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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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武偉岸,頂天立地。

國公爺絕對是她十九年的人生裡,見過的最具男子氣魄和英雄氣概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柳珍珠看了一眼,從此腦海裡就全是他的身影。

「萃雅,拿畫板來。」

柳珍珠鋪好畫紙,磨好墨,就對著窗外那株穿過院牆的紅梅,幻想著國公爺再次朝她走來,將他徐徐邁步的身姿一筆一畫落實在畫紙上。

正在這時,一個婆子前來找她,說是傅國公府的二房太太帶著二姑娘來瞧她們母女了,柳老太太讓她去正房見客。

「傅國公府的二房太太?」柳珍珠心頭一喜,眼底發亮,「來的可是國公爺的二弟妹?」

婆子是新買來的,哪裡懂這些,正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回答時,柳珍珠已經提起裙擺,腳步輕快地跑出了房門,像隻輕盈的蝴蝶飛奔向了柳老太太的正房。

「娘。」柳珍珠剛跑到正院門口,就連忙止了步子,改成淑女十足的小碎步,盡量舉止端莊的出現在二太太邢氏和二姑娘傅寶嫣麵前。

「哎呀,表妹,讓你嬌花一般的姑娘住在這京郊,真真是委屈死你了,看得表嫂我呀,真真是心酸極了。」二太太邢氏一看見柳珍珠,立馬熱情地拉住她的手,一個勁說著心疼的話。

柳珍珠立馬感動地「表嫂」「表嫂」叫個不停。

一番寒暄後,幾個人全體落了座,柳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試圖打聽二太太邢氏今日上門拜訪的來意。

二太太邢氏就不是那兜圈子的人,立馬將自己的來意說得透透的,氣憤十足道

「也沒啥,就是我和那個郡主蕭氏不對盤了十幾年,隻要是她郡主看不順眼的人,就都是我邢氏的該好好對待的人,我都樂意無條件幫助。」

聽到這話,柳老太太並不做聲,觀望。

傅寶嫣帶著粉紅麵紗,掃了柳老太太一眼就知道,結盟這種事,若不拿出足夠讓人信服的誠意來,是不會輕易獲得對方的信任的。

是以,傅寶嫣立馬配合娘親,朝柳老太太和柳珍珠淺笑道「四姨奶和表姑姑,你們隻需看看我的臉,就懂了。」

說罷,傅寶嫣輕輕取下麵紗右側的金鈎,緩緩垂落。

光潔的右臉,吹彈可破的皮膚,怎麼看怎麼一個大美人。

可當鼻翼左側的臉也露出來後,柳老太太暗驚了一把,柳珍珠則「啊」的尖叫出聲。

隻見三道深深的疤痕嵌在瑩白的左臉上,觸目驚心。

傅寶嫣一下子就醜陋起來。

柳老太太剛想要開口問什麼,傅寶嫣就飛快重新戴上麵紗,恨恨地開了口「這三道疤痕,就是拜郡主所賜。郡主為人有多狠,四姨奶和表姑姑這回可是看清楚了。」

毀容之仇,不共戴天。

柳老太太見過傅寶嫣臉上的疤痕後,徹底信了傅寶嫣母女,知道她倆會成為她們母女對付蕭氏的助力,開誠布公道

「好,二太太和二姑娘想要從我們這裡知道些什麼?」

二太太邢氏見柳老太太爽快,她也立馬爽快地直問核心「四姨一家子才剛住進傅國公府,怎的還不到一日,就搬了出來?」

柳老太太自然不敢將底牌交出來,隻是嘆息道

「還能是什麼,不過是我的女兒珍珠那日黃昏一不小心穿得艷麗了些,在紅梅林裡踏雪賞梅,好巧不巧的被下值回府的國公爺給瞧見了,郡主就醋意大發,尋機生事,硬說我的女兒珍珠蓄意勾引國公爺,就這樣,死活將咱們一家子給趕出了國公府!」

這話說得不盡不實,但是沒關係,柳老太太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對了二太太邢氏和傅寶嫣的胃口。

