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是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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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不知道為什麼,翼回今天突然變得有點遲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翼回竟然都沒有第一時間去扶起大祭司泓。

他原本以為自己來扶異執,翼回肯定會去幫泓搬開重物,扶起異執後他才沒急著去看泓,結果翼回根本沒去幫泓,還是他去的,這不太符合翼回平時的做事風格。

不過歲轉念一想,也許正是因為這件事太大,翼回也被嚇到了,才沒有反應過來。

這件事特別很嚴重,如果異執和泓任何一個受比較嚴重的傷,翼回都極有可能會死。

歲心想,整個小白城都是翼回在管理,這個武器架不夠牢固,在旁邊打架就能讓武器架直接倒下來,這得是什麼極品「豆腐渣」工程!

當然歲完全不知道,這就是異執故意弄倒的,因為異執不想被歲發現,故而做的特別隱蔽。

其實就連翼回都沒注意到,翼回隻是因為太了解內情,猜測的而已。

異執怒問:「翼回,誰負責修的這個架子?!」

翼回連忙說:「首領大人,這些都是負責鍛造青銅器的人做的,但具體是哪一位負責這裡,我也不知道,我會很快查清楚!」

異執踩在同樣是由青銅打造的兵器架上,沉聲道:「所有青銅做的東西,全都要加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東西無緣無故的倒下來。」

翼回保證道:「首領大人,我知道了,我會讓工匠們在三天內將所有放青銅器的地方加固。」

異執冷聲說:「再有東西倒下來砸到任何人,就該有人腦袋落地了。」

翼回吞了吞口水,連聲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不過翼回知道,異執的話裡的意思是,下次真無緣無故倒了才要負責人人頭落地,這次象征性處罰一下就行。

翼回一直都知道,他們的首領大人雖然是個「瘋子」,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賞罰分明的。

歲特別理解異執的憤怒,畢竟異執作為這裡的「大老板」,竟然被自家的「豆腐渣」工程給砸傷,這換誰誰能不氣?!

但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小白城雖然修建的匆忙,但他看過小白城的大多數地方,即便是犄角旮旯裡的建築質量都特別好。

比如前不久,他和翼海經過這裡最偏僻的甬道,翼海手裡的火把燒完了,甬道裡有一盞青銅燈,翼海想拿下來照明。

他們兩人手勁兒都很大,他們死命的掰,但那青銅燈被嵌死在牆壁上,他兩硬是掰不動青銅燈分毫。

翼海就不用說了,作為最厲害的翼龍獸人,武力值特別高,竟然完全拿不動。

歲自從能輕鬆耍動青銅刀後,臂力很強,他們兩人聯手都動搖不了青銅燈,哪怕是掰動一點兒,他們都沒那麼尷尬。

他還記得,當時翼海就賭氣說:「不知道做這麼結實乾嘛,這玩意兒是融到牆裡麵了嗎,我今天就不信這個邪,我非把這燈弄下來不可。」

最後還是歲勸他:「算了,這裡到處都有燈,我們又不是必須拿火在手上照明。」

翼海實在拿不下來,在歲的勸說下才放過了那盞青銅燈。

當時歲就在想:一生要強的翼海都弄不下來的青銅燈,這小白城修建的確實很好,可以用固若金湯來形容了。

想到這些,歲覺得,翼海確實是個鐵憨憨,經常乾些傻事,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愛賭氣愛逞強,不夠成熟穩重。

