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和好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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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笑道:「如果你被我騙了這麼久,什麼都是假的,我就沒對你說過一句真話,你會怎麼樣?你肯定會氣的把我活吃了。」

異執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歲,你知道,不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分毫。」

歲冷笑著說:「是,你是不會傷害我身體分毫,但會傷我的心肝脾肺腎,你覺得表麵的傷害才叫傷害?」

異執無比誠懇的說:「歲,對不起,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能消氣。」

既然現在已經沒法和歲斷開,他就想著先讓歲消氣,他不想再看到歲難過。

歲握緊了拳頭說:「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是大傻逼!你也不用解釋,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異執原本就沒想解釋,他知道無論怎麼解釋,他騙了歲這麼長時間,這就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並且歲也知道他的苦衷,他沒必要再說多餘的話惹歲生氣。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騙歲,或者早點告訴歲真相,他覺得這確實是自己的錯,他太貪心,他之前沒有坦白,主要是因為他不想和歲分開,哪怕是一天。

他很清楚,如果歲知道,他是異執,一定不會再讓他以貓獸人的身份繼續留在身邊,他坦白的時候,就意味著以後晚上都不能再和歲一起睡覺了。

很早之前他就考慮過到底要不要對歲說實話,那時他作為異執的身份和歲還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相處很不自然,他覺得時機不成熟。

後來他作為異執的身份終於和歲成為很好的朋友,他們之間的相處很自然,但那時已經騙了歲很久,他覺得說實話,歲還是會很生氣,極有可能再也不願意見到他。

異執很後悔沒有早點告訴歲,他總是在處理和歲相關的一切時判斷失誤,他太在乎太怕失去,完全沒法做到理智處理。

歲不想再聽到異執的任何解釋,以前那麼多次,他都有機會發現異執就是雪寶,但全都被異執編造的合理解釋以及「善意的」謊言給騙了過去。

他從來不認為有什麼善意的謊言,他認為謊言就是謊言,騙人就是騙人,搞那些花裡胡哨的借口來掩飾是真的可笑至極。

歲不想為異執找任何借口,即便他知道異執的所有處境,知道異執如果不用貓獸人待在他的身邊,他們就不可能天天都一起睡覺。

他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這些都不是異執一直都在欺騙他的理由。

如果異執有點良心,早就應該告訴他真相,他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如果異執告訴他真相,他會看情況幫著異執隱瞞身份,幫著異執用貓獸人的身份待在他家。

歲冷聲問:「首領大人,我可以去休息了嗎?」

異執感覺自己喉嚨發緊,他低聲說:「歲,別難過了,為我不值得,我不想再看到你瘦下去。」

歲自嘲道:「是啊,我就是個大傻逼,我竟然為你這種人難過,還把自己搞的都差點抑鬱了!我這不是活該嗎,誰讓我沒腦子,居然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我有時候都在想,我這肩膀上頂的不是腦袋,我這是頂了個大腫瘤!」

異執雖然聽不懂歲這句話裡腫瘤、抑鬱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歲這是在貶低自己,歲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微微顫抖,隻是強忍著沒有表現的太明顯而已。

他知道必須讓歲出夠氣才行,他將早就準備在桌子抽屜裡的獸皮鞭拿了出來,放在歲的麵前說:「你打我,怎麼打都行,隻要你別能出氣。」

歲拿起掂了掂重量,獸皮鞭浸飽了桐油,還纏著鋒利的銅片,重的他拿起來手背上都青筋暴露,他知道便是異執是最厲害的異獸,用人形挨這種鞭子也都夠嗆。

之前在王廷的時候,鴻懲罰那些異獸守衛的鞭子都遠不如這個粗重,歲知道這大概是王廷用來鞭殺的,一般異獸用人形挨這玩意兒幾下可能就會死。

他丟下鞭子站了起來說:「首領大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怎麼敢打你?而且就算我敢,你還要和王廷作戰,不能再受傷。」

歲想起,以前他還不知道雪寶就是異執的時候,他為了教雪寶是打過的,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不真實,他竟然敢那樣打異執,而異執竟然為了不暴露身份從未有絲毫的反抗。

他覺得,異執不去演戲是真的可惜了這個人才,異執本身的性格明明是無比殘暴嗜血偏執瘋狂的,卻能將雪寶這種溫順乖巧又單純的人扮演的這麼好!

