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別胡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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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說:「祭司大人,大虎部落實在離不開我,有您在王廷,盈能得到你偶爾的照顧,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首先他不知道泓為什麼要突然允諾,讓他去王廷直接做大祭司,這種承諾是可以隨便許的嗎?!大祭司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的嗎?

其次就算真讓他去王廷做大祭司,他也不去,如果他和盈都在王廷幫恩靈做事,他還成了大祭司,大虎部落就和恩靈綁死了,如果以後異執當了王,他們都活不了。

現在隻有盈在王廷,還是被召的,盈不得不去,如果盈沒被留在王廷,自然會回來,就算被留在王廷,作為一個最普通的祭司,異執成為新王,也不會殺王廷的祭司。

歸根結底,歲還是一點兒也不信任泓,他不相信泓一句話就能讓他當上王廷的大祭司,而且他越來越覺得,異執最終會成為新王,他已經站隊就不會搖擺不定。

更何況歲覺得「把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比較保險,他在異執這邊做事,盈在王廷做事,以後不論是異執還是恩靈贏了,大虎部落都會得到不錯的發展。

歲又補充道:「祭司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啥都不會,我連最普通的祭司都不配做,更何況是大祭司,我不敢也不配跟您去王廷。」

泓十分誠懇的說:「歲,你很厲害,你教會了這裡的所有祭司種植高產的草籽,我都不會這些,王廷沒有任何一個祭司能做到,我說你能做王廷的大祭司,你就能。」

歲知道,泓在王廷的地位特別高,自從泓能去深海見異武,泓在王廷基本上就已經能和恩靈平分秋色,隻要泓沒騙他,泓的任何承諾都能給他兌現。

他從沒懷疑過泓在王廷的權利和地位,並且他知道泓在王廷的勢力特別強大,絲毫不受製於任何人。

歲無比真誠的說:「祭司大人,謝謝您的好意,我也很想去,但我實在走不開,大虎部落不能沒有我。」

泓有點驚訝沒,他以為歲一定無法拒絕成為王廷大祭司的機會,現在他才知道,歲是真對當大祭司完全沒有興趣。

他不知道歲是真的不想離開大虎部落,還是異執威脅了歲,如果歲去王廷,異執就會滅了大虎部落?!

泓覺得異執威脅了歲的可能性更大,那麼無論他給出的條件多好,歲都不可能跟他去王廷。

他知道歲對大虎部落的感情特別深,歲不可能為了自己成為王廷大祭司,就不顧大虎部落的安危。

泓自然不會強求,他疲憊的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歲,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來王廷,我的承諾永遠有效,隻要你到王廷,我就讓你做大祭司。」

歲自然不好再拒絕,隻能說:「祭司大人,謝謝您,我知道了。」

泓全程都注意著異執的眼神變化,他想徹底激怒異執,他就是要異執變成獸形殺他。

隻要異執變成獸形,他也能變成獸形,隻要他們打起來,他一定能找到機會逃走,那麼他就沒輸,不是他被異執折磨的不得不走,而是異執要殺他,他才離開。

他發現,異執隻在最開始對他有很強的殺意,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等著異執變成獸形,及時躲開異執對他致命的攻擊。

但是後來,異執對他的殺意慢慢就消失了,他隱約能從異執的眼中看出得意和悠閒,仿佛在說:我倒要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他不得不承認,從始至終,他都被異執耍的團團轉,異執根本就不上他的當。

異執看著泓,他看出了泓就是故意激怒他,想讓他變成獸形殺泓,隻要他們打起來,泓就能逃走,而他不能一擊必殺,泓就贏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歲有一絲的猶豫想跟著泓去王廷做大祭司,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殺死泓。

但歲毫無猶豫的拒絕了泓,他就沒必要再殺泓,更何況突然變成獸形,他怕嚇到歲,到目前為止,歲都還沒見過他的其他獸形。

異執知道自己贏了,但他挺佩服泓,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一切都是他主導,他並不覺得這樣贏了泓有什麼威風的。

泓承諾道:「歲,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盈,在這裡,你幫了我很多,還給我做了許多好吃的,幫你照顧盈是我應該做的。」

歲自然是不住的說著感謝的話。

泓來到這裡後,真心實意對他好的就隻有歲,雖然他知道歲對他好是為了盈,但他覺得,不論如何歲都是唯一幫過他的人,是他能在這裡堅持這麼久的主要原因。

如果沒有歲,他早就回王廷了,因為沒有歲就實在太無聊了,他也就沒必要在這裡忍受異執的折磨。

這段時間在這裡,泓是痛苦又快樂的,痛苦當然都來自於異執,快樂都來自於歲,他沉溺於這種極致的新奇體驗中,甚至一度為之瘋狂,他覺得這才是最有趣的日子。

在王廷,他每天都過的很無聊,沒有對手,也沒有朋友,有的隻是所有人的尊崇,以及日復一日枯燥沉悶猶如一潭死水的生活,這種日子他是真過夠了。

想著明天就要回王廷,他還很舍不得,在這裡雖然身體很痛苦,但和異執鬥智鬥勇很刺激,更何況還有歲做的好吃的,有歲真切的關心。

但他還是不得不離開,主要是再不走,他的雙腿就要廢了,異執太狠,他承認在異執的地盤上,他鬥不過。

如果今天繼續在暴雨中祈福,他是真堅持不住了,沒有歲求情,他會昏死在祭祀台上,他都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這麼慘。

