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和諧列車行駛中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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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遠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根據種種蛛絲馬跡的分析,他覺得自己已經夠腦洞大開了:薑瞧在上一個站點時很可能已經被汙染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薑瞧那兩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保鏢,才是最有問題的!

可是兩人從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他們是什麼時候被汙染的?

申遠努力回想,竟然發現,最大可能是「從一開始」。在他們沒登上和諧號之前,和諧號列車沒變成副本之前,他們就已經是了。

帶著兩個異化生物生活在現實中的薑瞧,到底是什麼人?

申遠簡直不敢深想。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想法,但也是一個可以解釋一切問題的想法:他們組織在兩個站點連連被坑,薑瞧以汙染生物的麵貌登上懸賞廣告牌,都足以說明問題了!

薑瞧一定已經異化了,甚至在汙染生物中都有不凡的地位!

「她開的價碼確實讓我們無法拒絕,誰讓那才是成神之路呢?」保鏢笑嘻嘻地打斷了申遠的思緒,「我問了大擺錘區域的工作人員,他說你的項目體驗中途逃走,這是非常嚴重的逃票行為。現在,我們要帶你回去了。」

遊客開始體驗遊戲項目後,除非項目本身結束,否則不可中途離開。中途逃走會被視為逃票行為,不再受本站點的和平規則保護。

申遠就是從還在運行的大擺錘上下來的。

這是正常人的選擇:留在遊戲設施上肯定會死,但逃下來後隻要避人耳目,遊樂場的人那麼多,躲過去問題就不大。

申遠扭頭就跑。

單對單,他不一定玩不過這兩個保鏢。但問題是,整個遊樂場的汙染生物都可能成為他們的幫手。

如果其他汙染生物發現他不被遊樂場的規則保護,絕對會將他列為第一目標,將他拆吃入腹!

可他還是晚了幾步,兩個保鏢跟他廢這麼多話,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剛轉過身,就與大擺錘的工作人員迎麵撞上。

工作人員手上拿著迷你版的大擺錘,一錘子朝申遠壓了過來。

早就說了,薑瞧的行為都已經是在工作人員承受的極限上瘋狂蹦達,點燃了工作人員的怒焰,而申遠的跟風行為則是直接作了大死,在人家的怒火上澆油,還以為自己這是在泡溫泉呢。

申遠大喊道:「我要舉報!我知道和諧號!我知道那個懸賞上的薑瞧的重要情報!」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工作人員的大擺錘碾成了肉泥。

讓申遠死不瞑目的是,他自始至終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情報對方聽都不聽就動手。會被掛在這種懸賞榜上的人,應該很重要才對。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懸賞確實在遊樂場引起了大家的熱議,但是有關「和諧號」和「薑瞧」的假消息已經太多了。

兩個保鏢一邊來找他的時候,一邊在散布謠言,一會兒說薑瞧已經被抓住了,一會兒說薑瞧就是大擺錘的工作人員……

每個消息都被傳得有鼻子有眼,估計也有不少人試圖去領懸賞了。結果全都被證實是假消息。

現在一個將死之人嘴裡的消息,能真到哪裡去?

雖然很多人都聽到了申遠臨死前的大聲嚷嚷,但旁邊的人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這一招是陳芸之前教他們的:想要隱藏一個真消息,瞞得越緊,越容易露出馬腳。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這個真消息隱藏在無數假消息之中,這樣,大家難以分辨真假,真的也會被當成假的。

