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原本林朝白決定在家裡休息，但是小部員難當大任，她缺席的半個小時裡，範瑋維和小部員輪番的電話轟炸。
小部員有點懵。
範瑋維告訴她：「輕傷不下火線。」
但是林朝白覺得自己也得能爬上戰場才行啊。沒辦法，她將目光再一次落在薑修身上。
薑修說她應該慶幸公寓在學校附近，以及電梯這項偉大發明，否則他就把她丟在馬路牙子上。
早上葉姝去學校圖書館利免費資源時候看見林朝白一瘸一拐的樣子，又心疼又生氣：「你什麼項目都不參加，居然還能把自己搞殘廢了？」
林朝白氣不打一處來，趴在她肩膀上，沒有眼淚地嚎了兩嗓子『老天爺無情』然後爬去了公告欄，還不忘告訴葉姝中午別等她一起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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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裡，唐旭堯偷懶的坐在自習區刷手機。運動會原本就是枯燥學習日常中放縱的時間，圖書館裡人數寥寥無幾，願意來的都是葉姝這樣的人。
唐旭堯這樣趴在桌上，帶著耳機刷手機的人格外得顯眼。
葉姝看他這副悠閒樣子，又想到了早上林朝白腿瘸了都爬去了運動會的『工作前線』，拉了拉嘴角，有點生氣。
葉姝刷完兩張考卷的時候快接近飯點了，但是她是個喜歡避開吃飯高峰期的人，要麼最早去要麼最晚去。慢條斯理地將考卷收好，隨手翻開自己借閱的課外讀物。
斜對麵的唐旭堯趴累了，伸直了手臂開始伸懶月要。
「這麼用功？」他將頭戴式耳機摘下。
的封皮很簡單，大概是人類演變以及社會環境研究有關的讀物，這種科教類的讀物唐旭堯向來避而遠之。
「隨便看看，長長見識。」葉姝即便是看書坐姿都格外的端正。
唐旭堯也隻是客套，所以問她看了些什麼。
她將翻頁，用著不會打擾別人的聲音大小回答他：「讀到決定性取向的原因，之前熱議的遺傳學假說。經過大半個世紀對性取向的研究，即使存在影響性取向的環境因素，我們尚不知它是什麼。」
男生對基|佬接受的程度遠遠小於女生接受百合的接受程度。
唐旭堯不擺在明麵上對這個話題的不適，委婉地表示不想繼續：「行，那你看吧。」
葉姝嗯了一聲，就像是老板聽見秘書告訴她某某事情已經安排好了一樣，她看書速度很快，再次翻頁的時候，她開口：「唐旭堯你是gay嗎？」
問題直白。
唐旭堯從脖子開始發紅，血液直沖腦袋，耳朵和臉頰都不能幸免，他結結巴巴的，窘迫的樣子像是被人戳穿了一樣。
葉姝看了他一眼，自己下了判斷：「哦，你是。」
「我不是！」他說完，圖書館裡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他著急的辯解，努力控製音量：「我不是，我隻對女生有生理反應。」
葉姝還是那個目光，目光越過手裡的書投在他臉上：「那行，試驗過了還是比較有說服力的。」
「我不是。」先前同款的怒吼，這回圖書館管理員出來提醒了他。
唐旭堯發誓：「我很單純的一個處男，我是看日本教育片，看著出演的女星有生理反應。」
末了他補上一個道聽途說來的消息：「而且不是說gay都不喜歡手沖的嗎？我喜歡，所以我不是。」
唐旭堯覺得自己這樣很有說服力，但葉姝看著他的目光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這回她放下了一直立起來拿的書，用胳膊壓著書頁一角，防止合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她和林朝白呆久了，唐旭堯總覺得葉姝這麼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法醫看屍體的表情。
恐怖至極。
「你是男生吧。」葉姝問。
問題太簡單，唐旭堯一時間不敢回答的太自信，但還是點頭。
葉姝一幅運籌帷幄的模樣：「所以你的手是男性的手，你用男性的手讓你達到性高潮，所以你是gay吧。」
唐旭堯語塞，她可真是個邏輯鬼才，學理科的姑娘惹不起。
他抱拳：「告辭。」
還是去找薑修吃午飯吧。
剛從圖書館裡走出去，唐旭堯拿著手機一邊朝著食堂操場的方向走過去，一邊打著電話，電話還沒有撥出去，他看見了朝著行政大樓走過去的薑修。
林朝白去把工作安排好了之後，去了醫務室裡休息。
其實腳踝沒有扭到骨頭，已經好了不少。
校醫昨天說沒有的藥水今天給她帶來了，她拿了薑修的校園卡付了錢，倒也不客氣。到了快午飯的時間了，校醫將電話掛牌掛在門上，先走了。
林朝白往腳踝上抹著藥水，校醫說要盡量讓腳踝置高，有條件就熱敷，按摩加快血液循壞。
她來醫務室前吃過一個飯團，現在也不餓，拉起床簾闔著衣服躺在醫務室的床上小憩。
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她懶懶抬起眼皮，看見走進來的薑修繼續裝睡。
薑修看見她睜眼之後又閉眼，知道她沒睡：「去不去吃飯？」
林朝白閉著眼睛沒搭理他。
薑修看著她睡顏，笑：「不就早上開玩笑說丟你在馬路上嗎？但是我丟你了嗎？最後還不是背你來了學校？是你自己要避嫌不要引人注目，你才一瘸一拐爬進學校的。」
他說完林朝白還是沒動。
薑修有的是辦法，往床邊上坐下去，做作地咳嗽了兩聲：「哎呀，看看這四下無人。床上躺了個美女，多像安徒生童話。睡美人還是白雪公主？你想演哪出？」
見她還不作答，薑修手撐在床邊：「反正都是親，我隨便挑劇本了啊。」
說著還故意湊過去，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時，床上的人忍受不了了，抬手將她腦袋下的枕頭朝著他臉上丟過去：「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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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大樓都是些主任的辦公室和會議室，學校為了充麵子斥巨資造了一個全先進設備的教室，專門用來錄製公開課視頻的教室。要找薑修有點難，但也不難。這個時間點主任們都去吃飯了，他站在樓梯間，望著走廊盡頭，最裡麵是醫務室。
透過醫務室門上的玻璃望進去，校醫不在。最裡麵的床位處拉這床簾，白色的床簾布透著白日裡的光，兩個身影隱隱約約能看見。移門還有一條縫，貼近了能感覺到從窗戶吹過室內的風再從門縫擠出。
穿室內的風帶來了涼意，也帶來了屋內的話。
「反正都是親，我隨便挑劇本了啊。舌口勿？法式熱口勿？」
聲音有些耳熟。作為一個學生會紀檢部部長，唐旭堯覺得自己有義務代表學校正正風氣，但不妨礙他聽完牆角再出手，下五洋捉鱉也要將這對敗壞風氣的小情侶給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