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1 / 2)
林綿轉過臉,一雙烏眸睜得大大,看清他眼裡深深笑意,下意識拿手捂住他的嘴。
男人輕鬆扣住手腕,隻要稍稍施力就能推走她,但他沒有,虛虛圈著,偏高的體溫炙烤著腕骨,語氣越來越狎昵:「不要關懷,要別的?」
「我沒有不回你消息。」她解釋:「我拍戲,沒空看消息。」
「現在沒跟你說這個。」
他的薄唇貼在手心,眸光隨著低下眼皮,一寸寸從眼睛轉移到唇上:「綿綿,你想要什麼?」
雨聲變得密集而洶湧,雷聲驚耳。
林綿別開視線,硬著頭皮說害怕打雷。
江聿嗅到她手心那絲與頸側相同的香氣,勾唇牽開她手,低身,唇落在她眉心,手在被子裡撫上月要肢。
林綿「嘶」了一聲。
江聿手搭著月要,皺眉懷疑:「我沒用力吧?」
林綿咬著唇,沒吭聲,江聿確實沒用力,隻是她的月要實在太疼了,碰不得。
江聿察覺異常,側身去按床頭燈,林綿提醒他:「停電了。」
江聿沉默著放開她,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一束刺眼的光照在林綿身上,固執的要檢查她的月要。
江聿不講道理地掀開被子,入目的畫麵讓他呼吸一滯,林綿的睡裙被撩高,很難遮住一雙纖細修長的雙腿,白皙的肌膚晃入眼中。
江聿眸色深了些,不動神色咽了下嗓子,他咬著牙催她解開檢查。
林綿在江聿淩厲的注視下,慢吞吞拽開真絲帶子,臉色不自覺浸潤一層緋紅,她偏過頭,看向別處。
絲質睡袍柔軟地落在床鋪上,她身體輕輕顫抖,燈光晃得心慌,最終定格在她纖細的月要肢。
幸好足夠黑暗,江聿的眉眼藏匿在黑暗中,她才沒覺著難堪。
估計是在下午拍攝時撞到並未察覺,月要上淤青了一小塊,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江聿湊近一些,指尖在淤青周圍試探,「很痛?要不要去看醫生?」
是能忍受的疼痛,林綿搖搖頭。
江聿晃了下手機,放下真絲布料,可能是被他捏的有點久,貼上肌膚時殘留溫熱。
江聿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在屋子裡走動,一束光隨著他動來動去,林綿看了會兒叫他:「你在找什麼?」
「藥。」江聿問:「你助理沒有給你被常用藥?」
對演員來說,跌打損傷藥是常備藥品,可以不吃飯,但不能不帶著藥。
他翻了翻,沒找到藥,心裡有些煩躁,「把你助理電話給我。」
「有藥。」林綿下床去床頭櫃邊找藥,之前邵悅替她準備了的。
黑燈瞎火,她隻記得邵悅給她時是用紙盒包裝著的,在電視機下扌莫扌莫索索,指尖碰到一個盒子,拿在手裡說:「找到了。」
江聿將光打到她手上,忽地嗤笑出聲,音調揚起:「林綿,這就是你找的藥?」
高大身軀擋在眼前,睡袍鬆垮地掛在身上,腹肌隱隱綽綽,男性的荷爾蒙不容忽視,淺瞳靠近時,他的語氣竟成了撩撥。
林綿順著光,看清盒子上的圖片,瞬間將「藥」丟在電視櫃上,不淡定地解釋:「沒看清楚。」
「你猜我信不信。」
江聿越過林綿,從被丟棄的盒子旁邊拿起差一點就被林綿找到的藥,命令她:「去床上躺好。」
