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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天鱗瀧左近次到底有沒有給飛鳥看臉,這件事最終被當做兩人之間秘密隱藏起來。

但是第二天,脖子上掛著小小血瓶的烏鴉還是從鱗瀧左近次的窗戶飛了出去。

新年之後一連幾天都是晴天,在太陽的烘烤下,積雪開始融化,第一抹嫩綠的草芽從雪層裡鑽出,山林間不經意響起的鳥鳴也多了起來。

仿佛一切都是新的一樣。

飛鳥和真菰在同一天辭別了鱗瀧,之所以選在同一天,就是為了不用重復「告別」這個不算太愉快的過程。

飛鳥站在高高的杉樹下一邊望著遠處浮動的雲彩一邊等著真菰與鱗瀧說話。

鱗瀧左近次早在幾天前就為真菰打理好了行囊,但此時的狀態仍然像是個兒行千裡的老父親,飛鳥等了很長時間,穿著一身花朵圖案和服的小姑娘才紅著一雙眼睛朝這裡走了過來。

「……走吧。」真菰對飛鳥說道。

「這就走了?」飛鳥用眼神向少女求證,卻發現真菰雖然還有些不舍的紅著眼睛,但神情卻已經變得足夠堅定。

在飛鳥的認知裡,這是一個人隻有在確認了目標,有了無論如何都想要去做的事時才會出現的表情。

這樣想著,飛鳥向身後望了望,發現戴著天狗麵具的鱗瀧也正注視這邊,隻是挺拔的身姿在空曠的木屋前莫名顯得有些寂寥。於是飛鳥抬手沖著老者揮了揮,然後就隨同背負著行囊的少女一同踏上了前往遠方的道路。

他們需要在天黑之前到達城鎮,飛鳥原本的打算是在這裡與真菰分開,然後去遊歷這片大陸,但在發現某些人看向小姑娘時閃爍著不明意味的目光後,青年又無可奈何的改變了主意。

雖然真打起來的話一般的成年男性都不會是小姑娘的對手,但總歸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有些大人的心還是很髒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於是在真菰詢問飛鳥下一步的打算時,飛鳥便如實說道:「我陪你去藤襲山。」

「真的嗎?」真菰先是高興的跳了一下,但馬上就想到了什麼,擔憂的問:「不會耽誤飛鳥你自己的事嗎?」

「不會。」飛鳥無所謂的說:「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目的地,不如先陪你走一趟。」

「太好了!有飛鳥在的話路上就有烤兔子吃了!」真菰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決定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可不許反悔喲!」

說完這話,小姑娘就跑去老板那裡安排住店了,走動間,月要側懸掛的麵具隨著少女的步子晃來晃去。

「我從剛才就想問了,你之前沒有這個麵具吧?」飛鳥走到真菰身邊,順便替毫無察覺的少女擋掉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客棧的老板是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翻找名冊的動作都是慢吞吞的,在等待期間,飛鳥就與少女隨意閒聊起來。

「啊,是的。」真菰聞言忍不住翹起嘴角,把月要間的麵具取下來給飛鳥觀賞。那是一個臉頰上繪著藍色花朵的小狐狸麵具,和少女衣服上的圖案十分相似,飛鳥隻看了兩眼便認出了麵具的雕工和鱗瀧臉上的天狗麵具一致,於是揚了揚眉,明知故問道:「鱗瀧送給你的?」

「要叫鱗瀧先生啊!」小姑娘不贊同的看了飛鳥一眼,不過很快眉眼又都柔和下來。

「鱗瀧先生說這是消災麵具,據說能夠躲避災禍,消厄解難,是鱗瀧先生親生雕刻的喲。」少女說著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扌莫了扌莫光滑的麵具,那樣子就像是對待自己最珍視的寶物。

飛鳥安靜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個人是不太相信這種冥冥之中的東西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鱗瀧的消災麵具起了作用,接下來的幾天一路都非常順利,他們很快便抵達了藤襲山山腳下的村落。

真菰和飛鳥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下來,好好休整了一個白天,然後,就在太陽沉落、月亮升上樹梢的時候,真菰再一次檢查了武器和必備的傷藥,確認沒有問題後就走出了客棧。

飛鳥安靜的站在庭院中為少女送行。青年目光掃過少女月要側被月光掩映地似乎散發著潔白光輝的狐狸麵具,最後落在少女稚嫩的臉上,原本平靜冷漠的眉眼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七天之後選拔就結束了吧。」飛鳥想了想,笑著道:「通過之後要做什麼?」

「那當然是立刻回去告訴鱗瀧先生這個喜訊,還有義勇師兄那裡也要寫信過去。」真菰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你還真是喜歡鱗瀧那個老頭呢。」飛鳥扌莫了扌莫鼻子,無奈的說。

「是啊,所以我一定會加油的。」少女用力點了點頭,認認真真的承諾道。

然而,七天之後,飛鳥卻並沒有等到真菰。

他待在客棧裡,從天亮等到了日落,然後他終於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女孩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對於這個結果飛鳥感到有些意外,但卻也並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參加那個所謂選拔的前提就是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按道理說,他現在就可以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隻是,他好巧不巧的又記起真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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