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連環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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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則成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扒拉著算盤子攏賬,就見葉晨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餘則成趕忙站起身來,對著葉晨問道:

「站長,您有事兒啊?」

葉晨笑著走到餘則成的跟前,擺了擺手,對他說道:

「沒事兒,路過,隨便看看!」

說著,葉晨走到了餘則成的辦公桌前,餘則成指著麵前的賬本,對著葉晨抱怨道:

「站長,這兵船麵粉每袋兒漲到兩百五十萬了,我這賬沒法做啊!」

其實這時還算是好的,不用多,一年後,隨著法幣的泛濫,物價也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飛速上漲,那時的物價水平會達到一石米五千八百萬元,一個燒餅要三萬元,法幣如同廢紙一般,百元紙鈔被當做冥幣或者手紙,連乞丐都拒收千元以下的鈔票。

葉晨在滲透的世界裡經歷過這一切,自然是心中有數,不過他沒對餘則成說這些題外話,而是出言安慰道:

「這種事情不是咱們能操心的,給南京打報告,讓上麵追加,現在全國上下都一樣,不用太往心裡去。

對了,有個事兒我差一點給忘了。有一個熟人,也是別人介紹的,想進保密局,以前受過一些訓練,對這個人我不大了解,你見他一麵,考察考察?」

餘則成心裡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人就是他派出去的。不過他更清楚葉晨急於辦好這件事,給人家一個交代,畢竟這關乎到真金白銀的事情,梅姐整天在黑市出貨,肯定需要這樣的一副白手套,替她出麵解決這樣的事情。

所以餘則成沒有第一時間推脫,而是回道:

「行啊,沒問題,什麼時間?」

葉晨也知道餘則成不可能接下這個任務,之所以會來到餘則成這裡跟他通氣兒,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於是便提前幫他找好了拒絕的借口,瞅他桌麵的這些爛賬,還不知道要處理到幾點呢,於是便開口說道:

「那就下午吧,如果行就給他弄個編外外勤,讓他跑跑腿兒,對了,這個人很熟悉黑市,你也可以利用。」

餘則成笑著應了一下,隨即把目光看向了辦公桌桌麵,開口說道:

「站長,今天下午恐怕不行啊,我這預算還沒做完,報告也都沒弄呢,再不弄就斷糧了,要不讓李隊長去吧?他看人也比較準!」

「嗯,也行!」

李涯此時即將掉進一個餘則成早就給他挖好的坑裡,可是他卻不自知,站長吩咐,他自然是要照辦,而且在天津站裡,這樣吃空餉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他不至於為了這種事情去得罪葉晨。

所以中午吃完飯,李涯溜溜噠噠的前往了約定的茶樓,在樓上竹簾隔著的包廂裡,跟葉晨的關係戶見了麵,並且吩咐掌櫃的,如無召喚不要打擾。

李涯見到關係戶後,發現他很懂事的帶了一頂黑色的禮帽,把自己的麵孔遮了大半,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啞然失笑,對他說道:

「摘了吧,保密局這點排麵還是有的。說說吧,為什麼要進保密局?」

關係戶沒有直接回答李涯的問題,而是做出了一副努力辨認的姿態,許久後才有些驚訝的大聲說道:

「馮先生?您不是馮劍先生嗎?」

李涯明顯的愣了一下,因為知道他馮劍這個身份的,即便是在保密局裡,也隻有有數的幾個高層知道,他對來人的身份打了個問話,直接否認道:

「我不姓馮。」

「您不是「佛龕」嗎?」

來人叫出了自己的行動代號,讓李涯變得臉色有些凝重,因為這預示著他的身份不簡單。站長派自己過來考察他,所以自然不可能是葉晨告訴他的,那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過往?

李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來人,然後言簡意賅的回道:

「曾經是,你是什麼人,我們見過?」

李涯一邊問著,一邊拉過了一把椅子坐下。關係戶貌似憨憨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李涯說道:

「您不記得我了?在西安交換您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我是十二旅警衛連的!」

陝南十二旅是一支歷史非常悠久的部隊,在逐鹿中原的晉冀魯豫、中原野戰軍作戰序列中,經常發現它的身影。該旅是抗戰時期,由陳庶康將軍太嶽軍區之四分區和山西抗日決死隊(山西新軍)之一部合編而成。

抗戰勝利升格為野戰軍後,最初的番號是晉冀魯豫軍區第八縱隊第二十四旅,該縱一度奉命挺進東北,任務取消後第二十四旅轉隸陳庶康第四縱隊,序列番號隨之調整為第十二旅。

李涯作為在延安潛伏多年的軍統特務,自然是知道這隻部隊,臉色一變,隨即問道:

「你是八路?」

關係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李涯說道:

「對,以前是。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在延安的時候,您不還姓馮的嘛?」

李涯作為一名受過專業培訓的特務,按理說記人是他的強項,可是他對麵前的男子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可是他還是附和道:

「是啊,好像有點印象。我想起來了,你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不像那個時候穿八路軍軍裝時的樣子了,你怎麼出現在這兒了?」

關係戶看出了李涯臉上的疑惑,知道他沒對自己放下戒心,於是繼續說道:

「我老家是天津的,我因為拿了首長的幾塊肥皂,被他們給開除了。當時交換您的時候,您可真威風,像個大英雄!」

聽著別人提起自己過去的時候,哪怕是非常狼狽,也很有風骨,這讓李涯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畢竟沒誰是不喜歡被人誇的。他抿了抿嘴,目光看向前方,仿佛是在追憶過去,然後說道:

「對於我來說,那是一段難忘的記憶,你還記得,不容易啊!」

「我當時心裡特別崇拜你,不覺得您像個俘虜,我當時真想叫您一聲同誌,哦,當時都是那麼叫的!」

李涯明知道麵前的男人在對自己阿諛奉承,可是卻難以升起一絲厭惡的感覺,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說的話讓一直得不到重用的李涯,心裡感覺到很舒服,所以語氣也逐漸放緩的說道:

「對,當時都那麼叫,同誌這個詞,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了。」

其實李涯心裡對那段歲月,也愈發懷念,最起碼那段時間裡,在延安那種地方,可不存在什麼爭權奪利,爾虞我詐,雖然生活環境差了些,可過的不像現在這麼窩心。如果不是信仰不同,李涯會非常享受那段時光,可惜自己比較軸,認準了一條道,一般都是一路走到黑的。

關係戶從李涯的表情,知道自己搔到了李涯的癢處,於是便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我後來啊還聽八路軍的首長說,拿「佛龕」出來交換虧了,換去的那個人啊已經沒用了,連舌頭都沒了!」

李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輕聲說道:

「是啊,他們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很愚蠢!」

看到自己吹捧的火候差不多了,該套的話也都已經套出來了,關係戶笑著說道:

「這可真是他鄉遇故知啊,我看您現在高就了,我這點事兒就全仰仗您了,就是一口飯的事兒,我特別喜歡保密局!」

李涯也不是那種別人一吹捧就找不到北的家夥,這個人以前是八路,可葉晨卻讓自己來考察,難不成他跟紅黨那邊現在還有什麼聯係?沉吟了片刻,李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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