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危機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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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早就想懟鳥恐,雖然他不該去管別人的家事,但鳥恐竟然都偷到了大虎部落,他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順便教訓一下這個無能又懦弱的雄獸人。

鳥白早就受夠了鳥恐這樣的阿爸,她特別感激歲能幫他說出,她自己沒法親口說出來的這些話。

歲怒道:「你但凡有點本事,都絕不會隻能窩裡橫,鳥白沒做錯什麼,憑啥要受你的這些無名火,我敢說鳥白是最懂事聽話的,你就是最懦弱無能的,才隻能拿孩子出氣……」

鳥恐被罵的抬不起頭來,他根本找不到理由為自己辯解,隻能默不作聲。

歲知道,是因為他現在很厲害,鳥恐才任由他罵,否則鳥恐還是會用「我都是為她好」這種大家長式的萬能金句為自己辯解,實際上隻是為了控製ua孩子而已。

鳥恐甚至都不是為了控製鳥白,他很多時候打罵鳥白,沒有任何原因,單純就是因為他心情不好,他在外麵受了氣,他帶著氣回來就得隨便找個借口發泄而已。

為了討好歲,鳥恐也是豁出去了,他哽咽著說:「歲,你說的都對,鳥白有我這麼沒用的阿爸才是她最大的不幸,我無能懦弱還愛自作聰明……」

歲不想再聽下去,而且他知道鳥恐也就在他麵前說的好聽,他走後,鳥恐以前是啥樣還是啥樣,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鳥白也知道,她的阿爸根本不會改,但能聽到鳥恐承認這些,她就覺得已經夠了。

歲不耐煩的說:「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鳥恐被狠狠罵了一頓,他最初是有點惱羞成怒的,隻是忍著不敢表現出來,但想通後,他反而有點高興。

因為歲這麼幫著鳥白,他就覺得歲肯定也喜歡上了鳥白,隻要鳥白和歲好上,那巨鳥部落一定會很快富裕起來。

歲罵完後,才說出這趟前來的真正目的:「鳥恐族長,你肯定也知道,前段時間,我們祭司大人羽記錄的石板丟了,我們已經找到了偷石板的人。」

鳥恐連忙說:「哦,那真是太好了,我真為你們高興,但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

這種時候,他隻能強裝鎮定,隻要歲沒在巨鳥部落找出丟失的石板,他打死也不會承認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他早就後悔偷石板,他以為偷來就能學會,以後再也不用依靠巨狼部落,再也不用受氣,巨鳥部落一定能很快富裕起來。

如果自己學不會,他還想著可以送給巨狼部落或者洞熊部落,送給燧刃祭司大人,那也是大功一件!

可惜他偷過來後,特別仔細的學了很多天,這才發現織布和製陶最重要的步驟都沒有,根本就完全不可能學會。

缺失了最終於的部分,他也不敢再拿去巨狼部落或者洞熊部落,更不敢讓祭司大人燧刃知道,他乾了這麼蠢的事,隻能拚命的瞞住。

歲沉聲道:「你今天給了虎木一包草藥,我們親眼看見的,還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為什麼要幫虎木?是不是他偷了記錄石板給你?」

虎木早就被嚇的不行,隻能不住的說著:「我沒有,不是我,饒族長、歲,真的不是我……」

鳥恐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歲,你們真誤會了,我是很笨,但還不至於做這麼愚蠢的事,就算我有這麼笨,我也沒這個膽子不是,我絕不敢偷到大虎部落。」

隨後他才解釋:「我幫虎木是因為,虎木的阿媽年輕的時候救過我的命,我想著能幫就幫一下。」

虎木的阿媽年輕時是有獸形的,不論是捕獵還是戰鬥都很不錯,隻是後來在捕獵中受重傷,雖然命保了下來,卻失去了獸形。

饒知道,虎木的阿媽確實救過鳥恐,部落之間隻要不是有血仇,在遇到危險時都會互相幫助,也不算啥稀罕事兒。

雖然當時救鳥恐的是不僅有虎木的阿媽,還有大虎部落其他族人,但其他族人現在不需要幫助,鳥恐會幫助虎木的阿媽,也正常。

虎頂感慨道:「饒族長、歲,這段時間我發現虎木總是和其他部落的人往來,不止是鳥恐,但他也是為了救自己的阿媽,他想換到更好的草藥。」

歲知道,虎頂是故意這樣說的,為了坐實,虎木偷石板就是為了換草藥,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句句都在表達這個意思。

虎頂萬分痛惜的說著:「虎木,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怎麼能吃裡扒外,你主動離開大虎部落興許還能撿條命,饒族長和歲心底都很好,你求求他們,也許能放過你。」