大擺錘工作人員陰沉沉地看了兩個保鏢一眼,像是在說:你們也給小心一點。

但是兩人自認為跟隨的是真神的步伐,哪裡會怕一個工作人員的威脅?他們馬上不動聲色地將戰利品往自己兜裡一收:人頭可以不拿,但是包裹必須舔。

哪怕是被看到了,他們也不慌:他們幫他維持了遊樂場的秩序,拿點戰利品不是應該的嗎?沒有另外收費就已經很良心了。

此時,魔術表演區域內,薑瞧已經作為挑戰魔術師的人,站在了台上。

薑瞧說:「生命魔術師?這就隻是一個障眼法而已,這樣的魔術水平都有人喜歡?嗬嗬。」

平鋪直敘的語氣讓她成功將嘲諷值拉到了最大。

台下觀眾的鼓噪聲持續不斷,「怎麼障眼法了?你給表演一個看看!」

「生命魔術師快教她做人!」

「來點刺激的!」

魔術師發出了低沉的笑聲,「我很高興,終於又有人來挑戰我了。畢竟,無敵太過寂寞。」

「這就無敵了?」薑瞧直接打斷了他的自我陶醉。

魔術師冷冷地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對於每個自戀者來說,你可以挑戰他,但不可以否認他。

「既然這樣,那我開始了。」

然後,魔術師一片漆黑的瞳孔浮現了銀亮的顏色。

他舉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劍朝薑瞧這邊劈了過來,這破劍連劍刃都沒有,收廢品都會覺得沒用。

可是在這一瞬間,薑瞧卻恍惚了一下,好像看到一個可怕的存在拿著鋒利的重劍往自己身上刺,而她像是被威壓徹底控住,動彈不得。

但這個畫麵給薑瞧的感覺就是非常虛假,充滿了濃濃的違和感。

當薑瞧產生這樣的想法時,所有的幻覺都被打破了。

「魔術表演」這個區域,說簡單是最簡單的,隻要保護好自己的大腦,不被各種幻覺侵入就可以了。

但說困難,那也絕對是最困難的一關:因為大腦擋不住幻象的入侵,那基本等於你已經涼了。

可惜,站在這兒的人是薑瞧。

薑瞧也不急著戳穿他的魔術,而是觀察著他的行為與觀眾們的反應。

觀眾們看到的應該是血濺三尺的畫麵,就像看到了宰小豬似的,興奮得歡呼。

魔術師不僅具有催眠的瞳術,他的語言也在慢慢引導著觀眾,「大家看到了吧?下麵我就要把她的四肢切割下來。」

直到這時,薑瞧才握住了魔術師手中的破劍,平靜地說:「都說了,你的魔術太爛,你看,我連棺材都不想躺,直接被你氣得原地復活。」

她揮了揮自己毫無變化的手,又原地蹦跳了兩下,「大家看看,我是不是可以稱為比他更優秀的魔術師?」

之前魔術師的表演那麼成功,有個很重要的原因:被他選中的人已經被洗腦,所以很配合。可是薑瞧這個本該死了的人開始原地蹦躂,甚至直接下了觀眾席去搖晃那些觀眾,直接就打破了這個沉浸式體驗的過程。

慢慢有人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極不和諧的場麵,他們竟然也不失望,而是發出了狂歡般的吶喊,「生命魔法師輸了!真的隻是障眼法!」

「哦豁,我要去叫別人來看!」

魔法師翻車對他們來說又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另有一種刺激感:同樣的劇情看多了也是會膩的,這些觀眾完全就是靠那種血腥與變態維持著興趣。現在換個劇情,正好。

觀眾的反應是可以相互影響的,一開始清醒的隻是一小部分人,但隨著連鎖反應的進行,幾乎所有觀眾都清醒了過來。

隻有魔術師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他迷茫地看了看破劍,又看了看薑瞧,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薑瞧對著台下熱情的觀眾招手,雖然台下的觀眾長相千奇百怪,但她也是專業的老演員了,這點小場麵完全還是hold得住的。

「想要看下一場生命魔術師翻車表演的,請到我這裡交門票。」

台下的觀眾馬上不乾了,「遊樂場的項目哪裡需要門票?從來就沒有聽過這麼離譜的話!」

「之前表演太爛,不收門票不是很正常嗎?現在主演人是我,我又不屬於遊樂場這個編製。隻需要一份低級道具,就可以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一份高級道具,就可以包場。歡迎大家前來欣賞。」

魔術師:?

拿他的悲劇當喜劇演,這算不算是發災難財?