歲心想,翼海和翼回兩兄弟性情南轅北轍,一個人成熟與否和年齡的關係並不大,翼回是弟弟但他可比翼海成熟多了,有人就是少年老成,有人就是七老八十還愛玩。

就是那次的青銅燈事件,讓歲很佩服小白城能修建的如此牢固,現在他才會覺得,這個青銅兵器架這麼容易就倒了下來,有點奇怪。

但歲又想,修築小白城和鍛造青銅器的匠人肯定不是同一批,再說鍛造青銅器的匠人又不止一個,每個人的敬業程度肯定也不一樣。

異執又說:「歲,不用擔心,我和泓都是最厲害的異獸,這點重量還不至於就把我們砸傷了。」

泓當然能看出,也能聽出,異執就是在嘲諷,他是裝的,他確實是裝的,他總不能白被砸。

雖然他沒看到是異執弄倒架子的,但他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異執弄倒的,這麼重的架子沒有強大的外力不可能突然倒下來。

泓隻以為,異執是想用這種方法趕他走,他就想著:我不可能被一個倒下來的架子嚇到,你要趕我走,我就偏不走,我還要裝作被砸傷,讓你不得不對我照料有加。

歲還是有點擔心,說著:「不管怎麼樣,你們都要吃點藥,那種對內出血比較好的藥,你們這裡肯定有。」

泓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苦笑著說:「我沒首領大人那麼厲害,我可能有點內出血,不過不嚴重,你們不用太擔心。」

歲輕撫著他的後背,急道:「那我們趕緊回去休息,翼回,你快去拿對內傷有效的藥。」

他就想著,泓可不能出事,泓要是傷的太重,在這裡養好傷再回去,會耽誤太多時間,他希望泓能早點回去王廷幫盈。

歲扶著泓往回走,翼回立馬搶過來扶著,並說:「祭司大人,我來扶你吧,你實在沒法走,我背你,或者我讓奴隸將您抬回去。」

泓笑道:「不用,也沒那麼嚴重,我自己能走。」

歲全程都跟在一旁,十分關切的看著泓,他是真怕泓傷的太重,耽誤回去王廷的時間。

異執走在最前麵,他不想看到歲那麼關心泓,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馬上就要殺死泓。

他很後悔,沒有像泓一樣裝作受傷,他是不想讓歲擔心,但現在看來,裝作受傷可以得到歲更多的關心和照顧。

歲一路上都在關心泓的傷勢,不知不覺就跟著一起來到了餐廳。

主祭司旦早已經等在這裡,他詳細的詢問了異執和泓的傷情,在月匈口等重要髒器外麵按壓一方,最終確定了傷勢。

他將兩個白色陶瓶子十分恭敬的給了異執和泓,簡單的說了裡麵的藥丸怎麼吃。

旦最後說道:「這藥丸藥性不強,首領大人沒怎麼受傷也可以吃,大祭司有點內出血但不嚴重,吃完這瓶一準就好了。」

說完這些,旦就退了出去。

旦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那架子根本不可能砸傷泓,他檢查後更加覺得泓應該沒受內傷,但內出血原本就很難判斷,他也就不敢斷言,還是給了藥。

歲知道,雖然泓是王廷的大祭司,但泓的主攻方向並不是治病,泓作為祭司最大的功績是為王廷改進了青銅器的鍛造方法。

因此泓受傷,也必須得找旦過來看。

歲知道,王廷的每個祭司擅長的都不一樣,有的擅長治病,有的擅長鍛造,有的擅長建築,有的擅長種植,祭司們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隻有獸人部落的祭司才是「全能型人才」,因為多個獸人部落才有一個祭司,這個祭司就必須什麼都會,沒辦法專攻一個領域。