隻聽傅寶嫣立馬憤慨出聲「郡主果真是惡心,竟能這般平白無辜就往表姑姑頭上扣屎帽子!」

說到這裡,傅寶嫣又故意無中生有道「難道,最近傅國公府裡好些下人在背地裡詆毀表姑姑……罵表姑姑是……」

說到這裡,傅寶嫣故意不說話了。

柳珍珠的一顆心卻提了起來,不由自主問道「二姑娘,那些下人罵我什麼?」

傅寶嫣欲言又止,到底別過臉去,沒說出口。

二太太邢氏接過了話頭,氣憤道「還能是什麼,罵珍珠表妹是……專門勾引男人的婊子!還說珍珠表妹比那勾欄院裡的姑娘還賤,勾欄院裡的姑娘好歹講究錢貨兩清,得了銀子,陪人睡一覺,就互不相欠。哪像珍珠表妹貪婪無比,一心想攀上國公府的潑天富貴,卯足了勁要陪國公爺睡覺……」

這話太難聽了,柳珍珠忽的一下眼淚飆出「我,我……」

到底是個十九歲的黃花大閨女,沒經歷過罵街的陣仗,聽到一句「婊子」就慌了神,更何況還有後頭那些難聽的話。

柳老太太則氣得拍了桌案,震得上頭的茶盞都跳動起來

「豈有此理,我的閨女做錯什麼了?什麼都沒錯,就被人扣上了這樣的屎盆子?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做了呢,至少還得到好處了!」

二太太邢氏要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配合道「就是,還不如一開始就做了呢!咱們珍珠表妹年輕漂亮,日後有珍珠表妹伺候在國公爺身側,還有郡主那個半老徐娘什麼事?」

傅寶嫣也將話頂上「四姨奶,您不知道,郡主平日裡對我們二房可橫了,如今我祖母還在,郡主就這個態度了,簡直難以想象待祖母百年之後,郡主還會如何的變本加厲。」

「唉,若是嫁給我大伯的,是表姑姑這般溫柔的人,該多好。」傅寶嫣故意這般引導。

最後說來說去,繞來繞去,柳老太太和柳珍珠都聽明白了,二太太和傅寶嫣都巴不得將郡主拉下馬,然後扶持柳珍珠當國公夫人。

話說到最後,雙方都直白地表態,二太太邢氏挑明了道

「一句話,我們二房一直被郡主欺壓,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若是珍珠表妹願意,咱們可以給珍珠表妹創造機會,先成為國公爺的女人,日後機緣巧合說不定就當上國公夫人了。」

先成為國公爺的女人?

也就是……先爬床?

柳珍珠有些羞澀,沒接話。

柳老太太在女人堆裡混跡長大的,非常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是何事,自己第一時間上趕著去做,就容易被人看輕。哪怕眼下已經與二太太邢氏她們成了合謀,也是不能輕易應下什麼事,讓人看扁了的。

是以,柳老太太也沒接話。

二太太邢氏見柳老太太母女不接話了,一時有些發懵,怎的到了最後一步,她們反倒不表態了?

又反反復復勸了好一會後,見她們母女還是不表態,二太太邢氏就有些脾氣了,心底恨恨地罵,可別勸說了一下午,忽的告知她,她們不打算結盟了?白白浪費她的功夫?

傅寶嫣卻是忽然明白了點什麼,笑道「四姨奶和表姑姑還是太正直了,不大看得上爬床這種見不得光的法子。可是呀,你們再這樣正直下去,不趕緊攀上個強大後台,怕是就要禍事上身了。」

「禍事上身?」柳老太太見傅寶嫣是個上道的,立馬與傅寶嫣搭腔道,「什麼意思?」

傅寶嫣輕嘆一聲「那個郡主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已經看表姑姑不順眼了,就會恨上你們一大家子人。聽聞表叔此次進京是想謀求個京官,若是郡主從中作梗,讓娘家人為難表叔,怕是表叔這京官要沒戲了。不僅如此,郡主歹毒,說不定連表叔先頭的地方官官職都得擼了。」

