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你,你跑什麼啊!你不是易感期麼!」拿著刀的瘦弱男生氣喘籲籲地質問,聲音聽起來竟然有點委屈。
「勞駕您稍微講點道理。」夏夕燼警惕地看著對麵與他隔著張桌子的人,語氣極其無奈:「我是易感期,又不是癱了,你剛進門就要捅死我,我不跑才不正常吧!」
生無可戀的小夏眯著眼睛皺著眉,觀察對方一舉一動的同時,左右搖晃躲避著,半點都不敢走神,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挨上幾刀。
雖說在夢裡死了也許現實裡就能驚醒,但這些莫名其妙的夢太真實,夏夕燼從小到大又把自己照顧得格外嬌貴,平時磕了碰了都要「顧影自憐」個一時半刻,現下讓他英勇無畏地去迎刀尖兒顯然不太可能。
沒什麼特殊理由,就是單純怕疼。
不過還好他反應算快,加上這個新身份出色的身體素質,讓夏夕燼在看出這位不速之客意圖的瞬間,就能夠迅速做出反應。
也幸好這富貴的套房裡擺得下這麼一張大會議桌,充當遮蔽物的同時,也為他的「環桌而走」提供了發揮空間。
感謝大明星,感謝有錢人。
當然,不僅夏夕燼無語,拿著刀揮舞的這位也很無語。
他就從來沒見過哪個alha碰到遇到這種強刺激性的事情,第一反應不是正麵對抗,而是邊罵「臥槽」邊抱頭逃竄的。
不酷不猛沒有性張力,反正就是很幻滅,脫粉了也會心梗的程度。
說好alha的底線不可試探呢?
掄起胳膊給他兩拳都比狼狽躲避更能讓人接受!
心情復雜且有點氣急敗壞的男生怒斥道:「楚晞!你這樣躲著我,算什麼alha!」
「我不算,我不配,就地磕一個你能放過我麼?」夏夕燼半點遲疑都沒有,沒骨氣得相當徹底。
人家侮辱的是楚晞的尊嚴,和我夏某人有什麼關係!
為了虛無的麵子負隅頑抗不值得。
那位義憤填膺的持刀狂徒,顯然也沒料到「楚晞」會是這麼個反應,本就有點破防的他再度受到沖擊,一時間竟是沒了動作,瞪著一雙圓眼在原地「支吾」了半天,到底也沒想出個靠譜的應對措施。
鑒於狂徒的「殉情」業務約扌莫著應該不是很熟練,夏夕燼果斷抓住了這個擺脫困境的好機會。
趁著人家走神的瞬間,他撈起張椅子,沒來得及瞄準就往對麵扔了過去。
至於砸沒砸著人,那確實不好判斷。
畢竟夏夕燼往門口沖刺出了個亡命天涯的氣勢——頭沒敢回,身後的哀嚎沒太聽清,就連腳上的拖鞋跑丟了一隻也不是很在意。
做夢嘛,隨意點,真情流露不丟人。
夏夕燼覺得,他不根據「夢到的東西有點怪怪,會不會代表我潛意識裡可能是個變態」這件事,與心理醫生展開三個周期的詳細討論就已經很爭氣了。
挑剔夢裡的身份會不會因赤腳狂奔引起公眾形象問題,著實不太有必要。
當然,他也肯定是沒錢去看心理醫生的。
就這樣,披著大明星外殼的夏夕燼,成功以一種不太美觀的形式逃出生天,雖說用「連滾帶爬」來形容不太體麵,但多少還是有點貼切的。
酒店頂層房間不多,在走廊逗留的閒人自然更少。
不過可能是陸鳴先前提到的那個「采訪」的原因,遠處的電梯口,此時正站著幾個調試設備的工作人員,大概也是剛到,不然很難解釋屋裡那位「悍匪」到底是怎麼悄無聲息溜進來的。
還沒等夏夕燼開口求助,前麵那幾個人就發現了他。
其中一位記者模樣的女生主動朝他揮了揮手,用開玩笑的口口勿打了個招呼:「楚晞,好巧呀,我們剛把機器打開你就出來了,今天的造型很特別嘛。」
小夏沒心情解釋他其實也不是很想這麼特別,於是直截了當地吆喝:「各位老師麻煩幫個忙!」
他用手指了指身後,補充道:「有人搶劫!」
此話一出,原本還神態悠閒的工作人員頓時嚴肅了起來,除了記者姐姐和端攝像機騰不出手的大哥,都緊張地往夏夕燼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雖說還沒看到對方口中「凶神惡煞」的歹徒,但大家統一的想法都是,能把「楚晞」這種強悍的alha逼迫到如此無措的人,肯定不容小覷,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一起能不能給他順利製服。
而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被夏夕燼砸了一凳子的男生剛爬起來,才將滿腔復雜的情緒重新醞釀成恨意,怒發沖冠地將套間大門狠狠向外一踢——
三位表情莊重的壯漢頓時映入眼簾。
重振旗鼓的下一秒就被眾人死死按在地上的「狂徒」本人:……?
各位,我隻是個被私欲沖昏頭腦的普通oga,不是在少林寺風吹日曬、站過十年樁的練家子,伸張正義倒也不用使出要把我鑲進牆裡的氣魄。
多少有點浪費。
見義勇為的大哥們雖然手上的動作沒停,但顯然也是很疑惑的。
不是說有搶劫的麼?這哪位啊?
仗著人多勢眾的夏夕燼又支棱起來了,跟在攝影大哥身後慢悠悠地踱了過去,一低頭,就迎上了三雙閃爍著不解的眼睛,以及來自那位瘦弱男生有些尖銳的咒罵。
同有第二性別的記者姐姐淺聞了一下空氣中的微妙味道,在分辨出對方的身份後,頓時避之不及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低聲說道:「小心些,這是個在發|情期的oga。」
此話一出,原本協力擒賊的聯盟頓時搖搖欲墜。
畢竟如今大環境敏感,今年有關保護oga權益的新條例又頒布了不少,使人們對待原本就因稀少而格外金貴的oga時需要更加謹慎。
萬一被扣上「故意傷害發|情期oga」這麼一頂帽子,輕則聲譽掃地,重則會受到法律製裁,顯然不是很值得冒險。
「什麼?!」
「臥槽!我事先可不知道啊,待會警察來了你們得給我作證!」
「楚晞你房裡怎麼會有發|情期的oga?」
「啥意思?不是抓搶劫的麼?」
幾人按著男生的雙手微微顫抖,徘徊在「該不該撤退並立正道歉」間猶豫。
夏夕燼看著他們「你快說句話啊」的渴求眼神,指了指地上那位右手的方向,半是安撫半是提醒道:「別慌,你們看,他有刀的,我們占理!」
「可他是個oga……」實習助理麵露難色。
夏夕燼理直氣壯:「他有刀。」
「他看起來很瘦弱……」燈光師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