饒全程都沒說一句話,歲還沒告訴他虎木和虎頂,到底是誰偷了石板。

他也猜不出,他覺得虎木和虎頂都有偷石板的理由,但現在看來是虎木更有可能,他很是心痛,他一直都覺得虎木這孩子憨厚老實的很,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虎木無比絕望的看著虎頂,痛心疾首的說:「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什麼都告訴你,為什麼你要陷害我?為什麼?!」

歲知道,虎木啥都好,就是有點爛好人。

虎木完全沒有任何害人之心,但也沒有防人之心。

因此歲明知是虎頂偷的,卻沒有馬上說出來,他就是要通過這件事讓虎木學會當個有底線的好人,不要再被任何人利用!

有時爛好人比壞人更誤事,大虎部落正在飛速發展的過程中,有太多人打大虎部落的主意,如果他不給虎木上這一課,以後虎木很可能會被自己老好人的性格害死。

虎頂十分傷心的說:「我們都是靠部落養著的,部落對我們這麼好,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不能袒護你,誰讓你背叛部落,你做任何事都行,但不能做對部落不好的事!」

歲在盛的耳邊輕聲說道:「二哥,看見那個廢棄的大洞穴了嗎,跑到最裡麵去,很厚的雜草下麵藏著我的石板,快去找出拿過來。」

盛點了點頭,立即飛速跑了過去。

鳥恐反應過來後,立即追了上去大喊:「盛,你別去那個廢棄的洞穴,裡麵有很多屎,你肯定嫌髒……」

盛根本不聽他的,很快就抱著一塊石板跑了回來,半個胳膊上都是屎。

他怒吼著:「真特麼惡心,鳥恐,你太特麼欠削,真敢偷到我們大虎部落,你以為藏在一堆屎下麵,我們就找不到嗎!」

盛回到歲的身邊,抱怨道:「難怪你不自己去拿,髒活累活就知道使喚我。」

歲笑著說:「快去旁邊的水塘裡洗了吧,順便把石板也洗了。」

這個水塘就是鳥恐家平時洗東西的地方,盛先用水塘邊的乾草擦去大部分的屎,旁邊就有皂角,他用皂角徹底清洗乾淨,聞著全是皂角的馨香才作罷。

盛拿著石板回來,揚起拳頭就想揍鳥恐,被饒攔住說:「他是族長,就算犯錯,也還輪不到你教訓,我來處理。」

鳥恐揚起巴掌就要揍鳥白,他已經形成慣性,隻要他做的蠢事敗漏,就怪到鳥白的身上,他再用父親的身份教訓崽子,用狠打鳥白來平息對方的怒氣。

饒一把握住鳥恐手腕,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鳥恐發出無比淒慘的喊叫。

鳥白失望透頂的看著自己的阿爸,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又這樣無能又懦弱的阿爸,如果這個阿爸不自作聰明也還好,偏偏又愛犯蠢!

饒怒道:「你別想再怪到鳥白的身上,我們都長了眼睛,看得出來,鳥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鳥白再也忍受不了,她哭喊著說:「阿爸,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做了那麼多的蠢事,怎麼就是不能長點教訓,我寧願你天天呆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也好過你自作聰明……」

歲注意到虎頂在看到這個石板時,眼裡全是畏懼,他沒想到虎頂也有害怕的時候。

鳥恐痛的在地上打滾兒,卻狠狠的瞪著鳥白,他最擅長的就是將氣撒在鳥白的身上。

隻是他現在顧不上了,隻能不停的認錯求饒:「饒族長、歲,是我獸油蒙了心,是我瞎眼,都是我的錯,求你們饒我一命,以後巨鳥部落都聽你們的……」

此時巨鳥部落的人也全都聚集了過來,他們知道,巨鳥部落完全沒辦法和大虎部落對抗,更何況他們也認為,族長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

他們都沒想到,鳥恐竟然敢打大虎部落的主意,但就算鳥恐做錯了事,還是他們的族長,他們不止的為鳥恐求情:

