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等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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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下意識的將雪寶護在了身後,他認為當哥哥的就應該幫弟弟抗揍,他怕饒和絳初問這麼久都不出個什麼來,會因為太生氣而忍不住揍雪寶。

不論饒和絳初怎麼引導怎麼有耐心的詢問,雪寶的回答始終都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打過那麼多異獸,我想不起以前的事……」

總之雪寶的回答就相當於啥也沒說,根本就無法從中獲得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

饒忍不住又問:「祭司大人,那天雪寶真打贏了幾十個異獸嗎?是不是那些異獸本來就受傷了?可能那些異獸之前被派出去作戰過,因為受傷才打不過雪寶?」

之前他們已經和羽確認過很多次了,但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

羽搖著頭說:「沒有,那些異獸守衛在與雪寶打架之前一點兒也沒有受傷,他們每天都在祭司們住的地方做守衛,從來沒有出去作戰過。」

當時看到雪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幾十個異獸打倒堆成了一座人山,羽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羽將當時的情況詳細的告訴過饒和絳初,他們才更加覺得雪寶絕對不是一個貓獸人這麼簡單。

其實歲也很什麼雪寶能打過那麼多異獸,但雪寶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自然什麼都問不出來,他不想雪寶又因為想以前的事頭疼不已。

饒語重心長的說:「雪寶,你這麼厲害我們都很高興,但前提是你沒騙過我們,你真想不起以前的事,我們也不會逼你去想,但你是真的想不起嗎?」

羽想起雪寶第一次能變成人的時候,她親眼所見,雪寶什麼都不懂,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雪寶的眼神特別空洞,她就相信雪寶是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因為她知道,一個人再會偽裝,眼睛總是騙不了人的,特別是不經意時的眼神,會泄露一個人最真實的內心,羽才更加相信雪寶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

她經常在不經意間看雪寶的眼神,無論她什麼時候看過去,雪寶的眼睛始終沒什麼情緒,不論他們怎麼問以前的事,雪寶都毫無反應。

異執仍舊十分淡定的說:「阿爸,我真的不記得了。」

絳初換了個方式問:「你之前就知道自己能打過很多異獸,卻故意隱瞞我們,還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異執早就猜到他們會怎麼問,自然想好了應對的話:

「在遇到歲之前,我都是獨自在外生活,我和異獸打過架,每次都是我贏,我知道自己能打過異獸,但不知道自己能打過這麼多異獸,這也是我第一次和這麼多異獸打架。」

羽立即追問:「你第一次在我們麵前變成人的時候,你說過你剛想起自己能變人,之前你獨自生活時和異獸打架,總不可能是用貓獸形吧?」

異執自然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說道:「我一個人生活了太久,遇到歲後我才知道有人惦記真好,我怕你們知道我那麼厲害,就不會再擔心我出去沒法生活,就不會留下我。」

饒和絳初瞬間覺得,他們這麼咄咄逼人的審問雪寶,有點太過分了,但他們覺得還是得硬起心腸來,一次問個清楚,否則他們怎麼都不會安心。

羽明知道雪寶肯定有很厲害的其他身份,也許是因為雪寶真想不起來,也許就是刻意隱瞞,但她還是忍不住心疼這個孩子。

她想著,自從雪寶到家裡後,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還總是給他們帶來一些小驚喜,比如精品陶器、麥子種等,現在長大了還很會照顧人。

羽聽饒和絳初說過,這一路上都是雪寶為歲燒水洗臉洗腳,晚上睡覺雪寶還會多次醒來為歲蓋好被子,誰說歲壞話,雪寶就揍誰……雪寶對歲的好細致入微。

總之就憑這些,羽就覺得雪寶有什麼其他身份都不重要了,她一直都堅持「論跡不論心」,看一個人要看他做過什麼,而不是他怎麼想的。

因為就算是最仁慈的祭司,偶爾也會產生一些很不好的想法,隻要是人就不可能完美無缺,隻要壓抑住內心的陰暗邪惡,隻要沒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就行。

