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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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說,折笠也知道她說的是誰,他頓了下,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緩緩點了點頭。

「他最後都說了些什麼?」利口酒問完臉上露出自嘲的笑意,「他是臥底,還能說些什麼呢?」

折笠想起田納西最後平靜的笑容,搖了搖頭:「他說了很多。」

他說了自己是為什麼成為臥底的,說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他還是很少的,即使知道折笠是組織裡的人依舊對他說「你會是個好孩子」的人。

時間過去得太久,折笠也隻能記得個大概,他記不清當時田納西具體的話,卻能記起當時風吹動白色的窗紗,窗外是湛藍的天空,是一個比今天要晴朗許多的天氣,回想起來,那居然是難得的在組織裡感受到靜謐的時光。

利口酒聽著折笠磕磕絆絆的轉述,略略偏過頭,拂去眼角的一抹晶瑩:「這樣啊。」她笑著對折笠道,「我相信他的判斷。」

很難用語言去描述她現在的表情,明明是在笑著,可是一眼就能看到她眼底的悲傷,折笠不是一個擅長於安慰人的人,麵對這樣的情況隻能沉默。

利口酒雙臂搭在護欄上,對麵就是格登酒店的大樓。今天是個陰天,天氣算不上很好,樓頂風大,微風吹起她的發絲,利口酒把碎發攏到耳後:「你應該知道我是下了藥解決任務目標的吧,你知道吃了藥後他會感受到什麼嗎?」

吃了藥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折笠沒有親身體驗過,但是他見過別人被餵下藥的樣子,渾身蜷縮仿佛蝦米一般,想掙紮卻好像沒有力氣,想嘶吼也不一定能發出聲音,或許用生不如死來形容是最貼切的了,不過服下這種藥的,除了少數幾個幸運兒,本來也馬上就要上天堂了。

「我沒有吃過這種藥,但我能猜到,」利口酒緩緩道,她閉上眼睛仿佛陷入了回憶,「每一寸肌肉都仿佛在火上炙烤,每一根骨頭仿佛都被打斷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樣的痛苦足以讓你忘卻一切事情。」

折笠歪著腦袋看著她,她說的似乎是她過往的經歷,從失蹤少女到代號成員,利口酒中間的經歷,不用想也知道會有多麼坎坷與曲折。

「你是不是懷疑過我會不會把任務目標交給警方?」

沒等折笠回答,利口酒繼續道:「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會吧,不,以前或許我也不用做出這樣的抉擇。」

「我查過你的資料。」利口酒繼續道,「你是少有的組織裡手上沒怎麼沾過血的人了,你運氣很好,在組織裡是這樣的職位。」

利口酒說的不算錯,折笠在組織裡的定位就決定了他不需要做很多的任務,即使接了任務,大部分也隻是輔助或掃尾的角色,真正經手的任務,算來算去其實也就那麼兩三件。

田沼一輝是波本動的手,動物園則本身就是窮凶極惡之徒,田納西是在躲避組織的逮捕中受傷過重,川島學長是自己失足墜樓,算起來,折笠雖然目睹過很多人的死亡,算起來,真的由他經手的並沒有。

但是折笠並不認為自己像利口酒所說的手上未染血,幫凶也是凶手,正如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但是他沒有打斷利口酒的話,繼續靜靜地聽著。

「你猜猜,被你保下的蘇格蘭手裡沾了多少條人命?他不可能把所有的任務目標全部交給警方的,還有波本和萊伊,在組織裡手上不染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殺過很多人,有好人、有壞人,甚至有一個警察死在我的手裡,或許,原本他會成為我的同事的。」

利口酒轉過身子,虛虛靠在欄杆上:「我已經回不去了。」

折笠沉默,他理解利口酒現在的處境,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做過了就是做過了,死去的人不會復生,黎明到來後他們都是要被審判的罪人。

利口酒靠在欄杆上:「一不小心說多了,說說你的事吧,山崎,你有想過你是怎麼到組織裡的嗎?」

「我?」折笠不解,他從出生起就在組織裡了,這個問題於他而言就仿佛問一個小朋友你爸媽怎麼會是你爸媽一樣幼稚,哪有什麼為什麼和怎麼,在就是在了。

「我查到了些……」利口酒的話被折笠的手機聲打斷,那是折笠提前設置好的鬧鍾,鬧鍾響起就意味著他必須離開了,萩原和鬆田那邊,他不想讓他們為他擔心。

利口酒搖了搖頭,「算了,下次再說吧,我這裡的證據也不算很充足,你也未必就會相信,反正任務肯定不止這麼一個,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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