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險中悟道,戰法誅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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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碎片向著黑色火球飛去。火球裡麵傳出了「哢哢」「嘭嘭」的聲音,似乎在熔煉,在重組。三四分鍾後,黑色火焰開始向內收縮,最後,黑色火焰全部消失了,準確的說是被收斂進了骷髏將軍的體內。此刻的骷髏將軍已經不是骷髏了,竟然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中年男子,一頭金發,雙耳比常人長和尖。

「能逼出我飛馬將軍的終極絕招,你們足以自傲,但是,一切都毫無意義,你們必將毀滅,靈魂成為我的美食,肉身成為我的傀儡,這是你們唯一的命運。」變為了「人」的飛馬將軍冷冷地說道。

「大言不慚,讓我來毀滅你吧。」我怒聲說道。

「那就來把,人間界的強者。」飛馬將軍從黑色圓環中走了下來,一招手,黑色圓環消失不見。

我知道一場殊死的戰鬥即將開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開弓放箭,能量箭一道接一道,宛如一串金色的閃電。能量箭射在了飛馬將軍身上,他的身體冒出了黑色的火焰,直接將能量箭吞噬了,飛馬將軍站著動都沒動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血肉狀態的飛馬將軍比骷髏狀態強大了太多了。

飛馬將軍冷冷一笑,「這種強度的攻擊已經奈何不了我。我就是站著不動讓你射,你也撼動不了我。」

我把「虛無弓」收了起來,再次拿出了破魔斧,看著多次與我並肩作戰的破魔斧,我輕輕地說道:「破魔啊,誅殺強敵,就在此刻,且隨我斬滅邪魔。」

破魔斧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決心,在輕輕的戰栗,不是害怕,是興奮。我的法力貫注到破魔斧中,破魔斧頓時發出了幽幽的斧芒,在不停的吞吐。

我催動了「憤怒一擊」,在沒有極度的憤怒與不甘時,「憤怒一擊」隻是一個可以增幅各種攻擊的秘法,它可以讓所有攻擊性的法術和戰技獲得一倍的增幅。而當我陷入絕境,極度不甘極度憤怒時,「憤怒一擊」就是破滅一切的神術。

我一步跨出,就到了飛馬將軍的跟前,最簡單最粗暴的一式「力劈華山」,破魔斧當頭劈下,飛馬將軍揮拳而上,拳斧相交,發出了悶雷般的巨響。我感覺到一股冰寒的力量沿著破魔斧傳遞到了我的身上,我氣血一震,頓時將之驅散。而飛馬將軍吃了我一斧,居然沒事,隻是拳頭上有一道淺淺的斬痕。我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一式攻擊已經是我肉身與法力的巔峰力量,再加上「憤怒一擊」的一倍加成,居然還是沒有擊傷敵人。

飛馬將軍的強大遠在我的預料之上啊。

我在暗自震驚,其實飛馬將軍也在暗自震驚不已,「好強的人族修士,一個築基境的小家夥,居然在我的拳頭上留下了傷痕!」

我們兩個都暗自忌憚著對方,出手更是全力以赴。

我全神貫注,「天斧戰技」一式接一式,一環套一環,式式相生,環環相扣。破魔斧縱橫開闔,漫天斧影,似乎無處不在,也似乎處處不在。

飛馬將軍不敢再用拳頭硬撼我的攻擊,拿出了他的骨錘。他的骨錘散發出幽幽的綠光,每一錘揮動都碎裂了虛空。

斧與錘的撞擊,意誌與法力的較量,這場戰鬥激烈無比,也艱難無比。我肉身無匹,法力如海,越戰越勇。而飛馬將軍有著黑色火焰和萬千骷髏和僵屍力量的加持,也是愈鬥愈狠。

若夢已經控製「疾風梭」遠遠的退了開去,看著已經激戰了數千招的兩人,心裡緊張得都要跳到嗓子口了。

戰到後來,我心裡在想,我的法力如海,我的肉身也完全可以承載更加狂暴的法力輸出,可是我卻沒有相應的戰技來催動,「天斧戰技」已經跟不上我的需求了,我能不能自己創造適合我的戰技呢。

可是創造永遠比繼承要困難得多,我該如何創造呢?我的方向在哪裡呢?我的心神沉入了深層次的思考中,戰鬥完全由本能在驅動,一時間竟落入了下風。

「技近乎道,可以為法。」

「道是什麼?法又是什麼?」

「道為萬物根本,法為萬物秩序。」

「那麼,我的道,在哪裡?我的法,是什麼?」

「道生則萬物生,法出則萬物從。」

飛馬將軍的骨錘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擊出,我本能的去抵擋,卻沒有完全擋住,我被擊飛了出去,在被擊飛時,我仍然在思考我的道,我的法。

「楊書!」一聲悲切的叫聲把我喚醒,我突然間想通了,錢舒兒,父親,母親,若夢,還有很多朋友同學的麵孔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我的道不就是要守護他們麼?任何膽敢挑釁我的守護之道的人,都將被歸為邪惡和異端,都將被我的法嚴懲,我的法,就是誅邪。

「我的道是守護!」我的聲音在這一刻空靈無比,似乎可以響徹萬界,跨越亙古。

「我的法是誅邪!」空靈的聲音變得威嚴無比,似乎可以撼動諸天,穿透未來。

我站了起來,浮在了空中,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大勢在虛空中形成,似乎可以鎮壓一切。

「守護之道,正大!光明!堂皇!」

「誅邪之法,威嚴!霸道!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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