絳初突然一拳砸向雪寶的眼睛,雪寶沒有絲毫的躲閃。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歲都沒反應過來,他隻看到,絳初的拳頭在觸碰到雪寶的長睫毛時猛的停了下來。

歲急忙說:「阿媽,你別打他,我是哥哥,都是我沒教好,你打我,雪寶是不該騙我們,除了這個,他要是還騙了我們其他的,我一定狠狠揍他。」

雪寶之前就向歲坦白了,他知道自己打架很厲害,他最初的時候沒說,是怕歲知道他很厲害就不會留他在家,歲聽完後自然是更心疼了。

絳初當然不是真的要打雪寶,她隻是想逼出雪寶的其他獸形,因為異獸的眼睛是絕對不能受傷的,隻要她打眼睛,就很容易逼出異獸最厲害的獸形。

因為眼睛是異獸覺醒多種獸形的關鍵所在,瞎掉的異獸就再也無法覺醒其他獸形,異獸要覺醒某種獸形,就必須特別了解這種獸形,或者祖輩血脈中有這種獸形。

饒和絳初都認為,雪寶肯定是異獸,因為隻有異獸才有可能打得過那麼多異獸。

雪寶竟然完全不躲避,這讓饒和絳初都感到很意外,按理說這麼突然的迅猛攻擊,正常都會下意識躲避,更何況還是直接打對異獸來說最重要的眼睛,不可能不躲。

絳初問道:「你為什麼不躲?」

雪寶很淡定的解釋:「我相信不論發生什麼,阿媽都不會真的傷害我。」

絳初和饒再一次被觸動了,雪寶這麼相信他們,而他們卻在懷疑雪寶。

他們都不禁想,雪寶是異獸也沒什麼,雪寶從未傷害過部落裡的任何人。

歲將雪寶護在身後,保證道:「阿爸阿媽,你們生氣就打我,雪寶肯定沒騙我們,以後我會再問雪寶,他也許慢慢就想起以前的事了。」

以前他犯錯,大哥和二哥也會幫他挨揍,他就覺得自己作為哥哥應該幫著雪寶。

雪寶看歲這麼信任他,心裡特別慌亂,其實他寧願歲懷疑他,至少這樣以後暴露出來,歲應該不會對他太失望,就有挽回的餘地。

絳初拍著歲和雪寶的肩膀說:「不打你們,我們也沒生氣,隻是我們覺得雪寶應該是異獸,想用這種方法逼出雪寶的其他獸形。」

其實歲也覺得雪寶應該是異獸,否則雪寶不可能打得過那麼多異獸,隻是雪寶忘記了以前的事。

饒柔聲說:「雪寶,你肯定不止貓這一種獸形,你試試看還能不能變出其他獸形。」

雪寶說道:「我以前打贏異獸後,也以為我是異獸,但我嘗試過很多次都沒法變成其他的獸形。」

絳初握住了雪寶的雙手,安慰道:「別急,慢慢你會想起來的,多嘗試一下,能變出其他的獸形,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們。」

雪寶用力的點著頭應著好。

羽說道:「這事兒就我們知道就行了,別再對外說,其他人都不相信雪寶真的打贏了那麼多異獸,都以為是越傳越離譜,那些異獸守衛也不承認他們被一個貓獸人打敗了……」

歲知道,現在但凡是個異獸,隻要提到這件事,就說是以訛傳訛,是誇張,總之就是死不承認那麼多異獸竟然被兩個獸人打敗了。

獸人們自然更願意相信獸人能打敗異獸,但獸人們沒什麼話語權,他們相信也沒用。

更何況大多數獸人都認為,用人形打敗異獸沒什麼用,異獸的獸形都太厲害了,隻要異獸變成獸形,還不是分分鍾就能吃了雪寶和歲。

歲贊同羽的說法,絕不能讓其他人認為雪寶是異獸,因為王廷規定,異獸不能去獸人部落生活,一旦確定雪寶是異獸,就會被王廷強行帶走。

幸而到目前為止,雖然有人懷疑雪寶是異獸,但苦於沒有證據,王廷也就不會管。

他們知道巨狼部落還在外麵等,商定之後,就一起走了出去。

狼嘯剛才已經將族人們狠狠罵了一通,還將帶頭說雪寶閒話的族人揍了一頓,族人們不理解為什麼族長這麼怕一個貓獸人,卻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雖然他們剛才在屋子裡談話,但巨狼部落的人太多,說話聲音大,他們都聽到了巨狼部落的這些閒言碎語。