林綿伸手去接,江聿手臂抬高避開,「不想今晚發生點什麼,就乖乖去躺好。」
林綿僵持站在原地,江聿抬起眼皮看她,眼神很深,滿是警告。
紅花油刺鼻的氣味彌漫開,林綿被嗆得打了個噴嚏,抓著被子捂著口鼻,江聿倒了些在掌心揉搓。
味道越來越重,他垂著眼,絲毫不在意似的,等到掌心完全搓熱,輕輕按住她的淤青揉捏。
力道不輕不重,但熱辣的感覺透過肌膚傳遞到神經,她很輕地躲了一下,被江聿牢牢扣住。
「你以前可沒這麼不耐疼。」
江聿低著身,睡衣大敞,漂亮的鎖骨聳立,腹肌緊致,線塊分明,林綿不著痕跡多看了幾眼,偏頭看向窗外。
江聿停下動作,指尖被紅花油浸潤的泛著光,他揶揄的眼神有些惡劣,「你在偷看看什麼?」
林綿抿唇說沒什麼,江聿輕笑,起身去盥洗室洗手。
隻是在林綿對他道謝時,俯身湊過去咬住她下唇,頗為不滿:「林綿,老公不是擺設,是拿來用的。」
林綿被他視線緊追不放,不知道該放哪裡好,觸碰變成了溫柔的口勿,一從光照著兩人,影子緊緊靠在一起。
掌心輕輕推他,手指被下去,卻不知道怎麼碰到了枕頭下的紙盒,指尖頓時僵住。
他什麼時候放枕頭下的?
是喻琛送的嗎?
林綿思緒神遊了幾秒,掌心在月要上不輕不重地揉捏,她眨眨眼睛,示弱道:「我月要疼。」
偏清冷的嗓音說出柔和的語調像撒嬌,勾勾纏纏繞到他心裡。
江聿無可奈何,本也沒打算在她月要疼是做什麼,但見她這樣膽小的樣子,忍不住捉弄她,「第二次了,事不過三。」
「看你下次還能找什麼理由——」
電閃雷鳴的一個夜晚。
林綿陷在一個溫熱懷抱裡,做了一個人在倫敦的夢。
一個暴雨如注傍晚,林綿和roy窩在沙發上看一部黑白老電影,roy隻有發達的運動細胞,文藝細胞都被吞噬了,電影才開始十五分鍾,他倚在林綿肩頭昏昏欲睡。
頭一點點往下垂,林綿放開抱枕,手心及時托住他額頭,慢慢地送回肩膀。
可是,沒一會兒江聿像是耍賴博取她關注似的,又從肩膀上滑下來。
她偏頭看了一眼江聿安靜的睡顏,雙目緊閉,濃黑細長的睫毛垂落,擋住了淺色會蠱惑人的眼瞳。
優越的鼻梁高挺,抵在肩膀上,某些方麵的能力真的通過鼻相早有跡可循。
頭再次垂下來,林綿用掌心接住,就沒再推回肩頭,就這麼托著,看了一整場電影。
字母從屏幕上閃過,林綿感覺肩膀酸澀,手心裡下巴動了動,仰起頭看向她,眼底滿是惺忪困倦。
「酸不酸?」
林綿說酸,他坐起來從後抱住,林綿,下巴抵在她肩頭,閉上眼睛繼續醞釀睡意。
手機在沙發上嗡嗡連續響起,林綿推他去接電話,他不情不願地拿過來摁掉,雙手捧住她的臉轉過來,對視。
唇比目光先貼過來,他在唇上輕啄,用困倦的嗓子說:「下雨了。」
這個電影很奇怪,最後的感謝名單足足放了幾分鍾,名字表不斷更新滾動,音樂繼續播放,清脆的雨聲清晰的灌入房間,開著的一角窗戶讓黏糊的濕氣一並湧了進來。
林綿回抱住他的肩膀,男人寬闊的脊背,充滿了韌勁和力量。
這是獅子成年的標誌。
「看電影還不如接口勿,做點快樂的事情。」江聿低頭不講道理地索口勿,「看電影之前就想做了。」
快樂的事情從沙發延續到了床上,又轉移到了窗邊。
她撐在菱形窗戶上俯瞰街區,雨點很快,很密集,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隔壁老太太的貴賓斷斷續續叫個不停。
