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誰說我們不曖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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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誰說我們不曖昧

每次姓閆的給我打電話,我一準在上廁所呢,而且每廁必大。

我就納了悶了,這廝掐我蹲大號的時間比我本人算自己的例假周期都準。

放眼全單位誰上個廁所還用費勁的帶著手機呢。

我就沒這好命。

今天又忘帶了,可讓他姓閆的混球又能得逞一次了。

這廝看我在五聲內不接電話肯定會把手機掛死然後義無反顧的打進辦公室座機,然後找我們辦公室目前唯一還沒給我往廁所送過手機的璿子聽電話——這廝功夫下的夠大,從我這把同事名單都套去了——再然後鄭重得就跟患了絕症急著要跟我臨終告別似的叫璿子把手機給我送廁所來。

我聽著璿子熟悉的腳步聲就忍不住無奈的嘆氣,老路子怎麼就不能改改呢,回回都讓我猜得這叫個準埃等我從璿子手裡接過手機餵餵叫了十來聲這死相的在那邊卻不出聲。

然後我不耐煩的狂吼:「有屁快放再不放老娘掛電話了!」

他才悠悠然的來一句:「天可憐見我苦心一片啊!這回你們辦公室的人總算全都知道你大便有多臭了!」

我這怒啊!要不是正蹲著呢,我能把牆踹個洞出來!我說:「姓閆的,你個豬!你大爺的你給我等著!」

那邊也不示弱,用極其惡毒的聲音跟我叫囂:「趙婷你行啊你,你還人民教師呢!你怎麼說話呢,你明知道我家我爸是老大,我大爺就是我爸,我爸就是我大爺,你還敢跟我罵你大爺的,你才給我等著!」

我說:「你缺心眼吧你,我罵你一個人你非往你全家身上帶個什麼勁,小時候豬腦子吃多了吧你!」

他就陰狠狠的說:「我什麼時候往我全家身上帶了,我帶也就帶我爸一個人,行啊你,現在都罵我全家了!我今晚就告訴我爸你罵他了!告訴我媽,你也罵她了!還告訴你爸你媽,你罵我們全家!」

我說:「行你告趕緊告,現在就告去!你說我憑什麼就活的這麼屈呢,別人打小青梅竹馬的哪個不是兩小無猜吧,怎麼到我這就變成得跟你這隻豬溝通呢!給豬講怎麼做人,你就存心逼死你美女姐吧你!」

他也在電話那邊帶著無數個「氨」跟我抒情的咆哮:「姓趙的你行啊你行!你行啊!你不要臉起來還真是能堅持住幾十年如一日!佩服啊佩服啊!」

看吧,這一句話得多少個「氨」能完?

我真的是已經怒到無法忍受,幾乎歇斯底裡的沖他吼:「姓閆的你有完沒完,老娘腿麻了!」

然後暴虐的掛死手機。

等我掙紮著站起來提褲子的時候,我看到旋子石化了似的站我對麵張大個嘴,表情癡呆到讓人懷疑她此刻年齡是不是零歲以下。

我心裡嘆了口氣,忍不住又暗中怒罵了那個混蛋一頓。

悲哀啊,我用心維係的淑女形象就這樣砸了。

我故作鎮定的沖璿子說:「你張嘴乾嘛呢,不知道臭埃」璿子這才回魂,一邊捂嘴一邊說:「婷婷你不是男扮女裝的吧,私下你這麼暴埃那平時你是怎麼裝的那麼淑女啊,你快教教我,我十分渴望變得像你這樣虛偽!」

