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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今日劇組開機宴在此處舉行,因來往都是圈內人,飯店這片區域便被包了下來。

還未走出大門口,四周除了聽到聲音跑來觀望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其他人。

但楊紳眼皮還是跳了跳,都不用祁延吩咐,趕緊用最快的速度去取了車,開了過來。

喝醉酒的言桉,生龍活虎的,依舊在死命掙紮,大喊大叫。

掙紮也就算了,他當初演警匪片的時候,特地跟人學過擒拿,用點技巧製住言桉倒沒什麼問題。

隻是聲音,有點刺耳,叫得祁延頭疼。

不過幸好,楊紳很快就把車開了過來。

祁延拖著言桉,把人給強行塞進了車裡,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言桉拍著車窗,徒勞的看著飯店門口的噴泉,喃喃自語:「我沒有水了,我要乾枯了,我要枯萎了,我要死了……」

從旁邊坐進車的祁延聽到她的話,眼角抽了抽。

喝醉酒的人,耍酒瘋的模式千變萬化,有把自己當狗的,有把自己當貓的,他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把自己當成植物或者花的?

祁延搖搖頭,看向言桉。

言桉貼在窗邊,無力的看著越來越遠的噴泉,一陣絕望。

她真的要枯萎了啊。

她已經枯萎了。

言桉停止手頭的所有動作,不再說話,趴在窗上的身體一點點往下滑落。

她的眼睛裡,一陣麻木,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喪失了所有生存鬥誌。

祁延輕輕蹙眉,見言桉這個樣子,拉住她的一隻手臂,把她轉了過來。

和剛剛鬧騰搗亂不同,此刻眼前的言桉,仿佛一具軟趴趴的布娃娃,任人擺布,連眼睛裡都沒有了光澤。

祁延凝眉,問道:「言桉,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嗎?」

言桉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眉眼,喃喃自語。

聲音很輕很輕,祁延聽不到。

他索性湊近了一點。

「言桉好慘哦,言桉她馬上就要枯萎了,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以後世界上沒有言桉了。

可是言桉好擔心啊,畢竟言桉的孩子怎麼辦呢?

言桉的孩子真可憐哦,以後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

祁延手上動作一頓,眼中瞬間湧起萬千陰雲,烏雲密布,如同暴雨將至的天空。

開著空凋的車內,氣溫驟降,前頭駕駛座上的楊紳都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隻能凝神開車。

祁延放輕了呼吸,望著眼前的言桉,沉聲問道:「言桉有孩子?」

問雖然是這麼問,但他內心此刻已經有了論斷。

三年前,那份體檢報告,是在離婚之後才拿到手的。

看到懷孕的消息,他便找過言桉,可惜,沒有找到。

三年後,她否認了懷孕。

可是祁延從未相信過。

因為太多疑點了,她急於否認的態度,不肯讓人知道的家庭地址,在他進入她家後,那折騰出大動靜的舉止。

這一個月,她也在極力避免和自己的接觸。

祁延自然看得出,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他也沒有那麼急。

反正言桉已經和工作室簽約,而且在娛樂圈混,她又能逃哪裡去?

時間早晚的事情而已,找個適合的時機想想辦法便是。

今晚就很適合。

他特意借開機宴,將言桉灌醉。

倒是沒想酒醉後,她會說什麼,想的隻是把她送回家,然後正大光明轉轉那棟別墅,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可哪想,她自己說出來了。

酒後吐真言,不是嗎?

祁延的目光鎖住言桉,等著她的回答。

她低垂的眉眼掀了掀,非常艱難的,十分痛苦的,奄奄一息的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

祁延眼中光芒微閃,思索幾秒,便順著她的劇本往下編:「言桉的孩子在哪裡?

我可以幫忙照顧,這樣言桉就不用擔心。」

言桉望著他,麵目突然間變得悲傷,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斷斷續續,仿佛油盡燈枯的老人家,道:「可……可……來……不及、了。」

話音一落,言桉的手掉落,她閉上了眼睛,頭一歪,整個人就仿佛沒了氣似的。

祁延晃了晃她:「言桉?」

沒有任何回應,她的身子跟著他的手晃動。

祁延:「……」

要不是他離她很近,還能聽到她的呼吸聲,還真可能以為她出了事。

祁延收回抓著她的手臂,言桉順勢就往椅背一倒。

他蹙著眉看著她,車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中開過,外頭路上的霓虹燈路燈照入車內,交雜著他那雙眼睛,晦暗不明。

枯萎?

渴了的意思麼?