電影隻是鋪墊,荷爾蒙和多巴胺的交融,才是重頭戲。
一記炸雷猛地響徹頭頂,林綿猛地驚醒,意識混沌不清明,黑眼中什麼都看不見,借著天際不斷掠過的閃電,勉強能分辨江聿側躺著輪廓。
窗外大雨越來越大。
而她被他攏在懷中,身後有源源不斷的熱意襲來,卻也叫雷雨夜沒那麼難熬。
江聿感知到懷裡的人睡得不安穩,收緊手臂往懷裡帶,困倦的嗓音摻雜著一絲沙啞,手心探到額頭蓋住,「睡吧。」
很奇怪,江聿的手有某種魔力似的,她竟然在這種近乎哄小孩的方式下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暴雨轉中雨,天空被暴風驟雨清洗一遍,透亮了許多,一片綠意盎然。
下雨天,拍攝停擺。
林綿早晨醒了一會兒,聽見雨聲沒停,又闔眼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十點了。
她從被子裡探出手臂,打算伸個懶月要再玩會兒手機,手臂碰到一堵溫熱身體,她猛地縮回手,悄無聲息從江聿懷中往外挪。
手指抓著手機一角,拿過來按開屏鎖,倏地月要間被大手扣住,整個人像抱枕一樣被拖回江聿懷中。
「江聿——」
她手機差點掉下來砸臉上。
「嗯?」江聿還沒睡醒,聲音帶著很濃的鼻音,「在看什麼?」
這一刻是溫情的,也是美好的,林綿盯著屏幕上的數字,問他:「今天周三,你不用回去陪老江總吃飯嗎?」
江聿失笑,他埋著頭,聲音很悶,「想不到你對我還挺關心?」
「什麼?「
「我哪天該回家陪我爸吃飯,你記得比我還清楚。」
林綿無法證明想起這件事情純屬巧合,牽牽唇角,乾脆不說話了。
江聿起身喝水,林綿盯著他膝蓋旁邊許久,等他轉身看她時,她掀眸問:「你腿怎麼了?」
一道顏色稍淺的疤痕橫亙在膝蓋和膝彎,猙獰的痕跡比旁邊顏色稍淺,看起來很嚴重。
江聿沒什麼表情,輕描淡寫:「車禍刮的。」
林綿再往細了問,江聿卻不想說,重新回到床頭懶懶的靠著,支起一條腿搭在床沿,拿著手機劃劃點點。
估計是觸及到他不好的回憶,江聿漂亮眉頭一直緊鎖著。
江聿不想說話,林綿也不會主動找話題緩和氣氛,她點開漫畫軟件,把之前攢得漫畫看完後,切到微博,難以計算消息爭先恐後湧入。
屏幕上擠滿了誇張數字提醒。
她沒清理消息,點開主頁往下拉。
她關注的人不多,傅西池那條微博明晃晃加熱掛在前排,林綿開圖片放大,手指是她的,紅色甲油是為了試鏡臨時塗的。
所以傅西池偷拍了她,又在微博放一張局部圖做什麼?
這種事情就很微妙,她還沒辦法光明正大去問對方。
但是有顯微鏡c粉已經嗅出端倪,在傅西池微博下問是不是林綿,是不是真的要三搭了。
傅西池挑了幾條回復,其中有一條比較明顯——
酸奶味菌子:傅西池,哥哥哥哥,中指有顆小痣,這是我老婆林綿美女子手無疑了。
傅西池回復酸奶味菌子:隻是一張劇照。
林綿隨便看了看,還沒來得及退出,修勁雙手從背後環上來,目光落在她的手機屏幕上,喜怒難辨。
林綿下意識關閉,長指越過臉頰,先一步點開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等著他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