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是個好人(1 / 2)
盡管哈皮保證那個店員不會再出現,舍拉還是沒再去過那家店。
漢堡很好吃,她出門也沒死在外麵,那個店員……舍拉把他理解為人類隨機惡意的一部分,就像她第一次失控,感知他人的時候,很多時候人類的惡意就是沒有原因的。
也許她過兩天,幾個月,或者幾年之後會再次出門,她現在隻想安全地待在家裡。和波娜聊天比出門找個人聊天安全多了,至少波娜不會沒由來的惡語相向。
舍拉想起哈皮讓她學會反抗,旺達也說過類似的話,仿佛她一旦有了傷害別人的能力她就哪都能去了。
澤維爾教授從來沒這麼說過,教授認為舍拉應該學會接受自己,意思是她和外界之間接觸不良的問題源於她內在原因。
舍拉嘆了口氣,她很少考慮這麼深層的問題,因為她總是在思考中情緒失控。
不過她還挺喜歡哈皮的,幫助了她這個陌生人,還叫她照別人臉上啐口水,挺有意思的。
舍拉倒是見過皮特羅往澤維爾教授的杯子裡啐口水,後果非常慘烈。
她幾乎和馬克西莫夫兄妹同時到的澤維爾天賦青少年學院,教授還讓他們一起參加過心理谘詢。所以舍拉很清楚地記得旺達和皮特羅剛從九頭蛇基地裡被救出來的樣子,偏激易怒,疾世憤俗。
那也是舍拉第一次聽說九頭蛇這個組織,倒不是頭一次聽這個詞,她熟讀世界各地的神話故事。她知道的怪獸名字,比她知道的人名還多,真正認識的人加上在電影裡認識的人。
旺達和皮特羅很快就在學校生活中展現出了年輕人應該有的活潑天性,皮特羅甚至迅速把學校裡調皮搗蛋的幾個孩子都團結起來了,到處惹是生非並樂此不疲。
從那時開始,舍拉就很羨慕這兩個人,他們恢復得這麼快,而自己……
舍拉不願再想,近期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治愈靈魂的研究上。
前一陣她和弗瑞通過電話,是弗瑞先打過來的,沒有任何預警就打電話過來。不過這次舍拉表現好了很多,一分鍾就接了。
弗瑞說她的蠟燭很有效,冬日戰士,不,現在叫巴恩斯中士了,巴恩斯中士對麻醉劑有抗性,舍拉的蠟燭比麻醉劑還好使。
而且弗瑞跟沒聽見舍拉說她的蠟燭一根賣多少錢一樣,直接訂購了足夠巴恩斯中士睡上半個月的蠟燭,還是現金交付。
舍拉放下電話後默默把尼克·弗瑞這個名字排到了卡瑪泰姬前麵,卡瑪泰姬買的基礎款蠟燭非常便宜,而且有時候舍拉都在賠錢賣。
舍拉覺得在卡瑪泰姬那少賺的錢,可以在神盾局那掙回來了,神盾局一定是慈善機構。
她想問下弗瑞巴恩斯中士的現狀,弗瑞說了又好像完全沒說。她隻能默認蠟燭的效果非常有限,想完全治愈還要從靈魂入手。
舍拉不知道弗瑞之所以含糊其辭,是因為那些蠟燭太有效的。
被舍拉稱為「強製關機」的蠟燭和麻醉劑沒什麼區別,點了一根就把剩下的交給技術人員研究了。被稱為「一夜好夢」的蠟燭,每次點燃都能讓巴恩斯中士在睡醒後清醒一會兒,最多可以清醒四分鍾。
這不是弗瑞想要的,弗瑞想要的是那行代碼,或者說開關。
就算巴恩斯在蠟燭的幫助下能清醒過來,但他還是個隱患,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哪天突然被按下開關再次變成冬日戰士。如果那時他生活在人群裡,甚至不會有人發現他再次變成九頭蛇的殺人機器。
經歷了九頭蛇滲透之後,弗瑞不像再冒任何風險。
不過這些和舍拉暫時無關,舍拉隻是做蠟燭,交貨,拿錢,繼續她也許永無進展的治愈靈魂研究,直到有一天徹底放棄。
可能再加上晚上坐在二樓的窗口,看一街之隔的漢堡店發呆。
她喜歡那家店的漢堡,惋惜自己又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退回了她的地洞,克勞利說她是鼴鼠人真的一點錯都沒有。
有時她能看到哈皮的車停在門口,哈皮還會和她揮手打招呼。如果有機會再見的話,舍拉覺得自己也許能正常說話。
今天也是一樣,哈皮下車,回頭沖她打招呼,買完漢堡出來……
舍拉注意到哈皮沒有上車,而是穿過了街道,不會是找她來了吧?
「方便開一下門嗎?我帶了漢堡,還有奶昔。」
舍拉沖下樓梯,她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有點期待哈皮敲響她的家門,也許這就是澤維爾教授曾經說過的「機會」。
「你好,還是不能說話嗎。我就是看你最近都沒去,覺得你也許想吃了,你真的不該被那種人渣影響到。」
哈皮拎著外帶漢堡站在舍拉家門口。
「這個奶昔也很好喝,就在一條街之外,我順手帶來了。我都買完了老板才說不想吃了,乾脆給你好了。這個奶昔真的特別好喝。」
哈皮以為自己站在門口把東西遞給這姑娘就要走了,沒想到居然被請進了屋裡。一時間他都覺得這姑娘有點心大,這麼晚讓一個陌生男人進家門。
事實上如果哈皮想傷害舍拉,他都進不到舍拉家的院子裡。
哈皮坐在沙發上,那個姑娘坐在對麵,盯著地板一言不發。氣氛尷尬到極點時,舍拉才磕磕絆絆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