狼嘯立即提著剛才買的糖,萬分討好的捧到歲和雪寶的麵前說:

「這是我剛才買的,叫涼糖,是王廷食官前段時間剛做出來的,現在賣的可好,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請你們一定要收下。」

歲在泓那裡吃過這個涼糖,其實就是薄荷糖,還是製作最粗糙原始的薄荷糖,但在隻有紅糖白糖的地方,其他味道的糖當然就是頂級奢侈品。

異執隻是冷眼看著狼嘯,其實他根本不在乎巨狼部落說他什麼。

歲看向雪寶,他不想幫雪寶原諒巨狼部落這些碎嘴子,但他從雪寶的眼神中看到的全是無所謂。

他想起一句話:將軍有寶劍,從不斬蒼蠅。

狼嘯連忙又保證:「剛才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都是他們嘴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們亂說!」

歲忽然覺得,其實狼嘯也挺可憐的,狼嘯已經是最聰明的族長,狼嘯很會審時度勢,可惜巨狼部落真的扶不起來。

每次都是狼嘯拚命的救部落,巨狼部落的族人們就拚命作死。

歲:這大概就是一個王者帶一群青銅的痛苦,是真的帶不動,不帶動!

他知道如果不收這些糖,狼嘯會想方設法再送其他的,會一直來煩他們,他也知道雪寶不喜歡交際,不喜歡被煩。

狼嘯正準備繼續道歉,歲接過用來裝糖的木盒子並說:「你以後管好自己的部落和族人,讓他們別再亂說就行。」

聽到歲這樣說,他就放心了,他連忙保證:「我一定不讓他再亂說,有誰再敢嘴賤,我就打爛他的嘴。」

巨狼部落走後沒多久,熊林和紅鷹就回來了,他們已經統計好了所有巨鳥部落和巨鷹部落能派出用來運輸的巨鳥和巨鷹的數量。

歲也將古魔翼龍能幫忙運輸的好消息,告訴了他們,熊林和紅鷹都高興的不行,特別是熊林。

因為洞熊部落是很大的部落,洞熊部落一年吃的鹽差不多相當於十多個普通部落一年吃鹽的總量,如果沒有翼龍幫忙運,他們這種超大部落是首先遭殃的。

即便鳥恐的巨鳥部落依附於洞熊部落,但鳥恐的部落太弱小,他們還要捕獵采集,沒有那麼多巨鳥可以去幫洞熊部落運鹽。

並且歲知道,熊林的洞熊部落用鹽量巨大,因為幾乎所有的洞熊都集中在熊林的部落。

以前洞熊也是分布在全大陸不同的地方,一共有十多個洞熊部落,但自從熊林所在的洞熊部落特別富有之後,她就將其他洞熊部落全都「收編」了。

現在全大陸也就隻有這麼一個特別強大富有的洞熊部落。

熊林無比感激的說著:「歲,這次你真是救了我們所有獸人部落的命,如果沒有你,我們都沒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歲謙虛道:「你們也幫了很大的忙,等我定好運輸的價格後,我會再告訴你們,還要麻煩你們去通知所有的巨鳥和巨鷹部落。」