歲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早點休息吧,你放心,我已經不氣了,我要抓緊趕緊弄出一個小型的冶鐵機器,實驗沒問題後,我們再做大型的冶鐵流水線。」

突然他聽到身後想起十分可怖的嗖嗖聲,那是極重的鞭子破風的嘶吼,王廷的殺鞭被譽為開鞭必殺的頂級武器,通常響起這種聲音就代表要死人了。

很多獸人都將殺鞭的破風聲說成「凶惡猛獸」的咆哮,無比令人恐懼的死亡之聲。

歲急忙跑了回去,一把拉住異執的手腕,怒道:「你瘋了嗎,異執,你真是個瘋子,你可真下得去手,你就不怕把自己打殘了嗎?做個正常人你能死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異執會用這麼重的鞭子打自己,還是下了死手的打,絲毫沒給自己放水,這不是瘋了是什麼,他是真的沒法理解異執這種人。

異執語氣異常平靜的說:「歲,隻要你能消氣,讓我做什麼都行,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你不用為我擔心。」

歲都不敢走到身後去看異執脊背的傷,他已經看見刺目的鮮血從異執的白袍邊緣成線的往下流,在地麵匯集成一灘。

他不知道這麼嚴重的傷,異執是怎麼能維持聲音不變的,就連王廷訓練有素的異獸守衛被打時都會完全無法自控的慘叫,他們挨的鞭子還遠不如異執今天用的這個。

歲又急又氣,他咬牙切齒的說著:「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為你擔心,我就會消氣?異執,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再為你擔心,你這樣我不僅不會消氣,我會氣的爆炸了!」

異執知道歲有時就是口是心非,如果不擔心他,怎麼會跑回來看他?他也知道這樣做,歲會更生氣,但他寧願歲生氣他傷害自己,不願歲繼續氣他的欺騙。

他認為,隻要他受到了欺騙的懲罰,歲就應該會慢慢的原諒他。

異執懇切的說:「我騙了你那麼久,這是我該受的。」

歲怒道:「沒什麼該不該受的,你不需要這樣,你未來高高在上的新王,我隻是一個獸人而已,你不用為我這樣,我不配。」

異執急忙說:「歲,你知道,我從來都認為異獸和獸人是一樣的,等我成為新王,我會向所有異獸和獸人部落宣布,異獸和獸人完全平等。」

歲不置可否,他氣道:「異執,算我求你,以後別再做這種蠢事,現在小白城正在和王廷交戰,我們所有人能不能活都指望你呢,你不拿自己的命當命,我們還沒活夠!」

異執不緊不慢的解釋著:「歲,你放心,這點小傷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一點兒也不會耽誤我和王廷作戰,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和大虎部落出事,我一定會贏。」

歲說道:「我去叫祭司旦來給你處理傷,你別自己亂動,等祭司來處理,你的衣服碎布肯定都弄到肉裡麵了,不清理乾淨會感染發炎。」

異執點著頭說:「好,我不動。歲,你去休息吧,不用幫我叫祭司,我早就吩咐了祭司這個時候過來,差不多他快來了。」

歲冷笑道:「異執,你還真是算的準啊,連我要說什麼,我們會聊多久,你都知道,難怪我會被你騙,看來我也不算太笨,是你太聰明,我當然搞不過你。」

異執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很了解歲,如果他連這種情況下,歲會說什麼,有什麼反應他都不知道,那才是奇怪了。

他不想讓歲看到身後的傷,他又說:「歲,你不是早就困了嗎,快去休息吧,饒還等著你呢,你太久沒回休息的房間,饒會擔心。」

歲看穿了異執的意圖,並且雖然他不想看異執的傷,但不親眼看到傷勢,不能親耳聽到祭司說傷的不重,他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