「饒族長、歲,我們願意為鳥恐受罰,求求你們,別再打我們的族長,鳥恐身體不夠強壯,他承受不起你們的怒氣,打我們吧,別再打他……」

這時幾隻巨鳥飛了回來,他們想說對鳥恐說什麼,最後也換做了求情。

歲知道,這幾隻巨鳥肯定是看情況不對,去請巨狼部落族長狼嘯和燧刃祭司大人的,但很顯然,他們什麼人都沒請到。

這在歲的預料之中,因為大虎部落現在已經很強大,狼嘯和燧刃都不想和大虎部落再有任何嫌隙,更不可能再管鳥恐捅下的這爛攤子。

饒提起鳥恐的另外一個手腕,怒道:「你偷了我們的東西,我隻是將你的雙手弄脫臼,已經很便宜你了。」

鳥恐驚恐的大喊大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隻手腕也硬生生被掰脫臼。

歲知道,這已經是饒看在鳥白的麵子上放過了鳥恐,否則以饒的性格,今天不見血是不會罷休的,至少要砍掉鳥恐的一根指頭才作罷。

手腕脫臼是痛不欲生,但正回來後,再固定好,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鳥白冷眼看著痛苦不已的鳥恐,她認為這都是鳥恐活該,甚至她覺得特別解氣。

不過她心裡還是很難受,她一方麵覺得解氣,一方麵又覺得自己心太狠,鳥恐對她是不好,但也沒到特別壞的地步。

饒憤怒的說著:「鳥恐,你記住,今天我沒砍掉你的雙手,是看在鳥白的麵子上,我不想讓她看著自己的阿爸被折磨的痛不欲生,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孩子看不得這些。」

鳥白隻能不住的說:「謝謝你,饒叔叔,謝謝你願意放過我阿爸。」

歲頗為觸動,他望著饒,他一直都知道饒雖然殘暴狠戾,但自從饒有了孩子,就經常愛屋及烏的對其他孩子也很好,這就是饒的鐵漢柔情。

他以為饒放過鳥恐,是因為看到鳥白很厲害,將來鳥白當上巨鳥部落的族長,以後對大虎部落還是很有用的,才不想把事情做絕了。

現在他才知道,饒根本想不到那麼遠,饒放過鳥恐,單純就是因為不想讓作為孩子的鳥白看到太殘忍的東西,饒太愛自家的孩子,對其他的孩子也就不想太殘忍。

饒抽出月要間的青銅大刀,猛的砍在鳥恐的麵前,因為力度太大,濺起一層沙土,鳥恐額前的頭發都被削下一層。

鳥恐渾身不住的顫抖,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饒警告道:「再敢打我們大虎部落的主意,我就用這把青銅大刀砍下你的頭,你放心,我不會讓鳥白看到,你死了,鳥白就再也不用忍受你無端的打罵,未嘗不是好事!」

鳥恐哆哆嗦嗦的說著:「我知道了,我記住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饒這才問:「你讓我們部落誰幫你偷的石板?」

鳥恐毫不猶豫的說:「虎木,是虎木!」

虎木瞪大了雙眼,痛苦不已的問:「為什麼你也要陷害我?鳥恐,我阿媽救過你的命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饒拿起青銅大刀,再次猛的砍下去,怒問:「到底是誰?你們的交換條件是什麼?再敢說一句謊話,我這刀可就不會長眼了,是剁下你一隻手還是耳朵,我也不知道。」

鳥恐深刻的知道,饒說話算話,饒殘暴嗜血。

他瞬間被嚇的直接尿了出來,哆嗦著說:「是虎頂,我答應他,隻要他幫我偷到木板,將來等我擺脫巨狼部落,投靠大虎部落,我就讓鳥變和大河都到我的部落來……」

虎頂絕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裡滿是悔恨。

歲之前就是親耳聽到了,虎頂和鳥恐的對話,他才確定內奸是虎頂,他不會冤枉任何人。

其實歲可以理解,虎頂為了徹底擺脫鳥變和大河,會和鳥恐做這種交易。

因為虎頂實在受夠了那樣的弟弟和阿媽,不把他們弄走,虎頂就沒法過上正常的生活。

虎頂原本想著,鳥恐決計不會讓這件事敗漏,以後等巨鳥部落投靠了大虎部落,再讓鳥變和大河去巨鳥部落,也就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饒看著虎頂,痛心疾首的怒斥:「你是中洞最聰明的孩子,可惜你聰明不用在正路子上,你竟敢背叛部落!」

虎頂哭著說:「饒族長、歲,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但我還是要說,我從沒想過背叛部落,當時我就知道他偷去也學不會,我才答應的。」

饒不願意在巨鳥部落處理虎頂,沉聲道:「偷了就是背叛部落,回去再處理你。」

他們乘坐巨鷹回到了大虎部落,直接落在了山頂,饒將一切都告訴了羽,讓羽來定奪怎麼處置虎頂。

歲知道,如果是成年的族人做出這種事,馬上就會被處死,但虎頂就是個半大孩子,羽才會讓虎頂多活幾天,但背叛部落是死罪,虎頂多半活不了。

羽也很難定奪,嘆道:「饒,你先把虎頂關起來,三天後,我再給你說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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