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她會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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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茨拉菲爾的舊書店裡沒有多少魔法的痕跡,他是天使,舍拉這些凡人撅著屁股在地上畫三年魔法陣才能得到的效果他打個響指就能做到,名副其實的神跡。

控製溫度,保持乾燥,在空調和排風換氣係統發明出之前亞茨拉菲爾就用小小的神跡保護他的舊書和卷軸了。他的店裡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宜人的溫度,還根據他的心情散發著大吉嶺紅茶或者伯爵紅茶的香氣。

這些舍拉都感覺不到,她的身體還躺在被窩裡,星光體對物理世界的感受十分有限。

亞茨拉菲爾還貼心地提前拉上了窗簾,他的店在街角,來往行人多到足夠嚇死舍拉二十次了。

很少有書籍記載如何治愈靈魂,就像沒有一本醫書有講「如何治療指甲瘙癢」,因為指甲不會瘙癢,靈魂也不會受傷。或者說靈魂的自愈能力很強大,受傷的話就是被打到救都不用救的程度。

倒是有幾本希伯來語的古籍非常抽象地描述了如何滋養靈魂,取悅靈魂,舍拉希伯來語學得不太好,得抱著詞典才能勉強看幾句。

來亞茨拉菲爾店裡看書的好處之一是這位天使幾乎精通世界上的所有語言,又一個凡人羨慕不來的種族天賦。

亞茨拉菲爾看了兩眼舍拉希伯來語閱讀理解卡在哪裡了之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舍拉,「你還太小不該看這些。」

舍拉立刻明白了為什麼描寫得這麼抽象了,不過亞茨拉菲爾顯然忘了她早就成年了。

「我是個成年人了。」

「哦,抱歉,我忘了你們總是長得這麼快。」

「死得也快。」舍拉開玩笑說,她的一生隻對天使來說隻是是眨眼瞬間,「如果我能上天堂的話我希望是你來接我,陌生天使會讓我恐慌症發作。不過我是女巫,異教徒中的異教徒,鐵定下地獄了,克勞利肯定會成心找一群陌生惡魔來嚇唬我。」

亞茨拉菲爾被逗笑了,「雖然天堂肯定是沒戲了,但你是個好孩子,不會下地獄的。你受傷了嗎,為什麼找治愈靈魂的書?」

「我還好,隻是手被紮破了,得過一陣才能好了。是我遇到了另一個人,他……我不知道要怎麼準確形容,總之精神和靈魂看起來都很糟。」

「那太糟了。」

舍拉和亞茨拉菲爾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一本本翻閱祖先留下的筆記。有關靈魂的部分還不少,但大部分是寫「如何詛咒敵人的靈魂」、「如何汙染敵人的靈魂」、「如何找到敵人藏匿的靈魂」……

對此舍拉隻覺得她祖先們的生活過得也太精彩了,多戲劇化的人生才會有那麼多「死敵」。

舍拉埋頭找書的樣子讓亞茨拉菲爾非常欣慰,這姑娘很久沒這麼有活力了。他和克勞利都覺得舍拉像一株半死不活的植物,從來沒有努力生活過。

克勞利說如果舍拉是他養的盆栽,肯定是被罵三天不見好轉,第四天就被燒死的命。

「你知道瑞士有一種很可愛的習俗嗎?」

亞茨拉菲爾決定偷偷給舍拉一點提示,非常隱晦的提示,但舍拉是個聰明的姑娘,她也許能找到線索。這絕對不算是偷偷向凡人傳授天使的知識對吧,他可能真的被克勞利帶壞了。

「嗯哼?」舍拉答應了一聲,試圖在手裡那本論證「靈魂伴侶」根本不存在的筆記裡找到同樣根本不存在的治愈靈魂環節。

「在瑞士的阿爾高洲,生下一個女孩就種一棵梨樹,生下一個男孩就種一棵蘋果樹,他們認為孩子的一生順利坎坷和樹的繁榮凋零息息相關。麥克堡人也會把嬰兒的胎盤放到小樹下……」

亞茨拉菲爾試圖用小孩和樹的習俗點明舍拉,如果無法治愈的話可以分擔傷害,就像孩子和樹,這是古老且有用的手段。而且在靈魂和精神的層麵,傷害是非常特異的,分擔傷害的人很可能不會和傷者感受到一樣的痛苦。就像孩子把筋骨外傷分擔給樹的話,那對樹來說不過是掉了一根枝丫。樹把蟲害分擔給孩子,孩子隻是被蚊蟲咬了一下。

亞茨拉菲爾絕對不是好老師,他說得太過隱晦,舍拉答應了兩聲就換了下一本筆記接著看。

「你明白了嗎?」

「嗯哼。」舍拉不過腦子就答應了。

「太好了。」亞茨拉菲爾再次高估了人類的智慧,「那你為什麼還不回家呢?」

「嗯?」

舍拉愣了一下,亞茨拉菲爾是臨時有什麼事嗎?

「哦哦,好的好的,我現在就走。」

她已經很麻煩亞茨拉菲爾了,不能當個得寸進尺的客人。說完話舍拉立刻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正當她為毫無收獲的一天沮喪時,驚訝地發現亞茨拉菲爾正站在她的身邊。

「你的手受傷了,我想你獨居的話少一隻手會很不方便。」說話時亞茨拉菲爾抹去了舍拉右手上的傷口,像是那傷口從未存在過一樣。

「哇哦,我……謝謝!」

這就是天使嗎,這麼貼心,這麼溫暖,舍拉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差點就不堅定地想改信上帝了。

「不客氣,正好我要來這邊吃飯,約了克勞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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