歲覺得,這有點像,現代的大公司要的高端人才都講究術業有專攻,但在小公司任何人才都能給你逼的啥都會,會的很多很雜,卻都不精通。

因為旦最初就是主祭司,主管一方,並不是固定在王廷供職,後來才調到王廷,旦也就會的很多很雜。

三人一起吃了晚飯,歲全程都特別關照泓,一會兒叮囑不要吃太快對內傷不好,一會兒又親自為泓盛湯,他怕奴隸給舀的太油,他專門撇去了大部分油珠。

歲走之前還關切的囑咐:「祭司大人,我知道這些不該我說,您肯定比我懂,但我還是要提醒您,內出血要少吃太油膩的食物,少吃海裡的獵物,蛋也不能吃……」

泓十分感激的說:「歲,謝謝你提醒我這些,我很愛吃海裡的獵物,這段時間我都會忌口,我傷的不重,不用太擔心。」

歲也就不再嘮叨,隻在心裡祈禱著,泓能快點好起來,早點回去王廷。

照樣是翼海,親自送歲回去。

歲走後,異執才說:「泓,麻煩你以後每晚都為王祈福,月至中天再睡覺,你是大祭司隻能由你親自祈福。」

泓愣了片刻,說道:「首領大人,我受傷了,等我養好傷之後再祈福,獸神不喜歡血腥,我的心不靜,祈福的效果也不好。」

異執怒斥:「以後別在我麵前耍這些花招,你不裝受傷,我就不會讓祈福,不想祈福也可以,現在就滾回王廷,在我這裡,你就得聽我的。」

泓有點驚訝,他沒想到異執不僅不吃他這套,還反過來讓他吃癟。

不過他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如果異執太好對付,他反倒覺得無聊。

泓連忙說:「為王祈福是祭司的職責所在,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能為王祈福是我的榮幸。」

異執已經氣的不想和泓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便揚長而去。

泓當即走到露天廣場中央的「祭祀台」上,開始為王祈福,也不需要做什麼準備,獸神就在天上,隻要對著天祈福,就能得到獸神的眷顧。

他虔誠的匍匐在地,念完一段很長的祈福祝辭便站起來,接著再一次匍匐在地念祝辭,如此重復無數遍。

祭祀台是用最堅硬的石頭做的,無數次匍匐下去,即便他是再厲害的異獸,沒一會兒雙腿就有點難受,特別是膝蓋,他能清晰感到膝蓋越來越腫痛。

幸好他這次前來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帶了許多特效的藥膏,他想著睡前擦上,應該能堅持很多天。

異執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通過窗戶就能看見祭祀台。

翼回知道自己不該勸,但他還是要說:「首領大人,我知道您想趕走泓,但他絕不會認輸,除非他自己想走,否則你越折騰他,他越不會走,他不是恩靈的人,他能經常去見王,您這樣對他有點太過了。」

異執冷聲問:「你覺得我怕異武嗎?」

翼回連忙說:「您當然不怕,但您想想,他在這裡時間越長和歲相處的越多,就越不好,您隻是想讓他早點回去王廷,你對他不聞不問,他覺得無聊自然就走了。」

異執怒道:「但我氣還沒消,過兩天再說。」

翼回當然不好再勸,他心想,大祭司泓也是個背時的,但凡泓長的沒這麼好看,異執也不至於「貸款」歲會和泓好上,自然也就不會多受這麼些罪。

和歲接觸的越來越多之後,翼回就學會了許多歲才會說的奇怪的話,比如「貸款」,歲告訴他,「貸款」的意思就是為還沒發生的事擔憂。

翼回覺得,如果泓長的不好看,異執最多就是為難他一下,就不再搭理他,泓覺得無聊自然就走了,不至於折騰成這樣。

異執走之前還囑咐:「盯著,他要是敢提前離開祭祀台,就讓他祈福一整夜!」

翼回連連應是,眼瞅著天要黑了,他立即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厚重的木門。

異執變成貓回到歲家裡的時候,天都黑透了,饒給他留了晚飯,他也全都吃了,異獸的食量原本就很大,他又正在長身體,吃的越多長的越快,倒也挺好。

隨後幾天,歲給異執和泓送去的吃的,都比較清淡,直到泓告訴歲,他的內傷都好了,他實在饞重口味的食物,歲才做了泓最愛吃的肥腸粉,給他解饞。

現在泓最喜歡吃的變成了肥腸粉,歲發現,泓特別真誠,不像其他祭司那樣總是崩著,總給人很疏遠的感覺,泓一直都很親切。

但歲不知道的是,泓隻有在他麵前才這樣。

泓在王廷是連恩靈都忌憚的,王廷就沒人不怕泓,王廷的人提到泓,膽子小的都要渾身發抖,這就是泓在王廷的威嚴。

他對歲這麼特別,是因為泓啥都不缺,就喜歡吃好吃的,歲做的都實在太好吃,但更重要的是,泓知道歲教會旦和這裡的祭司們種出了產量很高且穩定的草籽!

