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2 / 2)
「今日我等奉天子之命,前來收取冀州,爾不思懸崖勒馬,竟還敢大言不慚在此狺狺狂吠,還不速速退下!」
說著真如驅趕一隻野狗,重重甩了一下袖子,彷佛劉子惠身旁空氣都是臭的。
此時張溫臉上也沒了老好人的笑意,看著韓馥敢怒不敢言,又上前加了一把火:「文節,非是友若說話難聽,而是」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道:「麴司馬文筆不佳,意思卻很明確了。」
「麴司馬?」韓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可是麴義那等驕橫叛將?他竟然還有臉給某寫」
說起麴義,韓馥由不得不怒。
麴義投效於他後,韓馥原以為得一大將,不曾想麴義驕恣狂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屢屢向他討要兵甲糧草。
韓馥隨即忍無可忍,便敲打了麴義一番。不曾想麴義當即率兵反叛,大怒的韓馥親自率兵征討,反而被麴義擊敗,輸得一敗塗地。
故而他對麴義的恨,溢於言表。
不曾想話還沒說完,便見荀諶的臉已冷了下來:「韓州牧,麴司馬如今便在相國營中,乃相國上表朝廷認可的漢室司馬!」
「他,他竟然已投效了相國?」韓馥還不知此事,聞言大驚失色。
張溫卻忍不住笑了,道:「相國乃涼州人,麴司馬亦然。如今相國大軍壓境,文節覺得麴義不投相國,難道還要坐以待斃不成?」
韓馥再看那書信,麵色更是又惱又氣,眼中卻不由自主閃過一絲懼怕。
始終未開口的郭圖,見張溫和荀諶如此咄咄逼人,不由感覺自己機會到了:「韓州牧,董」
『賊』字尚未出口,便見張溫和荀諶二人冷冷的目光,已投向自己。
不知為何,隨後他口中的稱謂就變了:「相國如此強橫無禮,視冀州為囊中之物,韓州牧莫非便要甘受此屈辱不成?」
「袁本初想火中取栗?」張溫聞言又忍不住笑了,道:「公則,老夫有些事不明,想請教一番,不知可否?」
「請講。」郭圖擺好架勢,已做好群戰群儒的準備。
「公則自行判斷一下,論寬厚仁義,能為天下豪傑所歸附,袁逆可否比得上相國?」
「啊,這?」郭圖瞬間啞火,不甘心道:「比不上。」
「那臨危不亂,遇事果斷,智勇過人,袁逆可比得上相國?」
郭圖想掙紮一下,可想了想後便頹然道:「比不上。」
張溫再問:「那廣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百姓安居樂業,袁逆可比得上相國?」
郭圖的臉已經黑了,充分體會到剛才韓馥的惱怒,心中忍不住吐槽:你還有完沒完了?
見此情景,張溫也知過猶不及,當即一轉口風道:「相國乃一時之豪傑,袁逆三方麵都不如,且冀州也旦夕可下,屆時便會一鼓作氣鏟除袁逆」
「值此之時,公則還不勸文節將冀州相讓?」
「如此將功補過,相國也會開心。雖說隻是錦上添花,但也比逢元圖那般,被袁逆打入陰牢要好得多吧?」
郭圖眼珠一轉,轉念一想,突然便悟了:「多謝張公教誨提點,在下不勝感激!」
說完臉色一變,看向韓馥便道:「韓文節!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難道真要冀州生靈塗炭,爾在史書留下惡臭一筆才會甘休麼?」
郭圖的倒戈讓韓馥防不勝防,心理防線一下崩了,拜地開口道:「在下也想將冀州讓與相國,可畢竟身有罪行,怕相國秋後算賬」
「湖塗啊!」郭圖聞言痛心疾首,道:「那些都是袁逆逼迫爾所為,隻需跟相國說清楚,再向天下痛斥袁逆所為,相國難道還不會饒爾一命?」
韓馥便一抬頭,希冀地看向張溫和荀諶:「如,如此相國答應麼?」
張溫和荀諶則齊齊看向郭圖,兩人都驚了:你怎麼知相國讓我等先威迫韓馥,最後就是想讓他們這麼乾的?
哦,你不可能知道,你隻是坑主子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