熊林和紅鷹自然是連連應好,現在也不早了,她們說完這些便離開了,他們還是跟著部落住在王廷附近的廢棄大山洞裡。

歲知道,其實熊林完全可以住在「住坊」裡,洞熊部落很富有,能出得起錢讓族長好好享受一番,但熊林是最好的族長,她不願意自己享受,她就要守著部落的換鹽隊。

饒問道:「歲,你和雪寶今天還回大祭司那裡嗎?我們一直給你們留著床,住這裡也是現成的。」

歲走之前就給泓說過,今晚他們和大虎部落一起住,自然是說:「我們就在這裡。」

饒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裡麵的床都還沒人睡過。

歲知道這是泓在街坊上的私人別墅,自然所有的家具用品等都是最高級的,床上用品等都是現成的,完全就是領包入住的五星級酒店。

饒有些愧疚的說著:「這麼好地方都給我們住了,走之前我們得給大祭司洗乾淨,收拾乾淨。」

茂感慨道:「大家都是第一次睡這麼好的床,真柔軟真舒服,我們第一晚住的時候都舍不得糟蹋這麼好的東西,全都燒水洗澡洗頭,洗乾淨才上床睡覺。」

盛和鳴鷹之前就在小白城住過這麼好的房間,絳初以前在王廷做事,他們也就能做到比較平常心對待。

但大虎部落換鹽隊的其他族人見都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包括饒和茂都沒見過,他們第一晚激動的整宿都沒咋睡著,後來才慢慢習慣。

歲就知道大虎部落會特別愛惜這裡的一切,他從沒擔心過族人們把泓的私人大別墅糟蹋的太髒之類的,這幾天一看果然如此,大家都很愛乾淨。

饒和茂激動的說完這些,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歲和雪寶也換了輕薄的白袍上床睡覺。

雪寶熄滅了床邊的青銅燈,但火爐還有光亮,房間裡隱約還能看的見。

歲忽然十分嚴厲的說:「雪寶,你要是敢騙我,騙阿爸阿媽和阿奶,我一定狠狠揍你,我、我打斷你的腿,說到做到!」

異執聽後內心狂喜不已,他還以為被發現後歲會趕走他,原來隻是打斷腿。

歲還怕這樣的威脅會嚇到雪寶,連忙就輕輕摟住了雪寶,撫扌莫著雪寶的後背說:「隻要你沒騙我,就不用怕,好了,睡覺吧。」

異執瞬間就熱了起來,這裡可沒有冰水洗澡,他隻能強忍著。

歲明顯感受到了雪寶的異常,因為他是麵對麵摟著雪寶,他啥都能清楚感知,他立即鬆開了說:「你長大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不然以後我們別一起睡了吧?」

主要是他也熱了起來,他覺得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雪寶故意裝作啥也不懂,問道:「哥哥,你說過找到配偶之前,都會和我一起睡覺,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引導:「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我也一樣。」

雪寶連忙說:「再難受,我也要和你一起睡,沒有你,我睡不著。」

歲有點苦惱,他不想讓雪寶太難過,主要雪寶什麼都不懂,突然不一起睡,肯定接受不了,他得慢慢引導。

異執心裡很著急,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能讓歲和他的兩個身份證中任何一個好上,以後他都沒法和歲一起睡覺了。

他說道:「哥哥,我為什麼會這樣?我記得好像貓獸人這樣就是成年了。」

歲覺得很有必要為雪寶上上「生物課」了,於是他耐心的解釋著:「嗯,我們都成年了,以後我們都會有各自的配偶,我們隻能和配偶一起睡覺……」

他詳細的講解了為什麼和配偶一起就不再難受,以及小崽子是怎麼來的等等。

雪寶聽完後,突然很認真的說:「可是我不想任何人和你睡覺,誰都不行!」

歲愣住了,其實說到雪寶以後會有配偶,他也會難過,他也不想讓雪寶和其他人睡覺。

他隻能安慰雪寶:「以後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不會再這樣想了。」

……

兩人聊著聊著,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異執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劃怎麼才能用其中一個身份和歲好上。

隨後一段時間,歲都讓翼敖帶著他到處飛,了解古魔翼龍們的生活環境,以及古魔翼龍們想要的運輸報酬,最終才能定價。

這期間歲和羽見了盈好幾次,饒、絳初帶著茂和盛也見了盈幾次,但盈作為祭司學徒太忙,他們每次見麵的時間都比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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