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師文垚(2 / 2)
下了懸浮器,清覺和文垚邊走邊說話。
「你我誌向不同,努力的方向自然也不同的,一起加油吧。」
文垚伸出手,和清覺碰了一下手背,「好了,我還有課,今天謝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啊,再見。」
清覺點了下頭,目送文垚離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目標,他們腳步堅定的樣子讓清覺一時有些恍惚。
曾經清覺也自詡天下第一,也覺得自己生來就在金字塔尖上,意氣風發,年少輕狂,未來自己會是新的星際首富,會讓清覺這個名字響徹星際每一個角落。
可是後來呢?
清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明明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手銬腳鐐,但卻被無數透明的網束縛在原地,自己就像是個提線木偶,正在發揮自己最後的價值。
上完一天的課,花顏回到宿舍的時候在陽台上看見了清覺的身影,她正歪在圈椅裡,整個人像死了一樣安靜。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打擾,花顏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清覺的背影,逐漸被清覺的白發吸引。
星際時代,頭發的顏色已經代表不了什麼,但是大部分人天然的發色還是黑色,其他諸如紅色或者金色的,一般和家族血統有關,但是清家明明也都是黑發,怎麼偏偏到清覺這就成了白發?
正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問題,花顏竟然沒注意到清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了身,正趴在椅背上,同樣在打量自己。
清覺就這麼看著,等著花顏抬頭的時候,果然被自己嚇了一跳,心滿意足地微微揚起嘴角。
「怎麼,站在我背後這麼長時間,還沒想好從哪給我一刀了結了我嗎?」
花顏對上清覺的視線,輕笑一聲,「我殺你乾什麼?我現在可是拴在你這根繩上的螞蚱,暫時還沒有自尋死路的想法。」
「拴在我這根繩上的螞蚱?這比喻恰當,」清覺胳膊交疊墊在圈椅上,下巴擱在上麵重復完花顏的話又看向花顏,「你當星際海盜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比現在好還是比現在差?」
「嗯?你清大首富不會想去當海盜吧?」花顏覺得清覺這個問題有點意思,「當海盜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安逸的生活,每天都要提心吊膽,腦袋別褲月要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屍體就會出現在宇宙垃圾站,你說好還是不好?」
「我沒過過那樣的日子,不知道,」清覺站起身來,「但是你不覺得拴在我這根繩上的日子更不牢固嗎?」
「那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對不對?」花顏總感覺今天的清覺想說什麼,但是又模模糊糊說不清楚的感覺。
清覺看著花顏的眼睛,那雙黑色的眼珠透亮乾淨,裡麵好像什麼都看得清,可是實際上清覺感覺自己什麼也看不見,這是頭一次,清覺感覺到這種這個人就在自己眼前,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看不透,怎麼也抓不住的感覺。
花顏不相信自己。
清覺對這個認知一向很清楚,以前她毫不在意,但是現在她在意了,卻發現自己有點無力。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花顏也被清覺這說半截藏半截的話惹得抓心撓肺,試圖引導清覺再多說點。
清覺還沒開口,光腦上先彈出來了一條消息,原本有些萎靡頹廢的清覺整個人氣勢頓時轉變,又變成所有人眼中那個冷漠高貴,風華絕代的清覺。
「什麼消息?比興-奮-劑還要管用?」
花顏驚奇地看著清覺。
剛才的頹廢好似從未存在過,清覺的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邊花顏,「等會會有人把衣服首飾送來,你收拾收拾,跟我去參加宮宴。」
「嗯?我?」花顏瞬間瞪大眼,「你瘋了?」
「如果你想去瘋人院,我可以滿足你。」
清覺站起身來,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被扔在原地的花顏那真是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不得不說,比起這個如此討人厭的清覺,她還是覺得剛才有點迷茫頹靡的清覺可愛點。
別的不說,清覺手下的效率是很讓花顏佩服的,就在清覺說完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整整二十多套禮服和十幾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就已經送到了花顏的房間。
看著眼前令人眼花繚亂的禮服首飾,花顏瞬間原諒了剛才清覺的行為,一時間竟有了一種想要卷款私逃的沖動,這麼多寶藏實在是太考驗一個海盜了。
「花顏小姐您好,我是您的造型師,負責您今晚的妝容,請問禮服挑好了嗎?喜歡什麼風格的呢?」
一個身穿純白色製服的傭人站在花顏麵前,恭敬有禮。
花顏左手拿著藍星之心,右手捏著神之淚,實在是左右為難,最後隻能一狠心,把選擇的權力交給專業的造型師。
坐在化妝桌前,花顏簡直坐如針氈,眼神不斷地瞥向那一套套價值連城的首飾,「能幫我問問,無論我選擇哪一套,其他能都給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3-16 20:51:58~2022-03-16 23:13: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