柳老太太一聽這個,就知道到了順坡下驢的時候了,忙一臉驚慌地道「那可不行,咱們柳家就指望著我小兒子關耀門楣了呢!」

傅寶嫣掐了一把二太太邢氏,邢氏這回轉過彎來了,忙道「所以呀,趕緊讓珍珠表妹攀上國公爺,有了國公爺撐月要,郡主想作妖也得掂量掂量。」

如此這般,可是成功勸服柳珍珠「犧牲自己」,為了家族興旺去爬床了。

麵子裡子自我感覺都有了後,柳老太太開始與二太太邢氏商議具體章程

「要接近國公爺也不容易,如今我們一家子都被郡主趕來了郊外住,國公爺住在城裡,麵都見不上,談何近身伺候?」

「這有何難?」二太太邢氏立馬將日子都給定好了,「再過一個月,就是咱們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四姨是老太太的親妹妹,還能不給您下邀請函?」

「國公府裡的一切,都有我這個二太太來安排,到時,隻要珍珠表妹人到了,就成。」

聽到這話,柳老太太立馬懂了,點點頭。

柳珍珠羞澀地咬唇,轉過身去,不說話了。

眼見著什麼都談妥後,二太太邢氏話鋒一轉,忽的想起來什麼道

「唉,瞧我這腦子,竟忘了囑咐你們,那個郡主最是蠻橫不講理的,到時珍珠和國公爺的事情東窗事發,郡主怕是會闖進房門去要珍珠的命。怎樣才能獲得國公爺憐惜,讓國公爺就算與郡主鬧掰也要保下珍珠,就得靠……珍珠那張臉了。」

「四姨,我話中的意思,你懂吧?」二太太邢氏故意這般說。

柳老太太當下一驚,怎的,十九年前的那樁事,連二太太邢氏都知道實情了?

二太太邢氏被傅寶嫣掐了一把,繼續套話道「唉,當年的事,實不相瞞,我也知道一丟丟,柳珍貞那姑娘,可憐啊。如今柳珍珠,拚一把吧。」

莫淩兩可說了幾句,見柳老太太並不接腔,二太太邢氏和傅寶嫣隻得打住,暫不多言,免得當年真相沒套出來,反被柳老太太看出來她們其實不知道什麼內幕,反倒壞了事。

~

一切談妥後,二太太邢氏和傅寶嫣立馬走出柳宅,坐上馬車回城內。

馬車上,傅寶嫣拿著鏡子,將覆蓋在傷疤上的褐色粉末輕輕掃掉。其實,經過精心調養,她臉上隻有三道不算濃的疤痕,撲上厚厚的白粉,是能遮掩過去的。

今日,為了成功與柳老太太母女結盟,傅寶嫣才故意抹上褐色粉末將疤痕加重的。

二太太邢氏看著嫣兒臉上的疤痕,恨恨道「嫣兒,你放心,當娘的沒別的本事,但一定會給你報了這個血仇。一個月後,你就等著看大房如何雞飛狗跳吧。」

二太太邢氏冥冥之中覺得,十九年前的那個真相,既然能讓老太太忌諱到立馬趕走柳老太太一家子,那個真相就一定能摧毀掉蕭氏,也一定能徹底搞垮了大房一家子。

蕭氏?

嗬,那可是個不能容人的醋壇子,隻要國公爺碰了柳珍珠,憑著柳珍珠那張臉,蕭氏就一定會瘋狂地去挖掘十九年前的真相。

「嫣兒,你好好等著,等大房跨了,爵位就落到你爹爹頭上了,那時,你的好日子就來了。」二太太邢氏翹起嘴角,「那時,本夫人就是國公夫人了!揚眉吐氣啊!」

傅寶嫣隔著麵紗,扌莫著那三道疤痕,也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呃,本章很肥,就是更新時間與枝枝預估的有很大差距,枝枝深感內疚……為表示歉意,本章繼續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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