是不是意味著蠱銀多少對她是有好感的,所以才沒有殺掉她。

阿b還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希望厲鬼能愛上封琪,不過這希望在看到蠱銀臉上帶著的笑容時瞬間便破滅了。

那是一抹極其病態的笑容,任誰看到這抹笑容都不會覺得蠱銀現在精神正常。

蠱銀的臉比之前好多了。

繃帶包裹著小半張臉,鬆垮垮的,能透過繃帶縫隙看到那些曾被撕爛的皮膚長了回來,眼睛也變回了原樣,隻是瞳孔中帶著肉眼可見的極端情緒。

嘴角扯著狀似愉悅的弧度,邊走邊在自言自語,顯得極其神經質。

「……是你啊。」

突然,拖著人往前走的蠱銀停了下來,它半蹲下來,好奇地看著蜷縮成一團的阿b。

阿b完全沒料到它會注意到自己,隻能近乎崩潰地看著蠱銀。

這個可怖的惡鬼高大的體型即使半蹲著也給人以恐怖的壓迫感,在被那雙陰森泛著猩紅血絲的眼珠盯住後更是會恐懼到渾身戰栗。

此時的惡鬼單從外表看去就像個正常男性一樣,甚至對著阿b這個陌生人類打招呼。

隻是語氣顯得輕飄飄的,與自言自語時候差不多。

阿b不敢回話,蠱銀似乎也不在乎他回不回話,自顧自說著顛三倒四的話。

直覺告訴阿b,惡鬼隻是在自言自語,並不需要回應。

哪怕他現在是具死屍,它也會停下來與自己聊天。

因為它已經瘋了。

「我覺得親愛的一定是誤會了,所以才會對祂那麼好的……」那些親口勿和擁抱肯定不是酒疏自願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真的喜歡祂?」

蠱銀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它與厲鬼共用一具軀殼,酒疏認出了他們兩個,卻分不清他們兩個。

大概愛人從那時候開始就對那個該死的東西有好感了。

蠱銀似乎有些傷心,他委屈地低著頭,用與他高大身軀完全不相稱的帶著哭腔的語氣接著說:「沒關係,我會原諒的,真的沒關係……」

這在外麵的世界很常見,它的愛人不是故意的。

隻是它變醜了,沒本事留住愛人而已。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酒疏被勾引了,都是那個第三者的錯,酒疏是無辜的,隻是一時犯錯而已。

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它會努力好好保養自己,變得更加漂亮,更加賢惠來挽回愛人的心的。

不過在此之前,它要把那個第三者碎屍萬段才行,就像上一世一樣分別裝在壇子裡,永遠都出不來。

「你也這麼覺得吧!」

阿b渾身一抖,看到蠱銀蒼白麵孔上還在滲血,眼神卻帶著病態的喜悅。

這種貌似正常的表現遠比之前歇斯底裡的瘋狂更加讓他膽寒。

「我還要揭穿祂的真麵目,嗬嗬——」

然後親愛的就會回心轉意,發現這世上隻有它才是最愛酒疏的人,而那個骯髒的厲鬼隻是個朝三暮四的垃圾而已。

它的好朋友封琪可以作證,那頭厲鬼以前可是因她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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