我狠狠地吸了口氣,使勁的用意誌控製住我拚命造反要抽筋的嘴角。

微笑,一定要保持微笑。

我說:「我哪用裝啊,我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剛才是特殊情況。」

璿子卻好像沒聽見似的,隻顧自己皺著個眉頭。

我說:「想什麼呢都走神了,走吧別想了咱回辦公室吧。」

璿子卻用認真到無以復加語氣跟我說:「婷婷,你一個女孩怎麼拉屎那麼臭啊,剛才讓你夜叉樣兒嚇一跳忘閉嘴了。

現在我讓你熏頭疼了。」

天啊,我現在除了暈倒最想做的就是把那個姓閆的死人皮給他活活的扒了!然後撒鹽!然後澆開水!然後種辣椒!然後又鞭子使勁抽!然後……好像璿子被我扭曲且猙獰的表情嚇住了,一邊尖叫著我什麼也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別嚇人啊一邊溜著牆邊驚恐的跑了出去。

我再也忍不住滿腔憤怒,指著頭頂的燈咬牙切齒的說:姓閆的,你給我等著!我趙婷對燈發誓,絕對要讓你在有生之年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閆子擎,自己號稱是我發小,可我更想說,這廝就是個陰魂不散的纏人精。

我們兩家從很久以前就不管搬到哪都一起搬,硬是住了二十幾年的鄰居,這份堅持真讓我佩服得涕淚橫流。

從上幼兒園開始閆子擎就跟我天天死磕,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他多少錢。

一整天辦公室裡的氣氛都十分詭異,該死的璿子肯定跟所有人都八卦過我的事,而且還是加了許多她原創的猛料,要不然為什麼每個人看我時眼神裡的笑意都曖昧不明的。

一想到我努力經營的穩重形象一夕之間就被那個可惡的閆子擎破壞個粉碎,我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會兒我就盼著趕緊下班,我要不踢他個十天的半身不遂我跟他姓!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璿子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到底沒憋住又湊到我跟前來了。

一臉欠揍的樣兒,問我:「婷婷,今天給你打電話的到底是你相好不?

他拜托我給你送手機的時候跟我說哦,是你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

啊,真浪漫啊!」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暗嘆一聲發嗲的花癡。

我說:「怎麼說話呢,還教師呢。

怎麼還叫相好呢?

要叫也得叫對象、戀人、男朋友吧。

別說和他相好,這輩子就是讓我跟他鬧出點曖昧來我都生不如死!那就是我一冤家,上輩子我沒積德這輩子老天就把他放下來整我來了。」

婷子不屑的跟我「切」了一聲:「不說拉倒,故弄玄虛勁的。」

我忍不住哀嚎。

我真卦大妞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怎麼思想和腸子總這麼花花綠綠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剛走出學校大門就看見一張欠揍的臉上掛著要笑不笑的欠揍表情。

我把手裡的包「嗖」就往對麵的肉身上使勁輪過去,大罵:「閆子擎你丫活膩了吧!早上剛惡心完我現在還敢讓我看見你,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你招人煩呢!」

閆子擎一邊閃一邊奪下我的包,嘴也沒閒著,大叫:「我說趙婷,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

你雄性激素分泌過高怎麼著!早上罵我全家,晚上還升級到武力程度了,你夠了啊,逼急了可別怪哥哥修理你!人心地好也是有限度的!」

我忍不住做乾嘔狀,嘔完跳過去使勁錘他,我說:「滾滾滾!你還讓人活不活了,趕緊的,上我這堵我要乾嘛,有事說事,沒事麻溜消失,別一天不找罵就不痛快。」

閆子擎一邊揪住我錘他的雙手一邊叫喚:「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啊,你就給我留個活口成不成,每次都下死手,有你這麼跟哥鬧的嗎。

我來是你媽讓我告訴你,她和你爸跟我爸媽偷著組團去九寨溝玩了,兩星期之後回來。

走之前到我那說你早上出門沒帶鑰匙,讓我晚上接你咱一塊回家。

你說你這豬腦子天天都想什麼呢,你還能記住點什麼吧!」

我覺得心裡頭有一簇小火苗「噌」一下就從肚子那往腦門竄上來了!又來!我們這四位爹媽不是上個月剛去過敦煌嗎,怎麼一轉身又偷著組團野去了!我偉大的爸媽啊,怎麼就能說走就走了呢,連鑰匙都不送我這送這混蛋那去!想著想著我就悲慟萬分。

我忍不住傷心的問閆子擎:「你說實話,我長的跟我爸媽像不?

