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林朝白從薑修那裡知道了他的地址,定位顯示是在一個酒店。
站在1501前時,她晃了神。
原本是拿資料的,但那天開始得稀裡糊塗,隱約記得是他們為『性與才能的關係』進行探討。
林朝白覺得無關,薑修覺得有關。
結果,『風流才子』一詞成了薑修獲勝的最大功臣。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眼底沁出一絲禁忌的色彩。
他先來撩撥了。
順序好像是他們先接了口勿,然後脫掉衣服,於是滾了第二次床單。
那天完事後,林朝白一直呆到夜裡。
林朝白提到了蘇妤:「原本她要來的,結果摔了。有沒有去關心一下?」
蘇妤一切於薑修無關痛癢:「跟我有什麼關係。」
1501有一個小陽台,她穿了件薑修的短袖,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共賞著月色和夜空裡的星輝晴朗。夜風拂過她的臉頰,這時候林朝白才反應過來『風流才子』的風流指的是灑脫不拘,而非全是作風風流。
側眸想和薑修再辯,入眸的人望著遠處的燈火,深夜裡他容色倦怠。
他有一種天生的本事,便是奪目。入學那天,葉姝遠遠地看見薑修,離得太遠,看不清麵容,但葉姝說:「就佩服這種看不見臉,還能讓人覺得他是個帥哥的人。」
林朝白沒想到1501從暑假一直長租到現在。
這一段時間不是住在林朝白家裡就是回這裡住,文珊嘴碎愛說教損人,薑修也就不想回家。
既然已經是『拚遊泳技術』的關係了,林朝白覺得自己這時候再忸怩就顯得太矯情。
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脫衣服都沒有負擔,如今有了條船,雖然不知道這條飄在愛河裡的船什麼時候翻,但好歹現在自己在船上,身上還穿著救生衣。
他將聽裝的啤酒擱在床頭櫃,聽見了浴室移門的聲音,他視線便從手機上移開了。男生頭發乾的速度總是女生望塵莫及的,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林朝白走過去,沒掀開被子,而是隨意的坐在床上,指著他先前喝的啤酒:「還有嗎?」
還剩三分之一都不到,和林朝白以前喝的啤酒味道都不同,stout司陶特啤酒剛入口時,可以嘗到焦糖的味道。林朝白將易拉罐拿著轉了一圈,看著成分表裡的信息:櫻桃乾、咖啡、太妃糖、堅果,以及大麥、燕麥等穀物……
「我以前有一次生日,我偷了我小姨夫一瓶啤酒,給自己買了一板止痛藥做生日禮物。」林朝白將易拉罐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不是一個精準投籃,但好在罐子撞在桶口邊緣處摔進了垃圾桶裡。
「啤酒混止痛藥,沒死?」
「死是沒死,但胃痛的跟死了也差不多。」
林朝白掀開被子躺進被窩,之後的一切水到渠成。
他賤兮兮地問她今天嘴巴這麼安靜。
她反問他怎麼這麼欠,非要聽她罵人。
薑修回了三個字:「我高興。」
他有點興奮,然後把林朝白弄疼了。
罵聲響起:「狗東西就知道自己爽,能不能輕點,那麼深乾什麼?」
嗯,有那熟悉的感覺了。
「乾什麼?」他重復了林朝白末尾三個字:「乾你啊。」
掌心貼合著她的身體,他又揉又捏。
床頭燈微弱的燈光盡全力的將亮光灑向整個房間,他握著林朝白細細的手腕,壓著她。
林朝白的乖戾是他夢寐以求的渴望,他要狠狠地深深地進入她俗氣驕傲的、與他相反的性格中。
「林朝白。」他喚著她的名字。
薑修要比她高上許多,她透過他的肩膀隻能看見一半的天花板。
她意識逐漸迷糊,她好像聽見他在說『愛你』。
床上。
身上未解的情|欲叫囂著、請求著被征服。
薑修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變化。
他眯著眼眸看著身下的人,這是他的小姑娘。
他知道她的不善言辭,懂她的欲言又止。她所說的每句話,所做的每一個動作,無論是認真還是漫不經心,都像是春日裡融化的冰霜。
完事的時候有些晚,薑修完事了居然還能再刷一張考卷。
林朝白沒有他那股勁,隻想睡覺。把自己一份算入平時分的作業丟給薑修。
他沒拒絕,問她:「所以今天範瑋維乾了什麼?」
林朝白這才想到今天最開始找他是什麼事情。她一五一十地說給薑修停了,一個一腳能踢到別人一顆牙的彪悍之風,這會兒像朵不堪細雨打擊的小白花:「你要幫我出氣。」
薑修瞥她這副樣子,看她無條件地在彪悍和嬌弱撒嬌之間來回切換,他就想笑。隻是那笑裡不是看笑話,多的是寵溺和包容。
他拿著筆幫她寫著題,還沒有答應她,她就像是對他非常有信心,知道他一定能完成任務一樣,在床上躺了回去。
沒幾秒,又吹起病中驚坐起。薑修看她折騰出來的巨大動靜,看著她,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林朝白:「對了,我們在一起的事情暫時得是加密檔案」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小沒良心的。」薑修拿著筆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忽的朝林朝白斂了斂眼瞼:「早知道拿鉛筆給你寫,聽你這句話我拿橡皮擦把作業全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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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手機鬧鍾響了,薑修賴了一會兒床,林朝白早就收拾完了,整理完書包,推著床上的人:「你今天早上不是也有課嗎?你起不起?」
薑修睡意朦朧,半睡半醒地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不來個早安口勿?」
「一大早就逼我罵你?快點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