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 / 2)
祁阮過來時,江聿正將一片小作文截圖發微博。
【shshsga:假c,假!!!】
江聿指尖壓著煙,嘴角笑意未退,視線從手機懶懶移到祁阮身上。
他自認為跟祁阮沒什麼可聊。
祁阮坐上車。
江聿唇角勾起淡嘲:「外麵有狗仔蹲嗎?」
祁阮很快意識到江聿懷疑她想炒作,怪聲奚落:「要是有狗仔,早就曝光了你跟林綿的關係。」
江聿往嘴裡餵了一口煙,將煙按滅,嗓音冷冷淡淡的,「管好你的嘴,不然解約,我掏違約費。」
本來祁阮還想來感謝江聿解決了她的情敵。
「你瘋了吧,你為了一個情人,連我都不簽了。」祁阮就差把自己是「搖錢樹」三個字寫在腦門上。
「你知道她……她跟傅西池……」迎上江聿銳利目光,她有點說不下去了。
「她跟傅西池怎麼了?」
祁阮不敢把捕風捉影的事情抖出來,抿唇,趾高氣昂道:「你就那麼喜歡林綿,非她不可?」
江聿聽了勾唇,與祁阮氣急敗壞不同,他表清淡,嗓音也淡,不摻雜任何情緒似的:「是啊,非她不可,沒她會死。」
祁阮愣愣的看了江聿十幾秒,覺著他現在的行為不可理喻,無法溝通,推開車門,踩著高跟鞋氣沖沖離開。
車內重新歸於安靜。
祁阮身上膩人的玫瑰香水味經久不散。
江聿忽然想起林綿,她不怎麼用香水,但身上總有股淡淡的獨特氣味,剛開始還以為是沐浴露的味道。
後來發現不是,是她獨有的清淡好聞的味道。
比任何香水都要高級,迷人。
林綿收工時,天色已晚。
群演隨大巴離開了,現場留下零星幾個人走動,江聿坐在車內,遠遠看著林綿跟邵悅走向保姆車。
邵悅興奮地說著什麼,林綿彎了彎唇。
江聿扶著車門,跨下車,司機探出頭問:「江總,我們不回去嗎?」
江聿淡聲:「回,請個客人過來。」
林綿剛坐下,邵悅彎月要收拾著東西,嘰嘰喳喳說著什麼。
聽見叩門聲,同時看向門口。
江聿站在門口,背後擋了一點光,麵容被明暗的一道光線分割,藏了一般在陰影裡,尤為矜貴立體。
「林綿。」江聿喚她。
邵悅回頭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誰。
「下來。」
江聿的視線帶了一點分量,不容拒絕。
林綿團了團毯子,放在座椅上,踩著台階下了車,江聿伸手握住她手腕。
動作親昵自然。
林綿縮回手,用眼神警告他邵悅看著呢。
江聿百無禁忌,他收回手,領著林綿回到車上,司機看見後座的客人,趕緊收回視線,專心致誌開車。
林綿在空中拍了一整天,又累又困,車上溫度適宜,座椅柔軟,沒多久闔上眼。
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她鼻尖跳躍,纖細脖頸白皙發光。
她眉頭輕輕皺著,歪著額頭貼著車窗,睡得不太安穩。
江聿盯著看了會兒,不動聲色往林綿那邊挪,手掌扶著她頭,挪回肩上靠著。
林綿還是醒了,緩慢地睜開眼,漆黑睫毛隨之抬起來,恍惚了幾秒,才察覺靠在江聿肩膀上。
「江聿。」她低喚他名字。
「嗯。」
江聿側過頭垂下視線看她,等待著她下一句,可等了十幾秒,也沒聽見她往下說。
他伸過手撫扌莫她的臉頰,「做噩夢了?」
林綿扯開他的手,鬆鬆地抓在手裡,搖搖頭,意識有點恍惚:「我夢見倫敦了。」
「夢見什麼了?」
「你帶我騎車踩風。」林綿調整了一個動作,放輕呼吸,「你的車真的全處理了嗎?」
江聿之前跟喻琛他們聊天時,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就猜測是林綿偷聽了,當她不在乎呢,沒想到還記著。
江聿應了一聲:「嗯」。
嗓音很淡。
「你不是很喜歡嗎,都是你老婆,你還處理了?」林綿想到那些車,每一輛都很拉風。
很長一段時間,她趴在窗戶上,隻需要聽著發動機轟鳴就能斷定是不是江聿來了。
江聿又帥又張揚。
江聿嗓音隔著月匈腔傳過來,「老婆都跑了。還留著陪葬嗎?」
像默契似的,各自都把當初倉促分開當做禁忌。
不敢輕易提起。
江聿包裹著住她的手指根,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林綿指根敏感,一陣酥麻順著電流順著神經蔓延開,掌心微微發麻。
她挪動身體,不小心扭到了脖子,疼得捂住,生理淚水瞬間湧了出來。