就單憑這一點,泓就知道,歲可能比王廷的所有祭司都厲害的多。

泓還聽說,歲從來沒有去王廷學習過,但歲自己研究就知道怎麼製陶和織布,這兩樣可一點兒也不簡單。

他之前問過歲,怎麼會織布和製陶的,歲謙虛的說,是自己瞎鼓搗弄出來的,但他知道,這兩樣絕不是瞎鼓搗就能弄出來的。

這些都讓泓對歲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他想要用自己的真誠和坦率,更快的和歲熟悉親密起來,他太想更加深入的了解歲。

他對任何人都從沒有的真誠和溫柔,隻給歲,就為了能在短時間內和歲的關係變得很好。

不過泓並不打算將歲這麼特殊,告訴恩靈,因為他不是為恩靈做事的,歲這麼厲害的人,他絕不會推薦給恩靈,他隻想收攬在自己的勢力下。

……

大虎部落所有族人都播種完成後,歲就著手開始要馴馬,製作馬車等等,為冬季去王廷做準備。

所有的部落去王廷附近換東西,全靠人力背著要換的東西過去,再將換來的東西背回來。

雖然獸人們力大無窮,背很重的東西都能走很遠,但全靠人力背確實太累了,以至於每年部落都必須派最強壯的族人組成的「換鹽隊」去。

之所以叫「換鹽隊」因為各部落要換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鹽,其他陶器、麻布等都不是必需品,隻有鹽是必須要換回來的。

即便是部落最強壯的族人組成的換鹽隊,還是會有人死在路上,有的是被餓死凍死累死,有的是遇到凶獸打鬥受傷而死,有的是因為被其他更強悍的部落打劫,拚命保護部落的物資死。

總之每年冬季去王廷附近換鹽是一項很危險的任務。

歲就想著,馴馬成功後,有了馬車,至少可以讓族人們去的路上輕鬆一點,有馬車,他們能趕路也就可以節約很多時間,更早到達王廷,總之沒壞處。

大虎部落的領地上「嘶嘶獸」不多,獸人們將野馬叫做嘶嘶獸,歲知道,巨鷹部落旁邊的巨獅部落領地上就有很多嘶嘶獸。

巨獅部落原本就在和大虎部落做交易,用送獵物的方式換取製陶和織布的方法。

隻不過之前巨獅部落送的都是體型十分巨大的嘶嘶獸,用來吃肉是很爽,歲為了馴馬,便提出讓巨獅部落送亞成年的嘶嘶獸就行。

這裡的嘶嘶獸和現代的馬區別還是很大,主要是體型差別巨大,成年嘶嘶獸是現代馬體型的兩倍以上,亞成年都比現代的馬更大更壯。

歲知道隻有亞成年的嘶嘶獸比較好馴服,巨獅部落自然很高興,甚至覺得送亞成年的讓大虎部落吃虧了,主動提出每月多送五頭。

當初談好的條件是,巨獅部落每個月送大虎部落十頭獵物,現在換成了每月送十五頭亞成年的嘶嘶獸。

歲考慮到馴養太多的馬,部落也沒那麼多族人能分出來餵養照料這些馬,他就想著第一批馴養三十頭左右就夠了,完全足夠冬季去王廷用的了。

巨獅部落平均每三天送來一頭到兩頭嘶嘶獸,送來後,歲立即就讓騸了,養好傷後就開始馴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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