因為薑瞧那喪心病狂的行為,魔術師終於從懷疑、震驚中回過神來了,他大喝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我不同意!」

薑瞧淡定地說:「你不能不同意。因為你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

而這將會是一個無限循環套路:魔術師在薑瞧身上的魔術不成功,必須答應一個要求,繼續表演魔術,繼續不成功,又必須答應一個要求……

隻要薑瞧願意,她完全可以把這個魔術師當成賺門票的工具人。

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飄,不要隨隨便便放大話。一旦遇到薑瞧這樣的,那就非常尷尬了。

魔術師收起了那把破劍,手上拿了一根類似於手杖的東西,在地麵上輕輕地敲了敲,「你換個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薑瞧卻沒那麼容易被忽悠過去,「是你不守規則,憑什麼讓我換要求?」

「我可以補償你。你損失的那些東西,我個人都可以補給你。」魔術師說。

「可補償是一次性的,但如果我這當成一份工作,一直做下去的話……」

魔術師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爽快點,你在大擺錘那兒拿到了十五份高級道具,在我這兒你也一樣可以拿到這麼多,而且我這裡可不是他那邊那些破爛貨色。」

薑瞧在這個項目中基本上沒出什麼力,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但是對資本家薑瞧來說,她想要的隻會是多與更多,「二十份。」

「太貪心,可能不是什麼好事。」魔術師盯著她說。

「放心,我這人最有分寸了,多的都不要,隻要二十份。而且,我一會兒提的要求會非常簡單,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魔術師:你是不是對分寸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眼看著薑瞧又要繼續招呼觀眾,魔術師還是妥協了,「我答應你。」

觀眾席的觀眾全都被彈出了場外,他不想讓人繼續看他的笑話。

魔術師將一排道具丟給了薑瞧,然後說:「現在,你可以說出自己的要求了。」

「我的要求不高,隻是需要一句肯定。你看我,是不是很適合拿終極大獎?」

「你想拿終極大獎?嗬嗬,之前可從來沒有人拿過。」魔術師暴怒的情緒好像平息了一些。

薑瞧就說:「別人拿不到,但我一定能拿到的。」

「你哪來這樣的自信?憑你把大擺錘區,還有我這個區的項目攪翻天?哦,或許還可以加一個幸運猜猜猜區域。可是你的好運可能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薑瞧卻搖頭說:「不,這不是我的信心來源。我這麼自信,是因為你,遊樂場的主人,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瘋話?」

「之前我跟大擺錘那裡的工作人員說,可以幫他找找他討厭的人的麻煩。他告訴我,一個是幸運猜猜猜,一個是魔術表演。但我覺得,我在他那裡搞了那麼多事情,他討厭的人的名單裡,應該有我的一席之地。」

魔術師的表情變得相當一言難盡: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啊。

薑瞧確實挺有自知之明的,她當時就猜測,這兩個名單有貓膩:其中一個是工作人員真的討厭的對象,但另一個很可能是故意挖坑讓薑瞧去跳的:讓薑瞧去得罪她惹不起的人,可不就是個大坑嗎?

「幸運猜猜猜」這個項目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薑瞧不可能自己去體驗,而鄭淮有幸運天賦,總有化險為夷的能力,那麼這個項目有問題的可能性極低。

反過來說,魔術表演有坑的概率就很高。

也幸虧薑瞧本身比較特殊,魔術師的精神入侵沒能成功。

「不過我敢這麼肯定,也是因為你自己露了餡兒。之前的工作人員跟我說,他的祝福沒用,因為他不是遊樂場的主人。但是你卻沒有說這樣的話。」

而且這個魔術師的言語、動作中都有一種狂妄自負的感覺,跟其他區域的工作人員都不一樣。

就跟那些抽卡遊戲一樣,n卡和sr卡的區別不要太大。

薑瞧本來就是觀察力敏銳的人,如果這麼多蛛絲馬跡都不能讓她發現魔術師的身份,她也早點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這也是她敢跟他獅子大開口的原因:對於日進鬥金的遊樂場主人來說,她提的那點補償,根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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