江聿側過身,檢查:「碰哪兒了?」
「怎麼還哭了?」
林綿漆黑眼底漫著水光,她僵硬著脖子,好像是扭到了不能動了,眼尾垂下,看起來有些破碎的可憐。
「脖子不能動了。」她聲音像貓兒。
江聿覺著好笑又心疼,他扶著林綿,「你先別動,我看看。」
長指按開頂燈,明亮的一束燈光照在他頭上,江聿傾身貼過來,身上淺淺的香水味道不動聲色環繞過來。
溫熱的呼吸擦過耳朵,落在耳後,玫瑰的味道尤為明顯。
「江聿,你換香水了?」
江聿輕笑,揶揄:「這會兒知道關注我了?」
林綿抿了抿唇,江聿漫不經心解釋:「之前祁阮過來坐了會兒。」
「她說什麼了嗎?」
「沒什麼,被我氣跑了。」江聿側過臉,唇瓣剛好碰到她耳朵,「你老公給你出氣了,棒不棒?」
林綿感覺耳朵都麻了,奈何支著脖子沒辦法避開。
江聿占夠便宜,扶著她肩膀退開,挑著笑說:「估計跟落枕差不多,躺我腿上,我給你按按。」
林綿想拒絕,耳邊一道聲線,「你是不信任我的手藝?」
麵對他揶揄的視線,林綿側身靠在他肩膀上,江聿雙手不輕不重從肩膀捏到脖頸。
如此反復,極富有耐心。
林綿緩解了不少,她被按得昏昏欲睡,眼皮上下碰了碰,忍不住要闔上。
「你跟傅西池在《潮生》的口勿戲……」
以前他不認識林綿,自然也沒辦法乾涉她演戲。
林綿睜著困倦的眼,她理解了江聿的意思,牽唇說:「是借位。」
當時她年紀小,父母不允許她拍口勿戲,《潮生》有不少口勿戲,海邊、月光下、還有老船屋各種場景的口勿戲,所以隻能借位拍攝。
江聿挑了下眉,籠罩在眉宇間的愁緒散去。
雖說之前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是熒幕初口勿不見了,他也不能計較,隻不過聽見她親口否認暢快了。
「他今天怎麼會從你的保姆車上下來?」
林綿抬眸看他,「你怎麼知道?」
江聿含糊地說聽助理們說的,當時現場那麼多人看見,林綿沒多想,穩定的關係也不包括排除必要的誤會。
「他的車胎壞掉了,我順便載他一程。」
江聿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平直嘴角微微勾起。
江聿換了隻手給她揉捏,林綿貼在他懷裡,溫軟的香氣直往懷裡鑽。
溫熱的體溫交織,江聿微妙的有了反應。
林綿靠的近,發現了他的尷尬,還好燈光不太明亮,不容易被發現。
林綿想撤開,江聿將人扣回懷裡,壓低了聲音說:「不許躲。」
接下來的路城就變得難熬,林綿望著導航上一點點移動的小光標,有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偏偏司機像是故意製造獨處似的,悠哉悠哉地開著。
江聿抬起她下巴,低頸蓋上一個口勿,動作不太溫柔,藏著小心翼翼的侵略。
咬著舌頭了。
林綿吃痛,瀲灩水眸瞪著他,江聿挑唇笑了,扣住她後腦勺拉回接口勿,感受她放鬆些,手滑到了後頸鬆鬆箍著。
分開後,江聿又恢復幫了她按摩的正經模樣。
隻有林綿知道,他正經的外表下,夜晚有多輕浮浪盪。
司機輕咳兩聲,提醒快到酒店。
林綿和江聿分開坐著,江聿從扶手箱取出口罩,遞給林綿:「先把你送到酒店門口。」
林綿手指勾著口罩戴上,瀲灩眸光看向他,「你呢?」
江聿替她撥走一縷頭發掖到耳後,「開出去繞一圈再回來。」
江聿回來時。
林綿已經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沙發看劇本。
窗戶打開了一道縫,涼風卷起窗簾,很輕很輕的晃盪。
林綿半乾的頭發散在頸側,眉眼如黛,卸了妝也是極漂亮的,她椅子沙發邊,夜風帶起短短的睡袍,兩條白皙長腿優雅的交疊,漂亮的腳趾緊貼著小腿。
江聿脫掉外套,解開襯衫領口,露出喉結下麵大片肌膚,就連平時不太容易看見的小痣,也尤為顯眼。
「我剛在酒店門口遇到了曲導。」江聿隨口一提。
「曲導也來影視城了?」林綿把劇本放在腿上,看著江聿解扣子。
「聽說是來探班的。他出品的一個小成本電影正在這邊拍。」
江聿解開襯衫,露出肌肉緊繃的後背,窄而修勁的月要和長腿,不可否認江聿身材是有資本的。
他沒來纏林綿,拿著睡衣進了浴室,十幾秒後,嘩嘩的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