怎麼我覺得我像他倆撿回來的呢。

這也太傷人了,憑什麼鑰匙送你那不直接給我啊!」

閆子擎以無比鄙夷的眼神斜睨著我說:「對不起,我說你是豬腦子對豬的智商太不負責了。

你其實就是個單細胞的生物。

說你是撿回來養的也不稀奇,一準你親生父母打你出生就看出你笨,智商不夠,所以不要你了。

都說他們是偷著去玩了,再大搖二擺的給你送鑰匙來,這要讓你看了還能走成?

你不得當場就躺在地上撒潑埃」我忍不住飛過去一腳,直接毫不留情的踹在了他小腿肚子上。

聽他尖銳的哀嚎聲之後,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我說:「給我小聲點!大街上喊這麼大聲要乾嘛埃大老爺們踹你一下不至於叫喚成這樣吧!」

我跟閆子擎一頓拌嘴拌腿之後正打算回家呢,聽見後邊有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喚著我的名字。

「趙婷,等下!」

我一回頭,居然是八卦精。

璿子氣喘籲籲的跑我跟前來,手一伸,我手機正安靜的躺她手掌心裡呢。

暈,我又忘帶了。

璿子說:「我說婷婷,你怎麼不上廁所也記不住帶手機啊,我這一天給你送兩回了。」

我臉上的微笑一下就凝結了,閆子擎在一邊放聲大笑,他說:「她啊,就是個豬腦子。

原來是你幫我送的電話,謝謝啊美女!」

我一巴掌拍他後背上,極用力,同時沖他怒喝:「放肆!姓閆的你活膩了吧!把笑給老娘憋回去!」

璿子又讓我驚人的粗魯嚇了一跳,不過經過上午的歷練之後很快恢復,轉頭沖閆子擎笑著說:「是你打的電話啊,帥哥!原來你就是婷婷的青梅竹馬呀。

嘿,婷婷你真好命哦,你兩小無猜長的多精神!」

我聽著他倆這頓美女帥哥的,真是麻不勝麻。

再看著閆子擎一臉欠揍的得意樣兒,心裡特別不痛快,我說:「璿子,你眼神不好,趕緊回家吧,做點羊肝雞肝的多吃點,補補眼睛。」

閆子擎和璿子一起忿忿的看著我。

璿子說:「要不是你這苦大仇深的樣兒,我還真覺得你和他有曖昧呢。」

說完一撇嘴。

閆子擎眯了眯眼,我看著他那一臉壞壞的死德性,就知道不好要壞事。

閆子擎把一隻胳膊搭過我的肩膀形成一個「摟」的姿勢,然後嘴角上揚出一個很桃花的角度說:「誰說我們不曖昧的?

我倆是老相好!」

璿子臉上一副「你看我說的吧你還不承認呢有什麼的呀」的表情,道了句「拜拜帥哥」都沒搭理我就走了。

我暈啊!我汗啊!我快讓天雷雷死了!我轉頭窮凶極惡的說:「姓閆的你丫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敢這麼毀老娘清譽!」

閆子擎也神情嚴肅起來吼道:「趙婷,跟我你屈了怎麼的,我就看不慣你把我甩個溜乾淨的樣兒。

哥哥今天就毀你了怎麼著了吧。」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間覺得特別煩躁,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把他從我眼前扒拉開:「滾滾滾,你美人姐心情不好,邊涼快去,別在這惹我不痛快!」

