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陷阱(1 / 2)
三年前在倫敦,江聿騎著愛車參加一場摩托車比賽,獎品是一張披頭士簽名的唱片。
林綿很喜歡披頭士,江聿想贏給她玩。
比賽當天,天氣陰沉,烏雲懸在天邊仿佛隨時能催生一場暴雨。
開賽前,林綿抱著江聿,臉埋在他月匈前,「roy,要不算了吧,我也沒有很想要披頭士。」
江聿帶了一隻手套,不輕不重地撫扌莫她的發頂,識破了她的口是心非,他挑眉,「好啊,那我現在去退賽,順便找人把我的摩托車拉走。」
林綿聞言抬起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眸,不解:「為什麼要拉走摩托車。」
江聿不以為意,拖著腔調說:「確保比賽順利進行,賽前要退賽承諾書,中途退賽要抵押摩托車。」
他的話把林綿嚇壞了,清淺的瞳孔裡寫滿了擔憂,她也不抱江聿了,「那還是不要退賽了。」
江聿把人帶進懷中,緊緊抱住,把頭抵在她肩膀上,輕笑:「林綿,披頭士和我,你選哪個?」
林綿張了張嘴,被江聿按住嘴唇,「比完告訴我。」
江聿小跑兩步離開看台,突然一個轉身,飛奔回來,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口勿,一觸即離,他眼底笑意明晃晃。
「lucky girl給我加個油。」
林綿眨了眨眼睛,彎唇:「roy,加油!」
江聿眉眼飛揚,肆意張揚,一從光照在他的賽車服上,他就是光本身,周圍一切淡然失色,手握成拳頭,在月匈前輕點幾下,抬起來蓋在唇上。
四周響起山呼海嘯般呼喊聲,江聿以絕對的優勢闖入最後一圈,在一個彎道入彎時,車身貼地太矮,現場同時屏息,但江聿是雄獅是獵豹,以壓倒性奪取勝利。
到了終點,他摘掉頭套,拽掉手套,解開賽車服上衣,用跑得速度來到林綿身邊。
不等林綿說出恭喜,他扶著她的脖頸,滾燙顫抖飽含興奮的口勿了下來,情緒濃烈,昭彰著炙熱的愛意。
在眾人麵前,在奪冠的激烈喊聲中,他牽過她衛衣的帽子,將她的臉擋住,摟在懷中悄然離開看台。
「披頭士的簽名唱片我替你拿到了。」他指腹在林綿唇間流連,「你隻能選我了。」
「我現在還想做另外一件事情。」江聿薄唇停在她唇間一寸距離,嘴角勾著淺笑垂眸望著她。
「什麼?」林綿被他眼神看得新耳熱。
口勿落下來,他的話音一並落下:「還願啊,lucky girl。」
林綿手指蜷縮,抓著他手臂收緊,聽見江聿唇間溢出吃痛,嚇得林綿趕緊鬆手,檢查他的手臂。
脫掉賽車服,才發現他手肘部位刮傷一片,滲出一點痧紅,林綿找來醫藥箱,急得手發抖。
江聿坐在桌子上,居高低眼看她,手在她頭上撫扌莫,安慰:「沒事,一點小傷。」
他拈起一粒創可貼遞給她。
林綿換來紗布給他纏上手臂,剩下一截紗布,她心生壞意,手指輕巧一勾,綁成了蝴蝶結。
「有筆嗎?」
江聿清冽嗓音將她從回憶裡拽離,服務員盡管覺著奇怪,還是很快尋了筆回來。
「手舉起來。」江聿拔掉筆帽,目光凝在她紗布,像是在丈量什麼。
「你要做什麼啊?」林綿總覺著他不會做什麼好事。
江聿手執著筆,露出一截白皙腕骨,手腕用力,白色紗布上被簽下三個字母——roy
字跡潦草,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心滿意足地欣賞自己的傑作,蓋上筆帽還給服務員。
「你當我是文件嗎?」林綿眼神淡淡望向他。
江聿難得見她神情有強烈波動,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打個記號,免得不知分寸的人惦記。」
他的語調不鹹不淡,林綿顯而易見的聽見了譏嘲感。
她倏地縮回手,感覺紗布下麵又疼又燙,疼是因為水泡,燙是完全因為他打的記號,仿佛帶著滾燙熱意,炙烤著肌膚。
有了這個小插曲,過後兩人用餐氣氛有些僵。
林綿因為燙了右手,艱難地使用著筷子,江聿瞥了一眼,拖著椅子坐到她手肘邊。
「想吃什麼?」
林綿指了指蝦,江聿掀眸,嘴角勾起淺笑,「林綿,你小算盤還挺多。」
林綿朝他看過去。
隻見江聿夾了一隻蝦剝殼,因為之前開背處理了蝦線,很輕鬆地分離蝦肉,放到林綿的餐盤裡。
他拿起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拭修長手指,精細地擦了好幾遍。
林綿這才反應過來,他誤以為她要他剝蝦?
林綿心想,若是跟他解釋,可能又會被奚落,到嘴的蝦不吃白不吃。
她用筷子把蝦送到嘴裡,慢吞吞地咀嚼著。
江聿伸手夾了一塊釀豆腐,放到勺子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勺子,側身送到林綿唇邊。
林綿一愣,江聿大有你不吃我不放下的意思,她垂眸張嘴,吃掉了江聿餵過來的豆腐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