他就站著不動,理直氣壯的說:「首領大人,我突然就不困了,你現場給我表演的這場戲太刺激,你說我回去還能睡得著嗎?」

歲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就是要陰陽怪氣,異執這麼愛演戲,這麼愛騙人耍人,他隻是陰陽怪氣一下怎麼了?這不是無傷大雅嗎,反正和異執比起來,他覺得自己很好。

異執當然能聽出歲話裡有話,他不能將歲趕回房間休息,更何況他知道歲就是擔心他,要親耳聽到祭司說沒事才肯去休息。

他說道:「歲,你坐著吧,你都瘦了,站久了你會累。」

歲焦急的說:「站一會兒還不至於累著我,你不用管我,祭司怎麼還不來,還是我去叫吧。」

這時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異執立即說:「進來吧。」

旦推門而入,看見異執腳下一灘的血,又看到歲也在這裡,他很疑惑,異執和歲在一起怎麼會受傷?

昨天異執和王廷結束戰鬥後,他就問過異執,他能確定以及肯定異執昨天沒有受傷。

更何況這灘血都還沒凝固,很明顯就是剛才受傷的,異執之前就特意囑咐了他準時帶著治鞭傷的一應藥上來,也就是說異執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受什麼傷。

這讓旦更加想不通了,即便他心裡有許多疑惑,他也不敢問,隻是說:「首領大人,你坐下吧,我要先給你剪掉衣服,清洗傷口。」

異執坐在長凳上,旦將藥箱放在桌上打開,走到異執的身後,先仔細的檢查了傷口。

旦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這鞭傷也太嚴重了,就算首領大人體質好,也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但是他還沒開口,異執就說:「別大驚小怪的,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趕緊處理好就行,其他不用你管。」

旦自然隻能閉嘴,拿起青銅剪刀將異執背後的衣服全都剪了下來,粘在傷口上的也得趕緊利落的扯下來。

歲早就站在了異執的身後看著,他不斷的吞咽著口水,異執的傷口看上去太嚴重,他光看著就心疼的不行,隻有拚命吞口水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以免自己沒出息的哭出來。

他看到,祭司扯出粘在肉裡的碎布時帶出許多碎肉。

歲覺得如果是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他能喊出豬叫,他的慘叫估計都能把房頂掀了,異執不僅沒發出一點兒聲音,就連動都不動一下,坐的穩如泰山。

旦心裡犯著嘀咕,他猜測,歲和異執可能發生了什麼爭執,但他還是想不通,異執怎麼會受傷?!

他知道,歲就是再厲害膽子再大,肯定也不敢打異執,那就肯定是異執自己打自己,還用這麼重的殺鞭,他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異執為什麼要這樣做。

旦心想,異執本來就是個瘋子,如果他硬要去理解異執做事的理由,那他永遠也理解不了。

歲知道,整個小白城都隻有翼回和翼海知道異執就是雪寶,他當然能看出旦滿腦袋的問號,他覺得,也不怪旦想不通,這換誰都想不通。

在小白城的所有人眼裡,歲和異執的關係雖然好,但也隻是朋友而已,異執總是說歲是他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就沒啥關係了。

翼回送了饒回來後,就一直守在異執房間的門口,隨時準備著被傳喚,他怕有啥突發情況,他知道,異執在歲麵前從來就沒有理智可言。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異執在歲麵前就跟沒腦子一樣,明明平時的異執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不動聲色,但遇到和歲相關的一切就瞬間智商下線。

歲經常和翼回說「智商下線」等現代詞匯,翼回學的很快,現在經常和小白城的人說歲才會說的「奇怪的話」。

翼回還清楚的記得,異執看見鳥白和歲聊天很開心,異執竟然想用貓獸形在歲麵前咬死鳥白。

這件事讓翼回記的這麼清楚,就是因為他覺得異執對付鳥白的方法也太蠢了,蠢到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異執做出來的事。

當初異執但凡沉住氣,不要表現出來絲毫想殺鳥白的想法,回到小白城後,異執立馬就可以讓他用最不會被歲懷疑的方法弄死鳥白。

就因為處理鳥白這件事時,異執做的太蠢,以至於後來異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獸人接近討好歲,都不敢對那些獸人動手,就怕被歲懷疑。