這回閆子擎居然沒死纏爛打的跟我插科打諢,就靜靜的跟我後頭一路往家走。

青梅竹馬變恩愛伴侶,這樣浪漫的事我不是沒想過。

我跟閆子擎從小就在一起,經過青春期的懵懂,對異性的朦朧憧憬,我不是沒有對他產生過肖想。

隻是啊,隻是,高三那年有一天放學我端著一顆清純亂跳的小心肝去他們班找他一起回家的時候,居然看見他跟他們班最漂亮那丫頭在黑暗的走廊拐角抱作一團!這一驚讓我把自己那點綺念全扔下水道去了!心裡有一種奇怪的屈辱感,讓我從此對他說話都變了調調,不是調侃就是嗬斥和怒吼。

其實,也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那苦澀的青春期,隻能靠這麼愚蠢的表達方式去掩蓋曾經萌動的少女心思。

那一陣子,閆子擎也讓我折騰個不像樣,我要他乾什麼他不答應我就拿話刺他,我說咱倆就差穿一條褲子長大了,你至於嗎,找個紅顏知己就這麼對姐姐。

於是他就不吱聲了,任我奴役。

後來他跟那個女孩沒等到高考就分手了。

那女孩還專門跑我們教室門口把我給噴了一頓,大致說我是什麼插足啊,得不到就使壞啊,見不得別人好啊什麼的。

把我給氣的,當時就發誓說,行,你看著我要是跟他姓閆的有什麼讓我考不上大學!

後來高考填誌願,我明著說跟閆子擎填一個學校,私底下我卻改成了同城的一所師範。

結果通知書發下來的時候兩家大人倒沒說什麼,就是高興,反正還是在一個城市,怎麼都照顧到了。

閆子擎卻給我看了倆月的臉色,天天黑著個臉也不跟我說話。

我看他那樣兒,心裡反而特舒坦。

我臨時偷偷改誌願就是想看他不痛快,他越不痛快我越覺得開心。

其實我知道,從他交了那個女朋友之後我對他的態度變了,他看我的眼神也隨我的態度開始一點點變了,也知道他跟那女孩分手,一定是因為我,畢竟女孩子在感情方麵都是敏感的,但是說不上為什麼,我心裡始終是怨恨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他的時候竟然也發現該死的家夥正在抱著別的女孩!這讓我覺得被背叛了,讓我覺得委屈和屈辱。

所以我惡狠狠的發誓再不跟他牽扯上一點男女之間的事。

就這麼的,大學畢業,回家工作,天天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混著,誰也沒說把這點心思捅破,他仍然天天的糾纏我,我仍然天天對他嗬斥怒吼相向。

可是沒想到,今天他一句話,就能把我的心思攪得亂糟糟的一團。

他說:「誰說我們不曖昧的?」

我,究竟希望我們是曖昧,還是不曖昧呢?

唉,亂了……

回到家,吃過晚飯,我和閆子擎似乎都忘了傍晚那一幕的小尷尬,我橫在家裡的沙發上一邊拿著遙控器轉台找我喜歡看的頻道一邊支使他洗水果拿零食倒咖啡。

他對我家可能比對自己家都熟,我放心的使喚他。

他一邊滿嘴牢騷一邊一一滿足我。

按我的要求都做到之後他一屁股坐我旁邊惡狠狠的說:「撐死你這隻母豬算了!」

我用腳使勁蹬了他一下,說:「姐姐撐死了,你不定哭成什麼樣呢,沒準都得死皮賴臉的吵著過來追隨呢。」

他一把抓住我踢他的腳,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你說對了。」

我覺得氣氛有點怪,使勁的掙開腳。

「滾滾滾,沒事別總拿老娘消遣,惹我不痛快我滅了你!絕對不手軟!」

閆子擎用手扌莫了扌莫頭發,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忍住沒說,跟我一起看電視。

我渾身不自在,感覺更怪了。

於是沒話找話。

我說:「我們單位新來個男老師,教英語的,小夥長的那叫個精神,等我使使勁,不定哪天你就能多個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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