異執擺手道:「帶祭司大人下去休息吧,讓旦好好給祭司大人上藥,別耽誤他明天的行程。」

翼海兄弟架起泓就走,歲急忙追了上去問:「你明天啥時候走?我給你做驢肉火燒還有手撕雞,還有鹵肉帶上,這些都能放。」

泓笑著說:「傍晚走,不急,你明天再慢慢做。」

歲有點傷感,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將泓當作了朋友。

雖然他一直都想讓泓早點回去,但明天就要走,他還是有點舍不得。

歲頗為擔憂的問:「你的腿傷的很嚴重嗎?能給我看看嗎?」

泓點了點頭,歲立即蹲下來卷起泓的長袍,便看見一雙膝蓋都成了黑紫色,腫的奇高無比,這絕對不是今天就能弄成這樣的,是很多天的新傷疊舊傷。

他忍不住有些難過,但他也隻能說:「祭司大人,這傷的太重了,你一定要好好養傷,否則以後即便沒留下任何外傷,每到下雨天,你的雙腿也會很痛。」

泓頗為觸動,在王廷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沒有人敢親近他,自然也沒人真正關心過他。歲是一個如此為他擔心的人,他點著頭說:「歲,我知道了。」

異執將歲從地上拉了起來,沉聲道:「祭司大人,你還是趕緊去休息吧。」

翼回兄弟連忙就扶著泓走了,歲還想跟過去看看,卻被異執拉住了手腕,他根本走不動。

異執將他拉回了剛才的大房間,並說:「歲,你不是有事找我嗎?你放心,旦有最好的藥膏,不會讓他留下什麼傷,再說那點小傷對異獸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歲知道那對異獸來說都不算傷,但說不定會落下風濕病等慢性病,以後下雨天痛起來也是折磨人。

不過他明白,他不能也不敢指責異執罰的太重,畢竟泓是王廷來的大祭司,異執沒殺泓就很不錯了。

他忍不住問:「首領大人,那傷看上去可不止今天弄成的,你讓他祈福了很多天嗎?你這樣做,就不怕他以後報復嗎?他在王廷的勢力很強大。」

異執答非所問:「歲,你很心疼他?」

歲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我隻是擔心你。」

他不可能告訴異執,他把王廷來的大祭司也當作了朋友。

異執說道:「我是讓他祈福了很多天,那也是他自找的,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扌莫清楚我的底細,我沒殺他是因為還沒到最好的時機,他要是知趣早點走,自然不會受這些苦。」

歲很清楚,異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別說是泓,異執連異武都不放在眼裡。

異執又問:「歲,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歲這才想起正事來,他頗為尷尬的說:「首領大人,我想讓我哥哥盛到小白城來幫你做點事,不用給他例石,你給我的夠多了,就當我還你的人情,你不用覺得為難,沒合適的就算了。」

異執說道:「這裡正好缺人,等會兒我就讓翼回安排,明天你過來的時候帶盛一起來。」

這都在歲的預料之中,他一邊感謝著異執,一邊又覺得很不好意思,並且他知道異執肯定會給盛開很高的工資,還會不讓他知道,以免他內疚。

異執聽到雨已經停了,這會兒趕回去正好,不會淋濕,自然也就不會被發現,他便說:「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以免你家裡人擔心。」

歲覺得太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巴不得趕緊回家。

他站起來就飛快往外走,一邊還說著:「首領大人,你不用送我,都很晚了,你趕緊休息吧。」

異執跟著來到門口,說:「歲,你的鞋太濕,穿那雙棉布鞋走。」

歲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人將他在這裡穿的棉布鞋,放在了門口乾燥的地毯上。

之前他在這裡教祭司們種草籽,異執就命人專門為他做了布鞋,還做了好幾雙,他沒穿回大虎部落過,主要是夏天穿草鞋更涼快。

王廷做的布鞋已經很精致,鞋底用獸皮做的防水性極佳,鞋幫和鞋麵都是用黑色的棉布做成,穿著柔軟又舒適。

在小白城穿布鞋當然很爽,但布鞋隻露出腳背,小白城有冰降溫自然不熱,但在小白城外麵還是穿草鞋最涼快。

歲穿上布鞋,提上自己的草鞋,笑著說:「首領大人,真不用送,你快進去休息吧。」

異執也就沒再送歲,主要是他得趕緊回去歲家裡,否則很容易被發現。

歲來到祭司們住的地方,硬拉著正聊的起勁兒的鳴鷹回去了。

他不知道為啥,鳴鷹跟所有人都特別聊的來,祭司們平時很古板不愛說話的,每次和鳴鷹在一起,祭司們全都會變成話癆、故事達人!

饒一直都等著歲回來,他知道有鳴鷹一起,歲是絕對安全的,但他還是不放心,下暴雨時,他就在洞穴裡走來走去,雨停後,他就在壩子裡走來走去。

等鳴鷹載著歲落地後,他故意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十分隨意的問:「首領大人答應了嗎?」

歲笑著說:「沒答應,才怪!」

饒舉起蒲扇大的巴掌,佯怒道:「你翅膀硬了是吧,成天不是想著怎麼糊弄我,就是拿我打趣,我看你是緊到該挨打了。」

歲從來就不怕饒,嘿嘿笑著說:「我又沒犯錯,你才舍不得打我,再說就算我犯錯了,你也舍不得打太痛。」

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立馬跑了出來,抱著歲激動道:「歲,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整天整天的去挑糞,明天就能去小白城了,我今晚肯定都興奮的睡不著!」

饒嚴厲的訓斥著:「去了那裡要少說話多做事,敢貪玩惹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盛連忙保證:「阿爸,我知道,這些我都懂,我一定好好乾。」

歲掰開二哥的手說:「我要睡覺了,雪寶肯定還在等我,你們也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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