原本按照異執的性格,誰敢勾引歲,異執一定會把那人用最殘忍的方法弄死,讓所有獸人和異獸都不敢再打歲的主意。

異執沒處理好鳥白那件事,讓歲知道雪寶會殺死接近自己的人,如果再有人因為接近歲而死,歲立即就會懷疑雪寶,異執就沒法處理那些人。

又比如今天這件事,翼回還是覺得異執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了。

道歉的方法有那麼多,非要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他簡直不知道異執怎麼想的。

歲看到,旦用提純的高度酒精為異執清洗傷口,這種鞭傷處理起來很復雜,必須清理乾淨所有碎布屑,要用酒精洗很多次,簡直就相當於上刑無數遍。

王廷已經會用果酒提純酒精,就是用蒸餾提純的方法,這原本也不復雜,歲都會做,高純度酒精主要就是清洗傷口,以及給傷口消毒用的。

旦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問:「首領大人,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異執沉聲道:「不該問的別問,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旦又換了個問法:「首領大人,這種殺鞭如果是普通異獸,挨一鞭子就會死,您這三鞭雖然沒傷到骨頭內裡,但皮肉傷的很重,很難不留下疤痕,以後千萬不能再挨這麼重的鞭子。」

異執冷聲說:「你話真多,我覺得治病的祭司沒有舌頭應該影響也不大?」

旦頓時嚇的手裡的紗布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立即跪了下來,匍匐在地祈求:「首領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亂說話,祭司不能沒有舌頭,請您饒恕。」

歲連忙說:「首領大人,是我惹你生氣,你就別把火發在無辜的人身上了。」

他心想,看來在任何時代「醫生」都是個高危的職業,在現代就是隨時都可能被患者搞「醫鬧」,在古代就是因為經常親歷宮廷秘聞,經常被暗殺滅口。

就連遠古時代治病的祭司,都會因為不小心說錯話,惹怒首領,隨時大禍臨頭。

異執這才說:「看在歲給你求情的份上,起來吧,趕緊處理好,你最好長點教訓,學會閉嘴比學會說話更重要。」

旦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也不敢再對歲說感謝話,隻用眼神表達了感謝,他重新拿了一塊新的紗布,用酒精浸濕後繼續處理傷口。

這種傷最難的就是清理乾淨,之後上藥就簡單多了,旦戰戰兢兢的做完自己該做的,立即就退了出去,他深怕晚走一會兒,異執就改變了主要,要割他的舌頭。

旦為異執處理傷口期間,翼回就讓奴隸進來擦乾淨了地上的血跡,旦走後,異執的屋子裡就再也聞不到血腥味,隻有藥膏清涼的味道。

異執等所有人都出去後,他才摘下麵具,他覺得隻要歲看著他的臉,想到和雪寶的感情,歲會更快原諒他。

歲隻覺得心疼,因為異執已經疼的滿臉都是汗水。

看著這些無比熟悉親切的臉,他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張臉不該長在異執的身上,就應該長在雪寶的身上,這張臉太好看,異執這種凶神惡煞的人不配長這麼好看。

異執問道:「歲,我要洗澡了,你還要留下來嗎?」

歲剛才就看到有奴隸提了很多熱水到裡間,他就猜到異執要洗澡,當時他就在想,都傷的這麼重了,先養養傷,別碰水不行嗎?

他知道異執很愛乾淨,讓異執別洗澡是不現實的,異執自己洗澡又看不見背後的傷,很容易把水弄到傷口裡。

歲隻能說:「你是因為我才傷成這樣的,我也不想你傷口惡化,萬一王廷近期又來攻打小白城,你必須盡快好起來,你自己洗會把生水弄到傷口上,我幫你擦背。」

異執說道:「歲,你放心,王廷近期不會再來了,他們要做出新的兵器才會再來,至少要幾個月後了。」

歲仍舊堅持道:「趕緊的吧,我幫你,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異執隻是怕累著歲,也怕自己忍不住,既然歲堅持,他也就不好再拒絕。

兩人一起來到內間,異執很自然的全部褪去衣物,站到了巨大的木桶裡,水剛到到他的月要上。

歲打濕了麵布,一點一點的為異執擦背部,深怕不小心將水弄到了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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