祁延轉過身,在車後頭上拿了瓶礦泉水。

指尖輕旋,礦泉水蓋子被打開,他拿著水,靠近言桉:「言桉,水。」

言桉依舊一動不動。

他低下頭,將礦泉水瓶口壓在她唇邊,微微上移瓶身,水一點點流入口中。

言桉順勢小口小口喝下。

喝醉後殷紅的唇瓣,在白色透明的礦泉水瓶口襯托下,莫名讓祁延瞳孔一深。

手一頓,瓶身跟著下移。

言桉沒能繼續喝水。

她動了動眼皮,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偷偷瞟向身側的祁延。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把礦泉水瓶給搶了過來。

祁延回過神,整個人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斂去內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剛想繼續從喝醉的言桉口中套話的時候,便見言桉直接倒放礦泉水瓶,從自己腦袋上澆了下去。

邊澆邊開心道:「是水耶,是水!言桉活過來啦!言桉活過來啦!」

祁延眉頭一皺,伸手就去搶。

可是言桉怎麼可能讓祁延搶走?

瞅見他的動作,她直接爬上了椅座,彎著月要站著,快快樂樂的把剩下的水悉數澆到自己頭上、臉上、身上。

一瓶礦泉水,用了不到十秒就空了。

言桉晃了晃瓶子,把空瓶扔向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過瓶子,看著言桉,不免覺得頭疼。

她頭發是濕的,臉是濕的,上衣也濕了,周圍椅座,還有他身上都濺到了一點水。

但也就幾滴,那瓶礦泉水,全部都澆到了她自己身上。

言桉睫毛上還掛著幾滴,她眨眨眼睛,水滴順著睫毛滴落在臉頰,然後順著白皙的皮膚往下,流到唇邊。

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盤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駕駛座的楊紳連忙道:「祁老師,怎麼了?

需要靠邊停嗎?」

祁延語氣有些許無力感:「不用,把空調關了。」

九月的天,還是挺熱,所以車內還開著冷空調。

楊紳連忙關了,然後打開了前座的車窗。

至於後座,因為祁延的特殊身份,沒敢開。

這是祁延自己的車,車內準備的東西比較齊全,比如毛巾。

他從後頭抽出一條,他自己用過,雖然洗了,但不是新的。

但也管不了那麼多,而且言桉,本身就無所謂。

祁延拿著毛巾,拉住言桉的手臂,直接蓋住她的臉,想擦去她臉上的水。

言桉懵了一下,開始劇烈掙紮了起來,一手去扯那條該死的毛巾,一邊道:「不要擦!我不要擦!我不要被擦乾!乾了我就枯萎了!」

他蹙著眉,沒管她嚷嚷什麼,有些用力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水,然後把毛巾往她頭發挪。

言桉氣得張嘴咬人。

還好祁延反應快,在她咬過來之前,避開了。

避是避開了,毛巾被她搶走了。

言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想把那毛巾給撕碎。

可她撕了一會兒,都沒成功,索性就塞到自己屁gu下,戒備的看著祁延,頗有種你再過來,我就咬死你的架勢。

祁延試圖和她講道理:「不擦乾會感冒,感冒了就要吃藥打針。」

言桉傷心的扌莫扌莫被擦乾的臉,怒道:「你胡說!我才不會感冒!我隻會乾死!你個壞人!你才感冒!」

前頭的楊紳緊緊繃著臉,才能保證自己不笑出聲。

祁延什麼身份?

娛樂圈用了三年時間,就登頂了。

不僅如此,康恆背後的老板是他,王石總裁隻是祁延明麵上的發言人。

而康恆如今不僅隻是娛樂圈老大,還收購了不少酒店、購物城,進軍了房地產和如今十分熱門的電商行業,可謂是麵麵開花。

外頭都在傳王石手段了得,是個可怕人物。

可真正可怕的其實是祁延,他手下,至今還沒有失敗的項目,眼光之毒辣,行事之果斷,常常讓楊紳王石等人崇拜不已。

如果不是言桉,祁延估計是不會再接戲了。

而言桉,本就不同。

畢竟祁延讓他找了快三年。

也隻有讓祁延掛念了三年的人,才敢這樣對著祁延嚷嚷。

其他人,根本都近不了祁延的身。

祁延嘆了口氣,索性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隨她吧。

最壞的結果也就感冒發燒,真這樣,酒醒後送醫院吃藥打針就是了。

祁延:「好,我不擦。」

言桉重重哼了一聲,扌莫扌莫自己濕嗒嗒的頭發,才放心下來。

他話題一轉,柔聲道:「剛剛問你還記得嗎?

言桉的孩子,在哪裡?」

此言一出,她猛地看向他,神色戒備:「你在說什麼?

言桉怎麼會有孩子呢?」

「是嗎?」

祁延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你剛剛說的,言桉的孩子,會很可憐。」

言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哽咽道:「你胡說!言桉根本沒有孩子,你怎麼能冤枉她呢?

!」

一邊說,盤著腿的伸直,就往他身上踢。

祁延皺眉,一把扣住她的腳腕。

還沒等他有接下來的動作,言桉發現腳動不了了,便開始張嘴大哭,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的掉:「嗚嗚嗚嗚嗚言桉好可憐,言桉被冤枉有孩子,沒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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